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35)+番外

除了常用的厨房、书房和主卧,其他房间都被收拾干净,家具全部蒙上了防尘布。

路采睡过的客卧空空荡荡,原本的那张床不翼而飞。

他问萧远叙怎么回事,萧远叙眼神乱瞟,搪塞了几句后腾出了自己睡的主卧。

路采没有追问,洗完澡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弯腰摁了摁柔软的橡胶床垫,再心满意足地躺了上去。

“那你睡在哪里呀?”路采问。

萧远叙道:“还有一间客房,等会我去铺一下床。”

路采点了点头,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枕头,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今晚少年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萧远叙的本意也是让他尽早睡觉,随即关上灯退出了房间。

可是凌晨时分,当萧远叙下楼倒水时,却发现主卧的灯亮着。

他叠着手指轻轻地敲了下门板,道:“还没睡?”

里面传来路采闷闷的应答:“嗯,睡不着。”

这片住宅的地段清幽宁静,不像宿舍位于闹市区,平时常常有车流和喧哗声。

床头柜上点着香薰蜡烛,散发着宁神的淡香,漆黑安静的屋子原本很适合彻夜好梦。

可是路采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被激出来的亢奋感迟迟没有散去,悬着一股劲使他清醒。

闭上眼他就心慌,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并不欣喜,反而是彷徨更多点。

“不要陪哭了,能不能改成陪聊?”路采嘀咕,“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萧远叙态度松动地走进去,路采立即往右边床沿挪了挪,再暗示般拍了拍左边的床褥。

“你要改的是陪i睡吧?”萧远叙问。

路采支支吾吾:“床太大了,我害怕。”

萧远叙道:“那换你去睡客房?”

路采推拒:“不要,我压着的床单都被我焐热了,换过去还要重新焐。”

发现萧远叙立在门口不动,他疑惑地催促:“快点呀。”

说完,萧远叙躺到了离他很远的地方,中间甚至能横躺一个孩子。

路采没有在意这些,一边揪着被角欲言又止,一边冲萧远叙眨了眨眼睛。

过了会,他试探道:“在会所的时候,你有没有在隔壁房间看到奇怪的东西?”

萧远叙道:“说起这个,我是见着了一条尾巴。”

插在疑似情趣道具的箱子上,不知道拔不拔得下来,单看像是美丽的艺术品,整个场面却又匪夷所思。

“你也进去过?”萧远叙道,“挺好笑的,不知道是谁这么恶趣味。”

“好笑?”路采磨着后槽牙,“哦,你不喜欢吗?难道没上手摸吗?”

萧远叙不由地想象了一下箱子的内部情况,既然有鱼尾,对应的该是鱼头?!

尾巴再可爱,鳞片再漂亮,形象和用来熬汤的鱼头联系在一起,就显得极其诡异。

“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我要是喜欢这个,审美会不会太变态了点……”

路采恍惚道:“变态?”

萧远叙侧头看向他,他死死拧着被角,仿佛受到奇耻大辱,要把棉被主人的胳膊拧下来。

“怎么了?你很喜欢?”

路采道:“我也不喜欢!我要睡觉了!”

话音落下,他就拉起被子蒙住了头,不再与萧远叙说话。

萧远叙伸手过去试图扯好被子,反被轻轻地蹬了一脚。

路采踢完后收回长腿,这段插曲耗尽了他剩余的几分力气,翻了个身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意识回笼还没睁开眼,就开始后悔困倦时的突发奇想。

他不该让萧远叙留在床上的。

路采从小黏人,不愿意自己睡。在被迫分床后,他常常抱着枕头向家人装可怜,以博得一晚上的纵容。

而他哥难得不偏袒他,并语重心长地说:“你睡相真的很差,就该一个人窝着。”

想起这件事,路采心里咯噔了下。

他先睁开了一只眼睛,查看大致情况,果不其然自己滚到了左半边床上。

而萧远叙被他逼得摇摇欲坠,自己的一条腿还放肆地架在对方的腹部。

路采心虚咽了一口口水,打算移开腿再往右边缓慢挪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他稍一挣动,整个人完全蒙了。

两腿中间莫名有些鼓胀,令他腾升起熟悉的燥热——从萧远叙那边抢回钥匙扣后,那久久不息的反常热意。

路采下意识地产生了羞耻感,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此羞耻。

这是被吓生病了吗?美人鱼陷入了茫然,自己现在是有点难受,但并没感觉虚弱病气。

路采怕萧远叙醒过来,僵着原本的姿势不敢动,再掩饰般地继续装睡了十分钟。

然而这症状并没有好转,尽管闭上了眼睛,但周围满是属于萧远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