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到尽头(44)

白煜：“连老板都感应不到？难道是消失殆尽了？”

明少宗看着白煜，眼神有三分不解，七分戏谑：“老板？”

白煜：“咋，咋滴，不就是老板吗？子木给你打工，我给子木打工，你就是老板，有什么不对吗？”

明少宗悠悠道：“老公。”

‘公’你妹！

白煜捏紧拳头，硬生生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笑道：“明老板！”

可恶，能不能别那种眼神看着我，让他叫爸爸是不可能了，谁让自己当初，怎么就……

白煜不想再想，他岔开话题道：“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魂魄为什么会消失？”

琉光像是想到什么，“长空，你能确定澄夜所有的骨灰都和你在一起吗？”

长空摸了摸‘灯泡’，“不清楚，我那个时候在茫茫大雾中漂浮，浑浑噩噩，到自己能现世时，自己和澄夜的骨灰早已所剩无几。”

白煜：“骨灰残存多少和魂魄有关？”

明少宗：“骨灰是逝者最主要的归宿，但是若执念够深，灵魂也能寄附在其他事物上。”

白煜：“所以有可能当初和长空葬在一起的骨灰并非全部？”

琉光：“也有可能，那个叫澄夜的姑娘死后的魂魄就没有到长空身边。”

长空：“有，我在白雾中时确实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即使很微弱，我听到她的声音。”

她对自己说“对不起”。

琉光：“你会不会听错了。”

长空很肯定的回答，“绝对不会！”

白煜：“和尚，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不好意思见你？”

漂洋过海去道歉，又不现身，这里边绝壁有猫腻。

长空：“她没有对不起我。”

琉光：“都把你了断了，估计也没脸见你了。”

长空莞尔一笑，“我是自愿的，所以她并没有错，倒是我。”

琉光：“你做什么了？”

白煜看着长空温柔的眼神心想，这真真是死得心甘情愿。

长空：“欺骗。”

***

长空瞒着所有人把女孩藏在地窖中，刚开始女孩总是很警惕，在发现长空并没有恶意后她终于卸下了一身的戒备。

没几天，趁没人注意，长空假装又捡回一个流浪儿把她带回去，她还是不说话，问什么都是摇头或点头，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边。

长空：“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头。

长空又说：“怎么会没有名字呢？”

宗次郎道：“她不会说话，肯定是个哑巴。”

长空给了宗次郎一个爆栗，“不要乱说，或许是你做了什么讨厌的事，人家才不想和你说话。”

宗次郎揉着头，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长空：“不想说吗？可是，你不说的话，平常我们也不好称呼你，总不能直接每次叫你都是‘喂’吧，这样太不礼貌……”

“没有名字。”

突然长空的耳里传来溪水叮咚般动听的声音，声音很小，就像悠远的林间传来的空灵水声一样。

长空开心的笑了，同时也看到了她眼里无尽的失落。

长空猜想她或许是忘记了，想到初遇的场景，长空说：“叫你澄夜怎么样，就像樱花盛开的晴朗的夜空一样清澈干净。”

女孩睁着动人的眼睛看着长空，眼里闪过一丝光明，她小声的呢喃道：“澄夜，澄夜，名字……”

长空：“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们再想想，好吗？”

女孩摇头。

“不喜欢？”长空看着不知所措的女孩又摇了摇头，“那就是喜欢吗？”

她看着长空，从她黑黑的瞳孔里，长空看到了自己。她点头，微微笑道：“喜欢。”

宗次郎大惊，“真不是哑巴？”

长空抬手又是一个爆栗，其他的孩子早就对这个漂亮人偶一样的女孩好奇不已，在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时，孩子们都围过来叽叽喳喳说道：

“你也没有家了吗？”

“你多大了？”

“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从哪里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优衣。”叫优衣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问道。

面对那么多人的疑问，澄夜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作答。她紧张的手心出汗，小脸也憋的通红。

长空：“问问题要一个一个来，大家都同时问，她该先回答谁呢？”

宗次郎：“我先！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长空看着澄夜的头低的很低，垂着的手把衣服都抓皱了就是不开口，他轻轻的摸着澄夜的头，“宗次郎问你名字呢？”

手心传来一阵阵暖意，热乎乎的，澄夜抬头看着长空，好像又了勇气一样看了宗次郎一眼，又低下头，小声道：“澄，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