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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云(31)

罗亭一蹦一跳的叼着肉块从小桥蹦到乡村小路,绕到那边就可以回到丹夏堡了。不过命运没有叫他那么如意。一匹马拦截在他面前。罗亭仰脸看去,却是昨日那个害他掉进水的罪魁祸首,“我找了你一上午。原来你在这里。”那人低头看着叼着肉片的罗亭,如果昨日是性感娇媚,那么今日的罗亭可以用可爱之极来形容,最起码马骑士先生是这样看待的。

罗亭冲骑士翻了下白眼,绕过他向城堡走。手却被那个人弯腰抓住了。罗亭挣扎了几下,那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捆扎着纱布的脚丫子:“很疼吗?”罗亭继续叼着他的肉翻白眼。

“我叫亚当斯,海蓝。亚当斯。”那个叫亚当斯的混蛋把自己的姓氏加重了语气。罗亭继续翻白眼,他姓什么关自己个屁事情。他挣脱几下胳膊。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下次不想这样找你,很麻烦。”海蓝。亚当斯显然是命令习惯人了。可罗亭可不吃他那套,他继续甩着自己被抓住的胳膊,两个人在空中扭打了起来。

也许这几天是罗亭的倒霉日吧,真的霉到不行了,世界黑暗了。海蓝。亚当斯和罗亭互相拉扯中间,马被惊了。拼命向前急跑,坐在马身上的亚当斯抓着可怜的罗亭先生的胳膊。于是他们一起奔跑。天空中穿了一声惨烈的叫声,罗亭先生丢开了到嘴巴的肉。亚当斯松开手,罗亭被拖了一段倒在地上。然后受惊的马带走了亚当斯。罗亭躺在地上,看着天空,胳膊剧烈的疼痛,他眨巴下眼睛,天空……真蓝啊!

第28章 小酒杯

罗亭先生是个好青年,但是他也是一位可怜的倒霉青年。他的胳膊正式宣告严重的脱臼,于是医生正式宣告,他可以卧床休息了。

罗亭一脸哀怨的看着打扮整齐的席星和丹夏,他们要去参加佩蒂那著名的“小酒杯”聚会了。本来罗亭很期待那传说中的酒会,而且他也被告知他完全可以去的,啊,他可怜的社交生活,难道就这样完结了吗?

“小酒杯”是什么?简单的说,就是那些吃饱了饭没事情做的,所谓的自称自己是上等人的人发起的一个关于酒的聚会,记得以前许多人爱说,参加那个聚会的人要非富则贵,你们错了,也许佩蒂女士开始是抱着这样的意愿的,但是这个聚会办着办着就变了味道。

坐在马车上的席星,看着对面丹夏很珍惜的抱着一个罐装木头桶子,从出来的时候他就很珍惜的抱在怀里:“那是什么?”

丹夏用手轻轻的弹了下木筒:“据说是卡蒙嘉皇室内藏,非常好的酒。”他的语气露着洋洋得意,席星弄不明白他得意个什么劲。他很实在的告诉丹夏:“我不能喝酒。”是啊,那个早被他丢到爪瓦国的规矩里,有一条绝对不能喝酒。

“只喝一点没关系吧?”丹夏小心的问。

“倒是没关系,喝多了会昏睡。”席星解释。

原本席星不是个禁酒主义者,甚至开心了他会多喝两杯,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人就多了一种怪癖,当他喝到某种程度,就会昏睡,最多的时候他睡了三天三夜,而且不吃不喝。昏睡也就算了,问题是,他酒劲上来,根本不挑拣睡觉的地方,身边就是个臭水沟他也能一脑袋扎进去。喝酒是小,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了,所以家里人一般不叫他碰这样的东西。

“那你少喝,最好不要喝。”丹夏非常不愿意席星受到伤害,说完,他又加了句:“我们去呆一小会就离开。”席星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马车终于快到达目的地,佩蒂呆的这个地方不是城堡,它有个简单的名字“花园”,是啊,只要佩蒂在的地方,她喜欢把到处装点成人间花园,马车才刚刚驶入私家道,隐约着那只脍炙人口的“香槟波尔卡”就传来了,丹夏有些兴奋,他抱着酒桶拉着席星下马车。

这是一个高两米八,三个大汉拉手未必能围住它的特大号的橡木酒桶。席星呆呆的看着这个大号的酒桶,一个侍者打扮的人接过丹夏手里的小酒桶高高举起喊到:“卡夫。丹夏先生奉献,卡蒙嘉皇室内藏一桶”接着人群里爆发同一种声嘶力竭欢呼:“乌拉!!!!!!”

