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你这点掐的太准了，”沈林初感慨，“差一分钟就十五分钟了。”
“那必须，”池早早有些得意，“我下线了，明天再玩。”
“那我也下线吧，”沈林初深深叹气，“我今天不想挨骂了。”
几个人在语音里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就下线了，不过这个环节一向没有祁晏的参与，在他们说的时候，他就已经下线了，也退出了语音。
池早早关掉电脑，在书桌前打开练习题，刚拿起笔，祁晏的语音通话就播了过来。因为刚才打游戏一直戴着耳机，池早早觉得耳朵有点疼，这次就没戴耳机直接开了外放。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祁晏的声音听起来就带上了几分空旷：“做题。”
“在做了在做了，”池早早握着笔，“崽，你现在好像一个无情的催我做题的机器。”
闻言，祁晏平静的语气变得有些闷：“你说让我监督你的。”
坏了，崽不会多想吧？
池早早赶忙说道：“对啊，所以我只是做了个比喻而已啦，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确实需要有人催着我，你的监督也很有效果，我还要谢谢你呢。”
“三个球。”
“好嘛。”
两个人说了几句之后，池早早找到了做题的状态，就没再出声。她不说话，祁晏更不会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变得安静起来。
做完了一套题，池早早正要拍她做的步骤给祁晏看，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她说了声“进来”，端着一杯牛奶的池母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走过去之后，池母看到池早早在做题，把牛奶放下之后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有些心疼地说道：“早早啊，都这个时间了，喝完牛奶早点睡觉吧。”
池早早乖乖点头：“好哦。妈妈你让阿姨给我送过来就好了，干嘛自己来啊？”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吗？你最近太用功了。”池母笑着说道。担心自己打扰池早早的思路，池母不打算多待，跟她说了几句之后就俯下身，用自己的脸贴了贴池早早的脸颊，又叮嘱了她一遍早点休息后，就走出了她的房间。
池早早注视着池母关上门，转回去喝了口牛奶之后才说道：“我做完了，刚才我妈妈来了。”
“我听到了，”祁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看你做的。”
池早早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刚发过去没多久，祁晏就说：“重做吧，这题错了。”
“嗯？”池早早差点被牛奶呛住，她不可思议地问道，“哪里错了？”
“读题。”
池早早99Z.L重新读了遍题，突然发现，题干里说到了“在月球上”，她一拍脑袋：“哦对，重力不一样，我重新算一遍。”
“低级错误。”
“嗯……”
池早早没有否认，毕竟祁晏说的是事实。她重新做了一遍，做好之后给祁晏发了过去。
“这次对了。”顿了顿，祁晏问道，“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没有啊，”池早早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还想再做几道题呢。你干嘛这么问？”
“我听到你妈妈说让你早点睡。”
“可我题还没做完呢，”池早早有些沮丧地，“今天家教老师都没给我上课，我觉得自己今天都没有努力。”
祁晏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我觉得你妈妈说得对，你最近太用功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为什么？以你家的条件，就算你不努力读书也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池早早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考全国最好的舞蹈学院，要考进去不光是艺考的分数要高，文化课的分数也不能太低的。”
上辈子池早早就想考那所学校，但是她的梦想随着她无法治愈的脚伤一起破碎了。根本去不了自己梦想中的大学，高中最后一年池早早基本是自暴自弃了，最后就考了个末流的本科。
人生重来，上辈子的遗憾怎么能不弥补。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池早早就是想这辈子为了自己努力一下。
祁晏若有所思：“这样。”
那看来不是换了个方法想追周云深了。
祁晏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想的有点多，从他旁观了池早早在天台让周云深给她写欠条开始，再到上次在火锅店，池早早对周云深态度的变化他也不是没看到。
她说她是想为了自己努力。
“唉，”池早早叹了口气，“要找新的家教，又要耽误时间了。”本来这些日子，白天有家教补课，晚上有祁晏敦促自己做题，池早早还觉得复习进度挺快的呢。
说完之后，池早早听到祁晏咳了一声。
“去喝水，”池早早提醒他，“我继续做。”
“咳咳！”
咳嗽的声音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