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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云(51)

罗亭看着亚当斯肆无忌惮的对着自己的藏品掉口水,这个人还满可爱的。他拿起一个过去的古董赛车型打火机大方的递给他:“送你,算新年礼物。”

亚当斯拿着个模型,几乎爱不释手。啊,这个他才在一家老店见过,可惜那家店主一直不出让。他现在可以确定。罗亭!大好人啊!

假期最后一日。丹夏送姐姐离开。两个人的到访是秘密的,鄙视母亲和爷爷手段的黛黎旎甚至连家都没回。而家里那两尊又不愿意放下架子。去年的一年发生许多事情,箬的失望印发丹夏和黛黎旎发自内心的怨恨,孩子们拒绝回家。拒绝和父母交谈,家里那个老头觉得个新年格外凄凉,身边没一个亲人,除大把的仆人。而那位母亲,大把的社交要应酬所以没那个时间去想这个问题,身边不缺人。从来不缺。至于她的丈夫,那个人到是个合格的农民,每都在他的温室大棚里种他的新品种小黄瓜,对于命运,他早就麻木,早就不挣扎。他关起门,你们别进去,他也乐意不出来。

卡夫,靳远远的看着儿子的蔬菜大棚。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和儿子那么互相不来往,又互相注视着,卡夫,靳很想主动走进儿子的世界,可是那条道路,早就被他封杀,大年夜,满家的美味佳肴,甚至卡夫,靳还给曾孙雕刻了小木马,可惜,一个都没来。真的是冷清的新年啊。

“老爷,听说二小姐回来了,住在丹夏堡。”管家悄悄在老人的耳朵边说。

老人没说话,他的眼睛从蔬菜棚子转到咨询器上,才刚刚开始的新年,那些政治家已经蠢蠢欲动。是啊,今年会有三位总统从他们霸占多年的职位上因年龄退职,那么他们霸占多年的军政大权花落谁家,也会成为今年新年社交的主体。

“那些必要的请柬给丹夏送去吗?”卡夫,靳问管家,丹夏脾气倔,现在刚在政治界展露头角,还是多出席一些这样的社交会才是。年前卡夫,靳就挑选出丹夏必须要去的一些地方,请柬他叫管家送去了。

管家为难的悄悄看了下卡夫,靳:“老爷,请柬给小少爷送去了,可是小少爷说,去年他太忙,一直没好好陪他的那位伴侣,所以今年一个应酬也不参加……长此以往,少爷恐怕会被孤立的。”

卡夫,靳捏几下狼头杖:“狄斯芬妮的意见呢?”

管家犹豫下:“他们母子已经三个月没在一起了。最后一次,好像夫人想给孙少爷联姻,孙少爷有些生气,他们母子大超一架后,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

卡夫,靳重重的拿拐杖敲击着地面:“联姻,联姻。那个人还准备把自己的孩子怎么待价而沽。无知的东西……无知的东西!”

丹夏堡的小型机场。丹夏来送姐姐。姐夫离开,过去的一日,他和姐夫谈的还好,能让步的都让,只要他对姐姐好,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丹夏和姐姐热烈拥抱,姐姐再次热泪盈眶。弟弟很给面子,实在帮她的大忙。丈夫不虚此行,她也尽好妻子的责任。席星远远的站着,并没过来告别。他到是对机场边买盆景的店子发生浓厚的兴趣。他的眼睛始终向那里看。

几分钟后,那架总统专机离开这个城市,因为不是正式的国事访问,新大洲边没有任何人对此发表意见,总统老婆回娘家和他们无关。那些记者也不会来做什么访问,毕竟有些东西写也未必发。

“我很难过,你也不劝我。”丹夏无奈的看着正在那里选择盆景的席星,他已经挑花了眼,完全不知道如何选择。

“我劝你了,你不难过了吗?”席星很中意一盘造型独特的小松树。这个好,不容易死,而且一直发绿,他决定买这个。

“不要拿你那套劝解经绕我,星,我很难过,你只须拥抱我一下,就任何问题都没了。”丹夏帮席星付钱,他知道他会选择那个。

席星站起来,拥抱丹夏。丹夏靠在他肩膀上:“哎,我们可怜的假期,只剩一夜了。怎么过?”席星拍拍他的头,两个人分开,然后席星把张从盆景店门口拿的宣传册递给丹夏。丹夏迟疑一下接过去。

“救救纽恩龟福利音乐会?”这是什么?丹夏看着彩画上的一只憨态可掬的乌龟。席星摸下下巴:“总的来说,这个乌龟快灭绝,我们去看场演出,还能挽救一只乌龟。”说完他自己笑了。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巧合,但是席星和丹夏在挽救纽恩龟的福利音乐会外面意外的遇到对意向不到的人。罗亭和亚当斯与罗亭。双方无比尴尬,尤其是亚当斯。罗亭看着门庭冷落的音乐会:“那个,我们去吃饭,有人分发这个,想反正有时间……所以……”

