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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云(5)

接着要说卡夫家的幼子了。卡夫。丹夏。这个充分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爷爷的狼性,父亲的浑厚的孩子。人道,猫老稀子。也许是狄斯芬妮算计了一辈子,也许是老卡夫,靳算计了一辈子,也许是卡夫。柯姆粗野了一辈子,也许是这家人都无奈了一辈子,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眼睛放到了卡夫。丹夏身上。这个孩子从小就区别于他的兄姐。他的行为总是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当然这也许是被他们错误的认为了。但是他们就是觉得这个孩子,怎么看,他怎么好。而这个孩子也非常争气,在学校他从来都拿第一,他能非常圆满并且卓越的管理着家族公司。二十七岁已经继三姐之后正式进军众议院,虽然因为阅历问题,他现在暂时不得不在母亲为他安排的憧勃利斯城G区很委屈的做个区长。这位彬彬有礼,亲切备至。在外面人的眼睛里,他简直是完美的年轻区长。看吧,他有钱,有权,他还需要什么呢?

也许人们无法想像的出来,也许卡夫,丹夏自己也不会相信,他的面具会被他最小的姐姐卡夫。箬不经意的撕扯开。他忘记了是什么时间了,反正就是这个清晨,可怜的卡夫。箬哭泣的来找弟弟的蔽护。她按动他寓所的门铃,不顾佣人的惊异的趴在弟弟的怀抱里嚎啕:“哦,我的小丹夏,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爱上了一个人,而母亲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了。她现在需要掌握军事大权了。啊,丹夏,我已经怀孕了,如果你不救我,那我只好去死了……”看着最软弱的姐姐的哭泣,当时的丹夏曾经想给母亲立刻汇报下,再这之前,他一直是这样做的,这个习惯来源于爷爷的话。这些年他一直紧记于心:“打不过,就加入,修养生息,一击必中!”当丹夏十一岁被母亲强硬的送到他不喜欢的政治学院那刻开始,爷爷就送给他这句话,这句话是狼的精髓所在。

如今,卡夫。立夏坐在车站的停车位,他开着组手的墨绿跑车,在这个普通的下午,他把自己的姐姐送到私奔的火车上,他甚至为她和她的私奔者伪造了证件并且提供了经济援助,别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觉得累,很累,非常累。他想发泄。而姐姐为他提供了机会,此刻,他的心不是恐惧的,他甚至带着兴奋的想像起母亲和姐姐愤怒的咆哮。他点起香烟,听着音乐,当第一个烟圈被他完美的吐出去那刻,汽车门被拉开,接着一个人坐了进来。

第4章 真正的乡下人

“司机先生,麻烦您憧勃利斯城。老船长大街四十三号。谢谢。”卡夫。丹夏先是被车门声震了下,接着,这句话把卡夫,丹夏送入“脱机”状态,他先是被自己设计好准备完美的喷射出的第二口烟圈呛的剧烈的咳嗽,接着回头又被那个黑大氅和银色的辐射面具吓了一大跳。

席星非常同情的看着剧烈的咳嗽的卡夫,丹夏,看样子这个人身体非常虚弱。于是他好心的伸出手,说实话,他这个人从来理论多过实际,所以当他很认真的听了下后,他放下手,手伸到兜里,摸索出一包尼达姆为他准备的尼达姆密制的川贝糖递给卡夫。丹夏先生。同时他也表示了恳切的抱歉:“对不起,我恐怕帮不了你。”

卡夫。立夏看着那包糖,那是一包用城市不多见的包装纸包着的物件,包装外面甚至写了一行话“不要相信推销员为你推销的任何产品”可怜的尼达姆实在怕席星先生出事,他把许多条款都写甚至印到了他随身的物品上,像,毛巾,牙刷。甚至钱包上。

到底是谁在帮助谁啊?卡夫。丹夏接过那包东西,他看着趴在车门上正兴奋的四下打量这个新都市的面具人,此刻他的嘴巴里正发出惊叹:“哦?哦!哦?哦哦!”卡夫立夏拆开包装,乳白色的糖果露了出来,他取了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这个陌生人的东西,但是,这个…这个味道还是真的很不错的。

“这位……先生。谢谢您的糖。我想您……”卡夫。立夏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啊。这真是好天气。我以为这里是乌烟瘴气呢。亨利先生跟我抱怨憧勃利斯城的出租车非常肮脏,我想他误会了这个城市。所以啊,自满。自高自大和轻信是人生的三大暗礁(巴尔扎克),所以啊,千万不要和命运争吵,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席星以上的话,我们可以把他解释为席氏幽默,我们的席星总是很认真的把自己的道理去阐述给别人听,他习惯以他的方式和人交流了。

