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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98)

女人为了培养孩子,耗费了整个生命,她送阿波罗去南区上学,上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女人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她没有多少生命值得耗费,她死在恩客的床铺上。心脏衰竭。

女人死后,阿波罗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没有人肯再为他耗费生命。不久,眉清目秀的阿波罗成为了东区出名的小白脸,他诱惑那些有一点点私蓄的女子,直到掏光她们所有的钱,他打着受过教育的牌子做着和母亲一样的生意。那种生意他做了好几年,收入是他母亲的许多倍。原本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倒霉的女人进入他的视线。

丹·赫蒂小姐在东区是骄傲的,这份骄傲来源于,她的父亲有一家古老的祖传的乐器店,在东区可以拥有国家承认的生意的人不多,可以经营乐器店要感激她的祖父,她的祖父以前曾经在国家军乐队服役,为了表彰那位一生为陛下敲大鼓的老人,军队特许他离休后可以经营他熟悉的营生,继续玩他的大鼓,搞他的音乐。

稳定的收入,不菲的收入,模样尚可的丹·赫蒂小姐在东区犹如一个公主,无数的求婚者她都没看上,却看上了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阿波罗。她不顾父亲对此人的厌恶,跟随她离家出走,直至他们的孩子出生。由于阿波罗没有姓氏。丹·赫蒂小姐把自己的名字给了那个孩子“赫蒂”

年轻的夫妇带着新生的孩子回到乐器店,赫蒂小姐的父亲却因为赫蒂的私奔气到半身不遂。赫蒂失声痛哭,对老父不停的忏悔。

回来就好,只要孩子平安。老人看着活泼健康的外孙,内心终于柔弱下来,他打开了家门,允许他们回去。他祈祷孩子们可以安定,他原谅了孩子的罪过。因为他是位父亲。

一家小小的店铺怎么能满足阿波罗的所谓的勇士之心,安定两年后的阿波罗意外的在南区找到了乐子,他依旧做着老生意,从这个有钱的女人身边到另外一个有钱女人的身边,直至他迷上了赌博。骄傲的丹·赫蒂小姐终于气的一病不起,抛下了残疾的父亲和幼子。

赫蒂小姐去世后,她的父亲决绝的和阿波罗断绝了亲戚关系,并且命令他再也不许进入那家乐器行。阿波罗毫不犹疑的离开那个早就被他掏空的所谓的家,走的那天他甚至都没看一眼三岁的儿子赫蒂。

阿波罗离开后,赫蒂偶尔会在灯红酒绿的东区见到自己的爸爸,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他爸爸,而他也总是悄悄背着爷爷去看自己的父亲,父亲总是干净的,父亲总是帅气的,父亲总是那么高贵,他就是如此崇拜他,他是爸爸啊……

阿波罗偶尔见到那个和亡妻长得无比相象,完全没继承自己一丝半点所谓的优点的儿子,总是拍拍他脑袋,给他买点零食什么的。他从不拥抱他,虽然那是他的亲子。

赫蒂的记忆里,父亲唯一拥抱他的时候,是他欠赌金跑到家里,杀害祖父之后。他抱着他,哀求他,他教他撒谎,他把罪孽推诿给无知顽童,即使这个顽童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头也不回的跑了,甚至当全国的报纸上出现“九岁幼童为零钱杀祖父被判流放”的大标题出现后他也没出现……

乔越说越激动。直到把手边的杯子抓碎,杯子的碎片刺进他的手掌,一些鲜血慢慢溢出,埃德蒙站起来,打开门叫在门外不安徘徊的波纹科菲去捧来一个医药箱。

埃德蒙仔细的帮乔处理着手里的伤口:“后来呢?”他问。

乔没受伤的手捂着脸颊,声音压抑:“后来,我被流放,遇到父亲,流放结束我来到卡蒙嘉,茉莉妈妈接纳我,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摇身一变成为了温顿·乔。我一直找,我找了无数的私家侦探,那个人就像从这个星球消失了一般,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接着……呵呵……您知道吗?多么意外,今天我竟然在咨询节目内见到了他,如今真的就如他所说的一般,他要住进卡蒙嘉中心区最大的房子里,他在这里,阁下,他此刻正和您祖父的妻子混战在一张床铺上,多么可笑……哈哈!”

