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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76)

切斯特顿斜眼看着坐在那边正不耐烦听着客人唠叨的乔。轻笑了下:“物以类聚吗?”

威尔科斯特举杆子开球:“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不过那个人,你似乎碰不得,切斯特顿。挚友的良劝。”

切斯特顿耻笑的语调,他是很鄙视老友这份感情,既然是政治联姻,何必把自己弄的如此悲情:“爱屋及乌?还是你也喜欢。”

布龙菲尔拿着杆子大头连续敲打地面附和一般着笑,能不笑吗,当年也算是卡蒙嘉的上流社会的四个著名的贵公子,到不是图那份虚名,男人的感情不好解释,一起光屁股长大,慢慢的一起有了理想,现在好了,一个悄悄的消失了,随便你怎么在这个世界寻找,他消失销声匿迹。另外这个,竟然做了当年他们最不屑做的事情。现在算什么,当年铁桶一般的友谊,如今感觉他们只剩两个半。布龙菲尔的笑也含着无奈,换了他,去还是不去?他能违抗吗?

我们都要依附着这个世界制定规矩的那个人生存,只要你想继续在这个圈子徘徊,对于朋友们的冷嘲热讽,威尔科斯特何尝不知,他现在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依旧是,年少幼稚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山顶和几位伙伴一起大喊征服宇宙的那份年少轻狂的岁月。他尽量创造机会,他尽量使大家开心,很累,但是他必须努力。从有了这门亲开始,朋友的嘲笑,埃德蒙的漠视,家族的期盼,父亲的骄傲。这种种的压力一直扛在他的肩膀上。这个世界想要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威尔科斯特经常检讨,他没得到,是因为。他付出的不够,绝对不够……

威尔科斯特笑着摇头.抬头喊:“乔,麻烦你,啤酒!辉奇鱼干!XXX!XXX!……”他大声说了一些食物。说完看着乔的方向。

布龙菲尔有些羞愧的阻止:“威尔科斯特先生,你以为,我们是猪吗?”

乔那边,抓过身边一张便签,熟练无比的记录威尔科斯特点的物品,记录完毕后,他从身边的罐子里那出一支射飞镖的飞镖,他把便签扎在飞镖上,头都不回随手一丢,七八米的距离,飞镖连着便签准确无比的扎在厨房门口的飞镖靶子的靶心。接着从厨房的传送口伸出一支手拔下飞镖取下便签。整个流程就如看杂技一般。

“哗!”布龙菲尔和切斯特顿把杆子放到一边,惊讶无比的鼓掌。这么原始的投掷技术,这么精准,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威尔科斯特耸下肩,带着略微得意的神情看下同伴。他不好惹,就是这样。

乔继续把玩着一根不长的火柴,他面前坐着一位据说是什么什么派的宣传代表,那个人胸口带着锦带。上书“代替弱者说话”几个大字。最近国家一系列的艺术人文文化,诺曼家的亲民政策。很是讨民众喜欢,好感度是直线上升的,以前抱怨之声现在是越来越少,抱怨少了谁还去看这些个党派阀系。所以派系的生存越加的艰难,今年他们也改革了,过去守株待兔。现在他们分散到全国各地演说。这些商家是这些财务紧张的派系绝对要攻陷的代表。做什么事业,金钱始终是脊梁,没有雄厚的资金,你就要弓着你的脊椎活着。这个也是规矩。

那位滔滔不绝的宣传者,已经说了快一个小时,他喝了几大杯的饮料。乔坐在他对面玩着火柴似听非听。直到乔利落的射出飞镖,那位宣传者闭了嘴巴。他迟疑了会。试探的问:“刚才我提及的事情,先生考虑的如何?”

乔抬头:“贵系针对的对象是平民?”

宣传者:“正是如此。”

乔:“我是贵族。”

宣传者:“开始您为什么不说。”

乔:“你说完了我才知道。贵系的对象不针对我。”

代表有些忿恨的站起来:“贵族……垄断者……不劳而获者……结账!”

这位代表正想大肆鄙视一下,他是位极端分子。对待对立的东西爱憎分明。乔才听他啰嗦了几句,他伸手从冰箱拿出一瓶铁盖酒,徒手犹如掰菜头一般轻松的掰下盖子,他仰头喝了两口接过代表递给他的内城流通的钱币。随手丢进身边放零钱的特大号的水晶杯子。

“你们真的是代替平民说话吗?乔冷笑的看着他,大门口的牌子,一些东西清楚明白,可有的人就是喜欢投机取巧。当店铺的门重重的被拍上后。W从传送口递出一个盘子,他的脸露着笑容,今天生意实在不错,他是真的高兴,他亲自去厨房为客人们泡制食物。这个地方犹如他的家一般。

乔接过W的盘子慢慢走到威尔科斯特他们的弹子室,这里的弹子室不封闭,它是裸露在高一点的台阶上的。乔冲威尔科斯特他们微微点头,弯腰慢慢的把盘子里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

威尔科斯特抱着杆子:“乔、你不喜欢那个人?”

