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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虹(103)

“当年啊,诺曼一世登陆卡蒙嘉,经过探测,卡蒙嘉是矿储量最大的星系,那个年代,矿产就是一切,当时的诺曼一世简直是得意洋洋了。呿……他不知道,他得到的是宇宙里最可怜的土地,最可怜的,看看垦荒者吧,人家的土壤,一年六季,六季,知道六季是什么概念吗?”尅教授生气的比下手指。

“农业是发展国家最重要的资源,比重工业,轻工业都重要。”埃德蒙以自己的观点说着。

“哎,总算有人明白了,四个月的降温季,三个月的雨季,一年去了一半(宇宙月份14个月为一年),剩下的年份我们只能生产三季,还是在最贫穷的土壤上,那些储量丰富的矿地根本无法种植。”尅教授有些遗憾的摇头。

“这个我清楚的,但是现在卡蒙嘉难处多了,关于农业的拨款很快会到的。”埃德蒙安慰。

“这个国家,口袋里有一百个钱,却只有一个钱丢给农业发展,这是什么?是自杀,自杀懂得吗?他们卖最昂贵的重工业流水线,他们给轻工业盖成堆的小作坊,农业呢?我们没有东西吃,吃钢筋,吃布块吗?”尅教授叹息着站立起来舒展下腰。

埃德蒙也站立起来,他摘下草帽,真快,真的好快,面前的土壤里,整齐的排列着那些绿色,好美。

波纹科菲坐在田间的最前面,他拿着一支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埃德蒙想走过去,那位尅教授却对着波纹科菲大喊起来:“哎,那个……那个植物杀手(波纹科菲一脸窘迫的抬头),我记得这附近镇子里有经营肥料的商店,我们需要7号肥料,要20公斤。种植不准备肥料,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想什么!”尅教授说完,继续蹲下温柔的侍弄起菜苗。

波纹科菲跟侍卫要过那辆拉秧苗的农车,问清楚方向,不管如何他觉得自己该为这片田做些什么。

埃德蒙看着波纹科菲开的车子消失在眼帘,他迅速丢下手里的小铲子,小耙子,跑到田埂那边,他要看那个人写的是什么,尅教授摇摇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1

在漆黑的泥土芳香中,

你与我在此栖息,

任周围虫儿抗议,

冷漠,奚落,嘲讽,

当绿色和泥土配合在一起,

我们结合出春天。

2

孤独的旅行者在宇宙穿行,

寂寞,孤独,惆怅,

伸出手触摸到的是空的冷,

周而复始,辗转人生,

越发觉得我同负担等同,

谢谢,愿意爱我的人。

3

像感恩一般命运之门,

风过田野,同时也掠过了我们的爱情,

我在此,狂想着可入你梦境,

我在此,奢望可以随时按动你笑的神经,

我在此,祈求,祈盼,

时而激昂,时而悲鸣,

此刻只余一音,

请同昨天一般爱我!

埃德蒙觉得世界很奇怪,尤其是在这两天,自己成了农夫,而波纹科菲却诗兴大发,他是写给自己的吗?还是写给他们两人的?埃德蒙喜形于色,反复阅读,直至尅教授恶狠狠的目光穿越那些秧苗,他才不好意思的把本子放下跑过去。

“写的什么?”尅教授突然问。

“啊?哦,诗歌。”埃德蒙回答。

“他是诗人?”尅教授。

“呃!是吧……”埃德蒙。

“怪不得不会种庄稼呢,原来是诗人,呿!”尅教授唾弃到。

波纹科菲很顺利的找到那家肥料店,这个小镇真的很小,属于自然形成的那种小地方。波纹科菲把肥料丢进车子里拿东西盖上,那个味道真是难闻之极,当他把肥料盖好之后,当臭气消散,一股熟悉的老叶子茶的味道却传来,这样廉价的老叶子茶以前是父亲最爱的,可惜卡蒙嘉中心区已经找不到了,波纹科菲几乎带着惊喜的心情慢慢跟着味道找了过去。

古老的柜台,在木架上成列的商品,咨询器里古代节目中,那些商店放在柜台的大肚子透明的玻璃罐子,走廊上摆放着的老式钟表和四五张餐台,这里的时光像倒流一般。

“我的天,什么味道,这么臭!”走廊那边,突然响起一声抱怨。

“……肥料味道,我早说了,钓鱼哪里不可以,非来这个乡下,还是远古时代的乡下。”另外一声抱怨。

“得了,我们倒是想去最好的水域钓鱼,游艇,鱼税,能源费,我说,休,你什么时候还大家钱啊,别跟我们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什么和三大家族交情深厚的休若·L·波文科菲表哥,我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赶快把欠账还清,这样你自由,大家安生……”

