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再见(8)

“好，好！好啊……”

“你在说什么呀？我说分手就分手？你怎么不挽留我？你不应该问我原因吗？你不应该特别伤心吗？你不应该……”

“……”

“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才不要分手呢，今天是愚人节，我就想开玩笑而已，真的是玩笑，我不会分手的！我永远不分手！”

“……”

“哥，哥，你理理我，你别不出声，你别生气……”

“上当了吧，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当然也知道今天是愚人节，所以刚才故意那个样子的；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

“我快被你吓死了。真的，我真的快被吓死了……”

“没事儿，没事儿……”

“哥，以后我们永远不说分手，永远不说，好不好？”

“……”

“好不好嘛？”

“好，好，永远不说分手……”

“哥，愚人节快乐！”

“嗯，快乐，快乐！”

6月25日 多云

“哥，你将近两个星期没给我打电话了，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没有，没有，就是最近去了别的地方的门店工作，有点忙。”

“哦……”

“……”

8月28日 雨

“又挺长时间没有打电话了，我本来想找你去玩，但是……”

“别来找我，我在店里工作，又转到了别的地方……”

“离这里很远吗？”

“很远很远……”

12月17日 阴

“哥，我最近遇到开了个学长，他一直在帮我复习，一直在鼓励我考研，帮我找各种复习资料，我还有点烦他；他经常给我买东西吃，我每次都拒收，但是他还是一直送，我不收他就扔在垃圾桶……”

“他对你真的不错，有人对你好，我挺开心的。”

“我才不开心呢！不对，你为什么都不生气呀？你不应该吃醋吗？向我撒娇，然后……”“我真的觉得没事，有人对你好，我也开心；是真的，开心。”

“我才不要你开心呢，我只想让你做我男朋友，我只想让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对我好，不想让别人……”

“我只希望你好……”

“可是，我……”

“你先休息吧，哥今天有点累了……”

“可是，可是，我想你了！真的，真的好想你……”

“哥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那，那晚安吧……”

“晚安……”

……

“爱过你这件事，是我最幸运的事，我心里的位置空一寸为你坚持……”

第 5 章

大三寒假我叫他去车站接我，当时拨通号码后，像急切等待着某条重要消息地宣布等着他的回应。

明明是冬天，但是我的手心却渗出了汗水，湿漉漉的，加上冬日本来的寒冷模样，我的手变得极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哥，今年我回家，你去接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跳，因为我明显听到对方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是用那种很沙哑的声音，像是含着满嘴粗砂一样：“你还愿意让我去？真的，真的愿意让我去吗？”

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说得都很小心，好像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你，你再也，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彼此又回到了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小心翼翼。

“哥，别多想，我永远爱你，爱你至死不渝……”

“那我去车站接你，你别忘了告诉我你几点到车站，告诉我几点去接你；还有，你回来那天要多穿一点嗷，咱们这里的天气比你们那里还要冷很多，不如南方……”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到南方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但是没一会，他又恢复了最初那般的温柔：“多穿点就好了，别忘了；还有，那个，和你父母说一声，我，我，我想陪你一下午；不，陪你到晚上，送你回家……”

我在电话这边默默听着他说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是开始，我和他变得有点远了，真的是远了，远到我觉得我们正在背道而驰；远到他可以三个月不给我打电话，我都觉得习惯了；远到我觉得曾经我们的爱情是假的，我是被他彻头彻尾的洗脑了……

可是，今天他对我说的，让我觉得这些日子我真的是很无理取闹，他明明就很忙，是因为工作才会冷落我，而不是因为他不爱我……

到了我回家的那天，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外面没穿棉衣，只是穿了件灰色的，长度到膝盖的大衣，里面穿了一件冬款的白色长裙，是他见过的，他说过我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很漂亮，像小公主一样；不，是他一个人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