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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神(98)

没过多久,侍卫把安安押到一个更衣室前。商人重新出来把一包红衣递给法瑟,法瑟把那件红衣丢到安安的身上。

“去换。”

……

注释(1):铁处女,中世纪欧洲用来刑罚和拷问的一种刑具,但是也有人认为它是虚构的产物。外形呈类似圣母玛利亚的形状,高约2米,内部有人型的空洞。前面可以从左右打开,内部的空洞可以容纳人。门上有向内刺的钉子。行刑时把犯人放入铁处女内部的空洞中,然后把门关上,犯人就会被门上的钉子刺穿全身。7

泰沃城的夜晚。

紫色叶片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香气,一轮初升的弯月高高挂在黑雪神殿后方,与神殿门前的二十个灯盏一同照亮了这座城市的最高处。整座城市像是涨潮的海洋,千万灯火掀起了发光的海浪。

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街道却因为法瑟王亲自带回的俘虏变得热闹起来。坐在暗色洋房前的神族居民们都纷纷站起身,看着那个道路中央留着浅色大卷发的红衣女奴。

撒迦的色素太淡,而且头发又有些发灰,不适合穿太鲜艳的颜色。奴隶贩卖商为了取悦法瑟,想了半天才把她的衣服配好:头发绑成大辫子——刚好她发量很多,辫子看上去也粗而厚重;头戴镶嵌红宝石的珍珠冠,配上一身低胸的丝制露脐的奴隶红裙,又用面纱盖住脸,总算显得艳丽了一些。

然而,安安一点也不配合。

法瑟让她穿得像个舞女,她赤着脚,双手戴着手铐上的链子也直接缠在法瑟的权杖上,被如此毫无尊严地对待,她迈出脚步的姿态却一如阿斯加德最尊贵的女神。不管旁人怎么看她,怎么指指点点,她都像是穿上了雍容的裘皮华衣一样微微仰着头,眼中空无一物地跟着军队往神殿的方向走。

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显然让法瑟有些不愉快。他故意加快脚步,一旦安安跟不上,就会用力拉拽权杖,让她狼狈地踉跄一下。所幸他还没有做得太绝,那件低胸红裙的外面也披了一层薄纱,不然这样一跌大概真会春光外泄。

可是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毫无反应。

到后来他甚至想,就算自己当街羞辱她,她都不会有皱一下眉头。

黑雪神殿,法瑟的寝宫。

见法瑟回来,“顾安安”立刻就跑过来,露出阳光的笑容:“瑟瑟,你总算回来了,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好。”法瑟原本紧绷的表情也放松了。

原本好奇这个假安安的来历,但此时这样的对话在本人看来简直就是笑话。仿佛照镜子一样看着过去的自己,这个“顾安安”是多么陌生,又多么熟悉啊……

瑟瑟,你要不要吃饭?我去给你做。

瑟瑟,你不要睡这么晚,我担心你。

瑟瑟,陪我出去玩好不好好不好,我一天到晚都快无聊死了,不要天天丢我在一边。

瑟瑟,瑟瑟……

曾经的自己真是这样的。恨不得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给这个男人,最后却亲眼看他把它撕成碎片。

真是天真得像个白痴。

“顾安安”这时才留意到这个红衣女郎的存在,抬眼看了看她,歪了歪脑袋:“你是?”

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来历,那种模仿过去愚蠢自己的行为也激怒了安安。安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离我远一点。”

“哇,好凶。”“顾安安”倒抽一口气,“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这样凶?”

“叫你滚。”

“安安,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你别靠近她。”法瑟挡在“顾安安”面前。

“没事,我一点也不怕她。”“顾安安”拍拍法瑟的肩,“先去给你做饭,顺便给美女也准备一份?”

“没事,她饿不死。”

“顾安安”一边叨念着“瑟瑟怎么这样对女孩子啊”,一边推门出去。

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下了安安和法瑟两个人。

短暂的寂静过后,法瑟拉了拉权杖,把安安拖到自己的面前,铁链碰撞出当当的响声。

“你胆子还真大,敢这样对她说话?”

安安连白眼都不给他一个,只是看着别处,一直保持沉默。

“说话!”他把她拉得更近了。

“你要我说什么?”安安终于抬头淡漠地看着他,“法瑟,你认为在现在的状况下,我还会听你的指示么?没错,你可以通过暴力来奴役我,但别想让我对你露出半分奴颜婢色。”

其实这时候身体已经不堪负荷了,说出这些话比长跑千米还要辛苦。

法瑟的眼底像是有紫色火焰在燃烧:

“撒迦,是你先背叛了我,现在怎么有脸这样说话?”