波纹科菲有些呆了,在此竟然能听到自己的名字,真是令人惊讶,同名同姓吗?也对,波纹科菲这名字实在平常,他摘下草帽对老店的老板笑下:“您好,我要老叶子茶,您这里有的我都包了。”

老店主对波纹科菲笑了下,一副你识货的样子。他从柜台下面端出一箱子旧式包装的老叶子茶饼放在柜台上,波纹科菲对着交易器付钱后,搬起那一大箱子茶饼离开。

“表哥?波纹科菲表哥……!”走廊里一声惊讶的大喝。

波纹科菲奇怪的扭头,走廊那边坐着四五个一副城市打扮的年轻人,站起来那个,波纹科菲仔细辨认,记得的,他记忆力如此的好,怎么可能忘记呢!姑姑朱莉安娜身后站着的那个年轻人,据说是自己的表弟,不过那个时候姑姑不屑为自己介绍。

波纹科菲放下箱子,看着跑到面前来的这个年轻人,他还是那副油光水滑的样子,头发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抿出了非人类能承受的亮度,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波纹科菲很好奇。

“我的天,哈哈……休,这位就是你那个认识三大家族,在军中服役的有大后台的表哥休若·L·波纹科菲·不过你这家伙真的没吹牛,真是个美人。”那些年轻人相继走了过来,调侃,毫无教养的调侃。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服役吗·怎么是这副打扮?”休有些紧张的看着波纹科菲,他心里已经一万次的唾弃自己了,为什么自己就贸然的相认了呢。

“哦,我在休假。”波纹科菲实话实说。

休的眼睛亮了下:“表哥,快跟他们说,说你认识道纳康家的道纳康·切斯特顿,快告诉他们。”

波纹科菲眼睛里闪过一些厌恶,深深的厌恶,如果自己不认识切斯特顿,这声表哥都是不存在的吧?他看下那几个带着不好眼神的青年人,他们没事情做吗?如此年轻,如此耗费生命。

“表哥,说啊,告诉他们啊?”休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命令式,这孩子被宠坏了吧。

“那个,你叫休吧?休,我和切斯特顿伯爵是平淡之交,算不上交情深厚。”波纹科菲看着休。

“那,就是认识了?对吧!”休那双细长的眼睛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感觉。期盼,不安,他的眼睛四处滴溜溜转着,就是不敢看波纹科菲。

波纹科菲看着他,停顿了许久:“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表哥,务必帮他们引荐,我从前年就答应他们了。”这位被宠坏的年轻人理所当然的对波纹科菲说。

“抱歉,我做不到,而且休,你的父母都在辛苦的工作,你交这样的朋友,只会为你带来负担。”波纹科菲弯腰准备抱起箱子走。

“你不能走,不管你认识不认识,那个所谓道纳康,有笔帐,我们要清算下。”领头的年轻人突然拦住波纹科菲,他的身影遮挡住阳光,波纹科菲的面前乌黑一片。

波纹科菲从没听过这样搞笑的事情,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和这些人甚至不认识,他无奈的站起来摘下手套:“说吧,需要清算什么?”

年轻人油皮的笑了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的意思是,到那边说,波纹科菲看下好奇的要聚拢过来的小镇居民,无奈的端着箱子跟了过去,有些事情,还是真的无法形容的诡异。

“容我介绍,敝姓欧,这是个老姓,如果您真的是认识一些贵人,想必听说过这个古老的姓氏,今天既然见到了,真是万幸,我真有种解脱感,容我把留下你的理由说下,虽然此刻我看你也像个受害者。

大约是三年前,我的妹妹和你的这位表弟结识,要知道贵族和低等民是不能结婚的,不过你的姑母说,她的侄子在军部,和道纳康家关系非浅,休早晚会成为贵族,当时也是家父一时糊涂,他听信了你姑母的谎言,舍妹和你表弟订婚后,我们也慢慢发现他是个不学无术者,但是,家里因为我的前途一直担心,家父也想着为我谋个好前程,当时你的姑母,姑父,还有你这位表弟,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在司法厅为我谋一份好差事,当时家父是万分感激的,他拿出他那可怜的寄存贵族年金作为报答,开始你姑母还是不要的,到后来,突然有一天,你的姑父找上门,说需要一笔活动费,他说他们的侄子你,已经答应活动,但是呢,缺两千一级信用点周转,当时家父也是糊涂,什么也没问的也就给了……呵,你猜猜怎么着,你那姑父一去不复返,据说是跟酒廊的一位小姐私奔了。我们家怎么能和这样的品质低劣的家族结亲呢,所以家父追到你姑母的住处要求退婚,退钱,几年来,我们也去过他们所谓的那家酒吧,不过那里的人说从来不认识你这个人,到是每次去,花的钱,都够我在司法厅买份好差事了,大约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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