接着这个侍者踩着梯子打开酒桶塞子把那捅酒倒入大桶。音乐声越来越大,空气里到处挥发着酒香。几只翻考的焦黄的全羊正在院子的角落。那些人不停的拿着辘子给那些烤肉翻个,这样它们会熟的更均匀。

“还有几米。”“什么时候满?”“还差多少?”许多人都在重复这个问题。丹夏为席星解释。那个大桶正式满了,盛会就会正式开始。

席星四下打量,他在找佩蒂。可惜佩蒂很忙,忙到你在人群里只能听到她放肆的笑声,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倒是是丹夏,他可谓春风得意,到处和人熟落的打着招呼。“小酒杯”这个聚会,不同于别的晚会,乐队虽然是必要的,但是这里的气氛好像更乡下一些,一些巨大长条的原木被切成两半整齐的丢在地上,你可以随便坐,那些吃的被堆放在一边的桌子,席星想到一词“酒池肉林”放在这里还是非常合适的。很快他又推翻了那个想法,因为,在那个酒筒没满之前,人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边说着关于生意,关于事业的话题,这里的人很奇怪,都没穿过分昂贵的衣衫,就连丹夏,他出门都提醒席星,穿的普通一点好。人们很自在的抓紧时间联络事情。其实任何聚会都是契机啊。看你抓不住的住。

“啊,您来了。”佩蒂穿着一套古代乡下姑娘的花裙子,还扎了两条辫子。非常可爱的跑过来,帮席星和丹夏的手腕扎了两条粉白色的丝带。席星冲她笑下。佩蒂很快又跑开了。

“我们是一国的。”席星身边突然冒出几个人,他们的手上都有着同色丝带。

“一国的?”席星好奇的看着丹夏,丹夏连忙解释,小酒杯有个传统游戏,一会,院子中间的游泳池会灌满酒。然后那里会吹起一个巨大的皮筏子,他们的对家是黑丝带,两方人马站在皮筏子上,互相推挤,直到把对方的人全部丢进酒池,这一方就会得到劝酒权,输的那边,就必须作死的喝,叫他们喝多少就必须喝多少,虽然最后大家都会喝醉,但是,看看着满院子的人吧,议员,国会成员,社会名流等等,那个不是平是衣冠楚楚,扭曲着自己的内心和人格在做事情的可怜人。佩蒂很聪明,她聪明在花最少的钱,提供了最大的乐趣,这个乐趣就是放松。

席星正在想事情,一个侍者却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递给他一瓶据说是佩蒂那里最好的解酒药。这个丫头还是很向着自己人的,席星不知道,他那个平静无波的心,此刻已经学会划分派系了。要说起解酒药,谁有席家的密藏私药好呢。想当年,席书缘就凭着此药连续喝过三十二桌子的敬酒。席星拿出几个放进嘴巴里。自然丹夏也得到了这样的福利。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铜锣响,佩蒂再次出场,她抗着一个巨大的木锤子,走到酒桶面前。开始她的歇斯底里,外加粗野无比的祝酒词:“上神说喝吧你们这群混蛋(台下众人大喊,乌拉!)上神的老婆也说,喝吧!你们这群倒霉催的龟孙子(乌拉!)”接着这个女人挥动起那个大木锤子使劲击打酒桶底部的大木头塞子,当那塞子被捶打到酒桶腹内后,犹如泉眼爆发一般,那酒哗啦啦的灌入游泳池。

席星还在看热闹,却被丹夏拉着向池子的中心冲。此刻,两架装满酒的水罐车也在向水池放酒。巨大的皮筏子上站满了人。大家紧紧的盯着站在巨大铜锣面前的佩蒂,佩蒂洋洋得意的抗着锤子走来走去。

“敲吧,宝贝”“你倒是敲啊”皮筏子上最少拥挤了一百多人了,幸亏佩蒂家游泳池够大,那皮筏子也够大。

丹夏和几个朋友把席星护在中央。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保护阵型。接着伴随着巨大的铜锣声,皮筏子上的人开始呐喊着把对方向酒水里丢,伴随着香槟波尔卡的节奏越来越快,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原本被丹夏安排好的阵型早就乱了套。一些不能上皮筏子的女士小姐们,抓着堆放着的果实向水里丢,水面上一到处飘着食物,甚至还有半条烤羊腿。

席星很安全,他很快发现了自己最大的武器,每当有攻击者向他冲来,他就冲对方笑。对方肯定一楞,接着抬起脚轻轻一踹就可。丹夏可没他这么好运,他和同伴进入艰难的斗争,这倒霉孩子一边推一边喊:“不许笑,不许笑~~~~~~~!该死的混蛋啊!”席星只当听不到,要不然怎么办,难道也叫他和那些人撕扯在一起吗,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和小孩子打架,会被笑话的,他自己这样认为。在皮筏子的一角,几已经掉到酒水里还不死心的人捞住了他同伴的腿,于是上面拉,下面拽,可怜的那个人成了被拔河的绳子惨叫连连。皮筏子上的越来越少了。丹夏他们拽回了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同伴,他可怜的裤子凄惨的浮在水面。

大会高潮,已经输掉的黑丝带被全体带到女王面前领取巨大的酒杯。那种一杯酒就会有半斤的杯子,接着女王惩罚这些人坐在游泳池边,作死的喝,拼命的喝。当香槟波尔卡结束后,丹夏和席星虽然被丢到池子里,但是已经被酒水浸泡的湿透了。席星早就开始大笑,从丹夏被某人丢进水池,他再次悄悄的很无赖的爬上来那刻他就开始和大家一起笑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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