“不要和命运争吵吗?”卡夫。丹夏拧了手里的香烟。老船长大街四十三号吧,姑且就送他一下,因为他说了一句不错的话给自己。此刻,在卡夫。丹夏的眼睛里,席星已经被定位。带着面具乡下人来憧勃利斯城熬前程的新丁。由于席星这一翻搅和,卡夫。丹夏的心平静了许多。他发动车子慢慢向老船长大街走。在去的道路上。就萌发了一段卡夫。丹夏一生都难以忘记的鸡同鸭讲。

卡夫:“先生是第一次来憧勃利斯城吗,如果愿意,我会为你详细介绍这个都市。”看吧,人家是多么的好心,不但做了司机,还为你介绍城市。

席星:“我不是你的老乡,我们也没有共同爱好。”这个人,他是否居心不良?

卡夫:“哦?您为什么要这么想,我也确定,我并非您的老乡,我的家乡就是这里,在憧勃利斯城郊区。那里风景不错。但是我能确定,我们不是同乡。”

席星:“那么……爱好呢?我的意思,我喜欢读书,吃苹果派,种小番茄,养玫瑰花,这些爱好你没有吧?”再次试探,出门在外,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叫孩子们担心,和叫尼达姆再次嘲笑自己了。

卡夫呆了下。接着哈哈大笑:“您的父亲一定对你说。不要理睬自称是你的老乡或者有共同爱好者的搭讪。”

席星认真的想了下:“错,一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是尼达姆。二。尼达姆说。不要把行李递给陌生人,即使他自称是你的老乡,或者有共同爱好者。”

卡夫踩了刹车,笑的几乎窒息:“先生……我想…我并没要您的行李……”

席星呆了下:“对啊……您并没有要我的行李。那么。你会要吗?我记得你的车牌。虽然尼达姆说我没有生活常识,但是并不表示,我是个笨蛋。”席星恰如其分的表示了他的愤怒和智慧。

卡夫。丹夏先生此刻无比愉快。虽然他不到这个人的样子,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来自那种非常非常闭塞的乡下了。啊。捉弄下他,还真的是有趣的事情。

车子继续前行于憧勃利斯城。

卡夫。丹夏:“先生。您知道吗?如今在憧勃利斯城找份工作,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席星看着外面,他在打量这个都市。虽然他不想回答这个人的问题,因为他觉得他并非是充满善意的。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哦?”了下,表示感兴趣。

卡夫。丹夏很兴奋:“现在的新出台的憧勃利斯城招工条款内注明,应聘者必须要会背诵当代著名的诗人星期三的。思念二十四长诗中的一首才能进行应聘。”

席星呆了下,因为那个诗人星期三,正是他自己。他在山中无聊的时候喜欢写一些东西,他委托尼达姆把那些诗歌邮寄出去,而且他也收到了稿费。当然,做为对金钱有一点点模糊概念的他,并不知道,那钱,其实是大的数目。但是为什么应聘者要背诵他的诗歌呢?显然,这是不合理的。于是他很认真的对卡夫。立夏说:“这不合理。”

“对啊。所有的人都这样说。您看,您千里迢迢来奔个前程,可是他们竟然叫你背诵那可恶的,昂长的二十四行诗。”

“条例,的确不合理,但是那诗歌并不可恶,您这样说,才是可恶。”啊,竟然这样说自己的诗歌。

“哦?难道,您。竟然知道星期三?”怎么可能?这个古怪的见识浅薄的乡下人。

按动心中一切最柔弱的神经,

思念渗透到某个细微部分,在那部分有慈的光明。

我的心能承受的已然不多。

但是,却不敢再向他乞求光明。

时光在印证一切。

但是也仅仅是印证。关于爱和思念的心,时光懂得几何?

它只是匆匆过了。也就过了。

不要讥讽贪欲,因为它总是想索要更多。

谁又能印证欲的因果。

恨错了啊!

所以,我假意不在乎的深沉,

关于爱,这个词面上的东西。

是谁给它命名。

是因为它是怨的兄弟吗?

人啊,在你心的器皿中,可有伤。

岁月的工匠将它缝补。

但是,它无济于事。

时光在嘲笑。破,便是破了。怎么弥补,它都有伤。

……

那既是命运玻璃,折射出的伤。”那个坐在车后坐的来自闭塞乡下的人,突然看着城市的风景背诵那昂长的思念二十四行诗。他的声音非常动听,甚至叫你有站在原野,听着萧然在哭泣命运的感觉一般。那声音就如生的蓝调。

卡夫:“啊,你竟然真的会……”席星无奈的摇头,心想,我不但会背,我还会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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