埃德蒙呆了,他有些听不明白,他看着笑得有些歇斯底里的乔,他等待他发泄完毕。乔笑了很久,直至眼泪流出。

“屠嗦·韦斯利子爵,提香宫的侍卫长,我的父亲,男妓阿波罗。就在刚才我悄悄潜入了皇帝的内宅。看到了有趣的一幕。那样的人,竟然仍旧能在世界上生存,做皮肉生意竟然做到了皇帝的后院。”乔稳定情绪后讥讽的说到。

埃德蒙惊讶的看下四周,这个消息真叫人震惊:“如你所说,那个人是四等民吧,而且我所知道的屠嗦·韦斯利子爵,不过四十二岁,我的记忆里有整个丹尼仕柯的资料,他的岁数不过四十一岁。而且他身家清白。”

乔轻笑的摇头:“我能认错自己的生身之人吗?他怎么改名换姓的成为屠嗦·韦斯利,我不清楚,但是我确定就是他,多么可笑,我找遍了卡蒙嘉的灯红酒绿之所,原来他在这里。”

埃德蒙原地开始转圈,非常矛盾,终于他停下脚步看着乔说:“可以给我点时间吗?卡蒙嘉皇族刚刚给民众留下个好印象,我知道你的愤怒可以燃烧掉整个丹尼仕柯,但是我必须阻止您,算是我的请求,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个交代,现在的丹尼仕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污浊。”

乔站了起来,笑了下,他讥讽的看下埃德蒙:“我只是来告诉您一下,我可以给您时间,我怎么会叫他简单的受到审判呢。他这个满身罪孽的禽兽,我会慢慢思考下怎么处理他。还有,不必给我什么所谓的交代,您不欠我什么,而且我也不是寻求帮助的。就是这样。”

埃德蒙又再次劝解了一会,乔慢慢稳定下来后离开了那里。埃德蒙站立在窗口,心里对乔隐约有些担心,来自初始的血脉叫他们根骨相连,这份担心发自内心。波纹科菲悄悄从他身后抱住他:“顺其自然吧,他知道该怎么做。”

埃德蒙咽了口吐沫,微微点头,他能感受到乔的愤怒,那份愤怒能把丹尼仕柯化为灰烬。

深夜,国王老道寂静非常,乔坐在卧室里那个他不常使用的书桌前,他神情露着可怕的诡异的笑,他握着不常握着的笔在一张任何地方都能买到的信纸上写下如下内容:该称呼你阿波罗还是屠嗦·韦斯利子爵呢?

我认出了你,东区著名的男妓。即使你现在伪装的衣冠楚楚,如果你想买你的安全,保持你的名望。地位,那么就拿一千一级信用点出来吧。叫人保密是要付出代价的。对吧?子爵先生。这里是个帐户,请把钱打进这里。不要找我,或者猜想我是谁,我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刺客

乔写完信走出“流星”,他借着夜色潜入屠嗦·韦斯利的寓所,他把信件放到屠嗦·韦斯利的枕头上。然后悄悄离开那里。

夜晚,酒吧里传出一些噪音,若埃尔披着衣服慢慢走下楼梯,W冲他摇头后悄悄带着其他侍应进入卧室,老板发脾气了,他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若埃尔站在楼梯上,看着一瓶一瓶喝着烈酒的乔,他不停的把空酒瓶丢到对面的墙壁,是什么样子的事情叫他如此愤怒,他无声的灌下那些液体,他的手受伤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埃尔看着那只再次流血的手,心里慢慢的抽疼着,终于,他走到他的面前。

“嘿,乔,是我,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虽然我……我可以听你说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若埃尔抓住他那只受伤的手。这个人在伤害自己,他必须阻止。

乔抬头看着若埃尔,他嘿嘿的笑着,他想再喝。若埃尔拉住他:“您在我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这样的形态不适合您,请您不要这样做。这不像您。”

“不像我?我是谁?……不要说的好像那么了解我一般。神?你开玩笑呢?……”乔自嘲一般的说着。

若埃尔没有说话,转身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暖的茶水,他把温暖的茶杯放进乔的手心,乔捧着它,热度从手心传入内心。今夜的他脆弱无比。

“若埃尔。”乔抬头第一次呼唤这个名字。

“啊?”若埃尔惊讶的抬头。

“过来。”乔放下杯子。

若埃尔的心迅速跳动起来,一些事情要发生了,他确定,他慢慢走到乔的面前,乔伸出手慢慢的摸着他的脸颊,他的那只受伤的手的大拇指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抚过。若埃尔的身体在颤抖着,乔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许久之后,若埃尔软瘫成一团。乔抱起他:“你现在后悔来还来得及。”他看着那张涨红的脸说。

若埃尔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你休想!”他这样回答,这个时刻他等了很久了,久到已经绝望了……

第81章 两难

这是一匹华美的闪色绸,用眼看去它色泽鲜明匀称,用手触摸它柔软糯滑,轻轻摩擦后它发出悦耳的丝鸣,埃德蒙露着发自内心的欣喜,他看着威尔科斯特:“你确定,确定这是人造的?我完全看不出这个是人造的。”

威尔科斯特微笑着点点头:“我确定,这个是百分百的人造丝绸。”

埃德蒙不停的触摸,这才多久,卡蒙嘉的人民在创造奇迹,这么好的丝绸,完全是人造的,成本连真正的丝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一直在其他的地方投机取巧,为的就是等待属于卡蒙嘉的真正的东西。这匹丝绸不是普通的东西,它是希望,是埃德蒙等待已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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