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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120)

“恐怕,你出不去了。”乔努力驱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尽量声音平和的说。

屠嗦·韦斯利被香烟再次呛到了:“放屁……放屁……卡蒙嘉没有法律规定睡别人的老婆要判死刑,即使她是皇帝陛下的老婆!”他怒吼着。

乔发出一阵阴沉古怪的笑声,他终于按捺不住了:“谋杀岳父,诬陷亲子代替你坐牢,假冒贵族,那位被你假冒的真正的屠嗦·韦斯利恐怕也遭到你的毒手了吧?你做的这些罪恶的事情,每一桩都够你终身流放的,的确,卡蒙嘉没有死刑,但是,流放星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你这样的,绝对活不过一个月,相信我……因为我是过来人,阿波罗先生。”

屠嗦·韦斯利呆了,犹如被晴天霹雳击打到一般,他颤抖着,剧烈的颤抖:“你……你怎么知道的?知道,我的名字?难道,难道……”

乔觉得心情好些了,不,应该是好多了,他狞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发出这样的笑声:“啊,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们不是一直相处愉快吗?我们书信来往频繁,也算是亲密无间呢,呵呵……你的那些钱令我的帐户丰满,真是谢谢了。”

“刺……客,该死的,你是那个该死的刺客……”屠嗦·韦斯利跳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跳这么的高,他扑过去要对乔做一些什么,但是他怎么会是乔的对手呢,很快,他被摔到了屋子的角落,那些软软的隔离物挽救了这只蛆虫。

“我们,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我,每一笔钱我都给足了的,给足了的,为什么要陷害我……”他怒吼,甚至当最后一扇虚假的围墙被戳破之后,他成了阿波罗,那个卑贱的,无赖的,懦弱的阿波罗。

“陷害,无冤无仇?亲爱的父亲?我从九岁就代替你坐牢,你竟然说,我们无冤无仇?你在我的面前杀死我最爱的祖父,你竟然说我们无冤无仇?天大的笑话?”乔站起来,把这位先生逼在墙角。

“你……是……赫蒂,我的儿子赫蒂?这,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位被揭穿了一切面具的可怜人,他惊恐的挣扎,他不停的摇头,固执的不面对现实。

乔突然觉得很解气,他喘息了两下,靠着墙壁呵呵笑了几声:“知道吗?流放星那是个好地方,真正的好地方,我相信,你在那里生存不了多久,你这个浑身充满了残忍的、稚气的、动物的、笨拙的、虚伪的、下流的、欺诈的、无耻的寄生虫,那里真是适合你,相信我,那是你早就应该去的地方,那里是你的故乡。”

那位恢复本名的阿波罗先生突然蹦了起来:“赫蒂……你是我的儿子赫蒂对吧,我是你的父亲啊,我是你的爸爸啊,你应该报复的够了吧,你不能不管我,我会,会补偿你的,我们不应该这样见面的,对吧,其实,我后悔了的,我经常梦到你的……我……”

“闭嘴吧,你叫我恶心,你这样的人竟然是我的父亲,天大的笑话,你不配,你怎么会是我的爸爸,垃圾,蛆!我要走了,即使和你呼吸一样的空气我都觉得恶心。”乔站立起来,敲了几下门,不久,奥戴温和那位警长打开门放他出去。

“孩子,孩子……嘿,我们谈谈……你不能这样,你要救我,孩子,记得你祖父的乐器店吗?记得我……记得我跟你说我们要住到最大的房子吗?我有钱了,你要救我,我……我出去,出去把一切都给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嘿!……赫蒂……赫蒂。”阿波罗一直叫嚷着,乔没理他,他看着奥戴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关门,不要!听我最后一句,一句……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求你!”阿波罗把着门口大叫。

奥戴温冲警长点点头,警长退到一边,那位阿波罗先生站在那里,看着儿子的背影确定的问:“你确定不管我吗?赫蒂?我是你的爸爸啊。”他哀求。

乔点头口气决然:“你就等待着接受你该接受的惩罚吧,你这样的人,就该从这个世界消失,那是你应该得到的报应,做错了,受到惩罚,这天经地义,阿波罗先生,我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配,是的,你不配是我的父亲,你这样的垃圾应该消失,消失,你污秽了这个世界!”