“我背叛你?”安安故作无辜地看了看吊灯,“我什么时候说要站在你这边了?你自己对我没防备,怎么能怪我呢?”

此话一出,又是漫长的沉默。

月亮射出无数道银色的光,花园里的流水潺潺作响。在这片寂静中,法瑟把安安的手铐解开了一些:

“既然如此,作为俘虏,你当我的奴隶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么?”还未等安安回答,他已把她的面纱和红裙外的薄纱褪下,“去给我倒茶。”

安安站在原地没动。

法瑟坐在兽皮的沙发中:“违抗一次命令,我就脱你一件衣服。你看你还有几件衣服可以脱。”

安安咬了咬牙,忍气吞声地走到一旁把茶盘里的杯子和壶拿出来,往杯子里倒红茶。但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原本坐着的法瑟不知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了,并且从后面伸手环住她的腰:

“原来你不是不会害怕的。”

安安握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

那双手……

那双手……

才结束没多久的梦魇又一次侵袭了她的脑海,被这个男人在侵犯的记忆叫嚣着她每一寸肌肤和细胞。

她的任何细微反应都没有逃过法瑟的眼睛。他一手环抱着安安的腰,一手顺着她的小腹往上摸,伸入到那件不堪一击的露脐丝制上衣里面:

“你害怕我。”

安安的眼睛陡然睁大。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下意识就转过身去,把热茶泼在了法瑟的脸上!

“不要碰我!!”

法瑟闷哼一声,立即垂头闭上眼,拭去眼部周围的滚烫液体,吃力地眨了眨眼睛,水晶般的紫眸开始泛红。

他终于动怒了,二话不说把安安拽过来,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再把她扔到了床上。安安立刻翻起身,用两只手的手肘去撞他的头。她已精疲力尽,这一下不仅打歪,力道还远远不够。法瑟把铁链缠绕在权杖上,架在床头并固定好,安安的双手便高举过头顶再也行动不了。

“你……”安安努力用凶悍去掩盖心中的慌乱,“被你这种恶心的男人碰,还不如让我去死。”

“是么,今天我就要让你再恶心一次。”

法瑟垂下头吻住她的唇,嘴唇却被她咬出血。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鲜血,快速而熟练地解开她红衣上的一排扣子,直接从她的耳垂吻到了胸前。手也不闲着,开始揉捏被另一边胸部。

安安眼眶发红:

“我讨厌你。你太恶心了,我讨厌你……”

法瑟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下,但很快手指往下滑,做出了更过分的事。合腿也没用,往后退也没用,安安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真这么饥渴找顾安安去!她喜欢你到失去自我,你跟她岂不更好?如果真讨厌我,把我杀了——”

“就是因为她喜欢我,我才会珍惜她,不会因为泄欲和她上床。”

法瑟终于回话了。他一边解自己的皮带,一边淡淡地说道:“而你这种女人,就只值得我这么做。”话音刚落,已毫不留情地将她贯穿。

这一回的感觉比在雪原上还要糟糕。那时候的惊恐已经侵占了所有感官意识,而现在四周如此安静,环境也怡然,她的根本没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任凭冲撞搅得自己头皮发麻。试图后缩,试图让法瑟从自己的身体中撤离,但她挣扎得越厉害法瑟就越不放过她,由最开始跪坐在床上的姿势换成了伏在她身上,手指顺着她的腰一直滑到大腿,并把腿抬了起来。

这种姿势让安安有一种连心脏都被填满的错觉。

而不明原因的,一整颗心也一直在抽痛。

不仅如此,法瑟熟悉的体香还缠绕着她,让她想起了以前曾经对他花痴,和他日日夜夜颈项缠绵的过去……

满腔的恨意浓烈到让她恨不得当场死过去,过大的精神压力也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是,过去的她曾经只要一听到法瑟的名字都会湿,脑子里就会装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仿佛已经变成了她的本能,让她的意志与肉体完全分离。

“撒迦,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女人。”

像是对待挚爱的恋人,法瑟顺着安安的眉角一直轻柔地吻到她的鼻尖,脸颊,嘴唇,下巴,最后顺着她的耳朵轮廓舔了一圈:

“其实你很喜欢被男人这样对待,对不对?就算讨厌得要命,也还是会很有感觉。看样子,不论是什么人你都能接受的嘛……”

她知道,他就是想羞辱自己。

坚决不能表现出脆弱的样子,坚决不能回他一句话。安安几乎把嘴唇都咬出血,还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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