乔没抬头:“嗯!”

威尔科斯特:“那你还听他啰嗦一小时。”

乔:“我的生意不好,没办法挑客人。”

切斯特顿他们哈哈大笑,觉得此人真的是个趣人。乔看了下他们,却没有笑,他看似不在意的听着,可是刚才他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听了。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钱,他来自四等民区,他在那里度过半个童年!可惜那个人穿了一双异常干净的皮鞋,那双鞋子绝对不是经常踏入四等民区的鞋子,当他听完那个人全部的宣传资料后,他决定收他的钱。以后这类人半步都不许进自己的店子。

伴随着一声门廊口的老式的铃铛声,奥戴蒙跑了进来,他甚至都不看店里有无客人,他的心里,这里就理所当然的应该冷清,就该着没有客人。奥戴蒙径直走到酒吧台旁边,拉开那扇仿古冰箱的拉门。他伸手抓出一瓶和乔喝的那种牌子一模一样的酒,不过他文明多了,他用牙齿咬。

“咳……噗……”奥戴蒙看到了意外的客人,吓死人了,这里竟然有客人。

乔突然笑了。他靠在墙柱上:“开店的,总要有生意的。你真难看。”

埃德蒙身边的人,从来都是宁静致远态。这样原始的原生态样子,能被看到,大家都觉得不枉此行。威尔科斯特他们互相看了眼,眼睛里露出笑意.

乔走到奥戴蒙面前伸手:“衣服给我,我帮你处理下。”

奥戴蒙:“哦!”他利落的除下外套丢给乔,乔拿着外套上了楼。奥戴蒙的里面穿了一件嫩嫩的绿色衬衣,这样古怪的品味只有他有,不过好在人的精彩盖过了他对色彩的无知。

威尔科斯特分不清这四兄弟。他礼貌的招呼:“要一起玩吗?”他举下杆子。

如果是奥戴蒙他们三个其中的任何一位,大家会礼貌拒绝,保持距离。但是这个人是奥戴蒙。他天性如此,没有围墙。

奥戴蒙弯腰,拿着杆子瞄准。一个小挂件从脖子上掉出来。

“那是什么?”布龙菲尔好奇的问。

“笨笨猪。”奥戴蒙抬头。

“为什么带猪·”布龙菲尔好奇到顶点,这样的动物不该出现在这样的人的身上。

“因为笨……啊……拿钱!”奥戴蒙一杆秒杀。伸出手很快乐的要钱。他和奥戴维他们玩是带钱的。

威尔科斯特努力的从那个人身边感受那个人的感觉,他从来没踏入过他的圈子,他贪婪的寻求着,即使是不搭边的酒吧,即使是他身边的随从,即使那怕一根杂草。不知道赌注的三人组互相看了下,威尔科斯特拿出钱包,递给奥戴蒙一张最大的。奥戴蒙抓起钞票看着拿着处理完衣服正下楼的乔喊:“乔,我没零钱。借我!”

乔皱眉,从大酒杯里把所有的零钱全部拿出递给他,奥戴蒙把那张大钞票丢进酒杯晃回弹子室。那还真的是非常大的一堆零钱,奥戴蒙很认真的把钱找回给一脸苦笑的威尔科斯特。只留下一枚硬币。货真价实的一枚硬币。在卡蒙嘉内城一直流通的钱币中金额最小的那种。奥戴蒙把硬币丢进售卖机换了一把圆形的味道很古怪的糖,分享给大家。

“若代堡的人,都如同您这般有趣吗?很抱歉,这不是我该打听的,可是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好奇。”切斯特顿问。

奥戴蒙想了下,指着自己的鼻子:“只有我。”看样子还是很知趣的人。

威尔科斯特低头笑了、他今天没白来。乔无奈的把脑袋继续扭到一边。这个人。他决定还是不看他的好。

奥戴蒙大呼小叫的玩着弹子球,开始威尔科斯特他们还很捧场,最后这三人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看那个人自娱自乐的玩的不亦乐乎,这人完全不知道影响到别人,他创造了一个假想敌,和对方说话,鄙视,挑战,每次对方输了,他就来威尔科斯特这边拿一枚硬币。

“埃德蒙大公,在做什么?”威尔科斯特突然问埃德蒙。布龙菲尔和切斯特顿互相对视。眼神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挚友离自己越来越远。

奥戴蒙捂着嘴巴,拼命的摇头。

“不能说?”威尔科斯特。

“恩。不能说,威尔科斯特先生您也不该问。我告辞了,谢谢你们,今天很开心。”奥戴蒙把球整理好,和大家告别。

切斯特顿突然带了些沮丧甚至带着负气的情绪,重重的把杆子丢到弹子球桌面上,看着威尔科斯特:“我不懂,那个人根本不爱你。那样的目中无人的家伙,你何必这样?你还是,还是过去那个威尔科斯特,那个自信,超然的威尔科斯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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