啊,丹夏心情突然无比愉快。他从钱包里拿出大卷钞票走到募捐的少年身边,把钱塞到箱子里,然后他来到三人面前:“我知道个好去处,我们可以去过最后的假期。”丹夏自从和罗亭能自在的交流后,他发现个家伙绝对是个尖酸分子,他很少能讨了好去,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于是。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很久很久没到的奢华场。佩蒂的花园。在佩蒂这里有个专门为席星准备的房间。席星可以自由的在里玩而不必担心那些气味。

佩蒂认识海蓝,毕竟位以纨绔闻名的少爷,在社交圈多少有些名气。甚至问海蓝是不是还招之前经常侍奉他的俊秀少年作陪。当然这是她的恶趣味,罗亭直接帮海蓝拒绝,甚至还翻巨大的白眼给海蓝。海蓝脸无奈,他可以预想到未来的日子,毕竟他是以纨绔著称的,城里到处是他的桃花帐单啊。

席星他们现在到达的房间充满古代的东方色彩,粗麻地毯和草编壁纸塑就的返璞归真的风格,房间里插着大方的真梅花。面前的桌子上整整二十八道价格昂贵的盛宴。丹夏他们脱去身上的正装,换很舒服的长袍。光着脚丫子坐在带靠背的软垫上。一位烧烤师傅在屋子一角现场表演技艺。桌子对面是个空旷的房间,那个房间是个舞台。一对打扮的清丽的少在那里表演最古老的拨弦乐器竖琴和排笛。这里的气氛真的是很好,要知道一些必要的应酬丹夏会带人来这里,他为个房间付了大把的包年费用。这里是花园最奢华的房间。

丹夏小心的挑出最好的蟹肉给席星。席星很专注的看着表演,对吃的东西来者不拒。房间气氛无比温馨,不久亚当斯也摆脱他的窘迫。要知道他之前的确纨绔奢华,可是他的奢华和丹夏他们相比那绝对相差不是一个档次。真正的奢华是建立在神经最深处的。亚当斯小心打大量着这三个优秀的人,不由气馁,之前他虽然直在家里被挤压,但是骨子里他很骄傲,他觉得自己是有内涵的,所以他总是冷眼看别人,现在,这里三位,任何一个似乎都超越他很多,毕竟人家把内涵已经转化为实资产,而自己还处在做梦阶段。

也许看出亚当斯的窘迫。罗亭帮他包了个虾子,虾子很肥,粉红色的虾仁被夹进亚当斯的盘子:“这个是最新鲜的,我很喜欢个,你也试下。”亚当斯头把虾子放进嘴巴里。恩,真的很好吃。他有些幸福的眯眼。罗亭笑了,继续帮他介绍那些菜。音乐后是一段舞蹈。舞蹈很精彩,那位做底座的舞者不停的高举他的舞伴,即使舞蹈不好,也是个力气活吧。席星大力鼓掌,“罗亭,你什么时候去人鱼岛?”丹夏放下餐具问罗亭,也许看到客人开始谈论公事,舞者退下,再次上来演奏音乐者,这次是小七弦的优雅曲目。

“明天中午就动身。”罗亭回答。亚当斯的餐具清脆的敲下盘子。罗亭笑了下,看下亚当斯:“最多一个星期。”

“你可以带他去啊。这样就不必分开。”席星建议。

“他必须去军部报道。”罗亭拒绝席星的好意。

“我不想做军人,我不喜欢那个。”亚当斯有些生气,他就是为个和父亲闹翻的。

“我不想你被当成逃兵被抓起来,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当兵,而是习惯反抗你父亲,你怕没你哥哥做的好。对吧。亚当斯,二十六岁了你怎么还在反抗期?”罗亭对亚当斯的批评一针见血。

丹夏开始低声笑,亚当斯这个从来都飞扬跋扈的人,遇到罗亭每次都被刺的毫无还手的余地。他就想看这个啊。席星拿起没用的勺子敲他的脑袋:“抱歉,抱歉……我没其他意思。那个,海蓝,你可以先去军部报到,提亚的安全部门也需要服役中的军官,我会把你调换过来的。”

亚当斯低头。半天憋了句:“我家是属于齐默陶特.波新大洲第大总统)派的。”

丹夏没话说,他假装看表演。罗亭也知道亚当斯的苦,要知道他们些人一出生就画出派系。罗亭敲击下桌子:“你今年好像拒绝了几次齐默陶特.波的邀请,我也提醒你多次了。有时候必要的应酬还是需要去的。”

丹夏有些烦躁,新生计划,就如肥肉,是个人就想来挖一块,这叫他无比厌恶,以前齐默陶特.波从来都看不起自己,自从他从人鱼岛回来,那边的态度顿时改观,他不是不会察言观色,但是那个无耻的家伙,竟然私下希望能从新生计划分一杯羹,他当他里是什么,全世界都在为自己,都在为自己的子子孙孙做着打算的时候,他卡夫,丹夏必须带着可怜的两三个人累死累活的孤独斗争,等到有了眉目,结果那些人竟然成了功臣,过去随便做过的些事情,竟然在他面前再三提起,非要他卖个人情。新年前,他索性放明态度,卡夫。丹夏就是这样的人,我这从里你们一点肉渣子也别想碰到,你们过你们的,我过自己的。反正问心无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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