阿波罗先生突然笑了,一种奇异的,解脱一般大笑过后,他突然狰狞的说了一番话:“啊!谁说我消失,这是违反自然定律的,我死了,变成水分蒸发,那些水分会变成雨水降落,如果那天我的好运再次来了,某个精壮的男人喝下那些雨水,变成精子,相信我,我还会变成跑的最快的那个,所以,我为什么害怕,为什么要满足你的欲望,做你期盼的忏悔,嘿,我是永恒的,这是自然定律,物质不变,你懂得吗?它是循环的,所以,我是不会消失的?坏人?恶人?你想谴责我看我忏悔,抱歉,我不会,绝对不会,真是遗憾,大自然把好人坏人放进一个循环体了,我是早死早生,相信我,来生,也许我还是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那只蛆虫放肆的狂笑着,乔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这个人无耻的话,再次扼杀了他,他不敢相信,他绝对不敢相信,他到现在还不跟自己说半句忏悔,自己所遭受的苦难,竟然在这个人眼里那么的理所当然,奥戴温看着把身体重重的靠在墙壁上的乔,乔在剧烈的发抖。奥戴温转身跑到那个人面前,一把按住他,他当着乔的面狠狠的揍了他,狠狠的,通道内,阵阵惨叫在响起,乔扶着墙壁向外走着,他步履艰难,那个人在大喊着大叫着:“嘿,儿子,我跟你说,我要告诉你,等着吧,命运之神在你身后挖了个坑,只要你敢回头,绝对摔死你,摔死你……相信我,这是对你不救我的惩罚,惩罚……”

深夜,若埃尔终于等到了乔,乔呆呆的走进酒吧,无语的拿出酒给自己倒着喝着,若埃尔看着奥戴温满眼的疑问,奥戴温悄悄拉他到一边说:“那个,没有办法解释,乔他受到了伤害,很大的伤害,如果他愿意告诉你当然是最好了,我是不方便告诉你的,那么请务必照顾好他,我先走了。”

若埃尔点点头,不安的关闭店门,他看着乔,慢慢走过去:“嘿,你想告诉我吗?我知道了一点点,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乔,我在这里。”

乔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机械的喝着杯中物,若埃尔看下左右,他弯腰从酒吧下面拿出一些空瓶子递到乔面前:“那么,你想砸点东西吗?那就砸吧。”

乔这次甚至连头都没抬,他又缠绕在了自我的世界,若埃尔着急的呼唤他,拽他,拉扯他,他全无反应,就这样,他们僵持了将近三个多小时,若埃尔无奈的站在那里,他能感觉到,如果今天不把这个人拉出来,那么这个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噩梦、黑暗当中了,他就是知道,他就是清楚,这样的感觉叫他无比恐慌,他可以失去一切,乔不可以,乔不可以……

时间又过去一会儿,若埃尔慢慢走到乔的面前,W担心的在楼梯口看着,接下来,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精彩镜头了。若埃尔突然走到乔的面前,他抓住他的领口把他从吧台拽了出来,他大吼着:“看着,看着我,看着我,听我说……”他狠狠的掴了乔十几个清脆狠辣的大耳光,一直抽到乔的嘴巴出了血。

乔被那些狠辣的耳光抽打回一些神智,他看着若埃尔,终于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若埃尔,我好疼。”当然了,那些耳光如此狠辣,能不疼吗?也许他说的是其他的意思,谁知道呢。

若埃尔长长出了一口气:“乔,我对你说话,你好好听着,你保证你好好听着,告诉我,你在听。”

乔看着他,点点头。

若埃尔伸手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可怜的乔,一定被伤害的很重对吗?我知道的,其实,乔,丢开伤害很简单,你当它不存在,那么就不会有感觉,你一再重复着,在意,缠绕,你将永远都无法治愈,你将永远痛苦,看啊,乔,你在做着多么愚蠢的事情,你把本来不该存在的事情拿来折磨自己,你连猪都不如,猪还知道忘记臭气快乐的在圈里休息呢,猪都得到了睡眠,你又得到了什么?你所谓的伤害吗?在我看来,那些东西,连狗屁都不算。”

乔没说话,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下。

若埃尔继续说到:“傻瓜乔,你知道吗?大部分动物只考虑单纯的吃这个字,所以我们把它们称呼为禽兽,为了吃它们总是在奔跑,所以它们四条腿,我们是人,我们要操心劳力,我们思考进步,我们越发的活的轻松,所以我们用两条腿走路就足够了,你为什么要和禽兽比速度呢?多么不理智的行为,两条腿的怎么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呢?乔,别去赛跑了,好吗,如果想比,就和我这个可怜的人比吧,我不知道乔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下啊,我,一个男妓,我卖着自己可怜的身体,为我的父亲提供着他梦想的生活,最后我得到什么?一顿狠狠地皮带的抽打,我的亲人们甚至集体耻笑我,我该如何?以死来反抗吗?乔,即使我死了,他们也不会留半滴眼泪的,绝对不会,所以,我抛弃了一切不好的,我笑着反抗,我开心着反抗,我实现我的理想,我拥有我的爱人,我成为医生,看吧,我反抗的多好,我用我的幸福反抗着伤害,乔,我无比快乐,回来吧,看看我,我爱你,请拿我可怜的爱,反抗下那些我不知道的伤害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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