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90)

“阿砚!”傅长明厉声唤了一声。

变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时间,还未落地的砚奴一个翻身踏上长柱,在剑刺中他之前抓住了剑身,一掌击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当即摔下一楼,吐了一口血后趁乱逃走。

酒楼里乱成一片,楼下攥着叶俭衣领的人和叶俭都傻站着,不知要不要继续,楼上厢房一片寂静,赵乐莹看着砚奴掌中的鲜血呼吸发颤。

最后竟是永乐侯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往楼下冲去,角落里的周乾对闹事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人当即离开了。

厢房里只剩下三个人,不知过了多久,长剑落地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砚奴垂着眼眸,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流。傅长明皱起眉头,掏出帕子把他的伤口缠住。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她倒没想到,她赵乐莹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受自己最信任的人蒙骗,还一连骗了这么久。

第32章 (坦白局)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一片安静。

赵乐莹闭着眼睛假寐,表情淡定如一切没发生过,砚奴也垂着眼眸,手上随意包着的手帕已经被血浸得湿透。

一路无言,待马车在长公主府内停稳,砚奴沉默地下了马车,将马凳搬到马车前。赵乐莹拢起衣裙款款下了马车,径直往主院走。

候在院中的老管家躬身行礼,接着注意到砚奴染红的手掌,当即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了?”

砚奴垂着眼,安静地跟在赵乐莹后面。

老管家见他不回答,心里急得厉害,本还想再问几句,却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最后只能停下脚步。

赵乐莹步伐不停地回了房,砚奴本还要接着跟,却在抬脚迈进屋里的一瞬间,房门径直在他面前拍上,激起的风扑到他的脸上,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他沉默许久,最后往后退了一步,安静地守在房门前。

时间逐渐流逝,太阳向西划落,怜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他一直守在门口,便不由得劝他早些回去,然而砚奴始终一脸平静,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劝了几次之后也只好放弃了,转而进屋向赵乐莹求情。

“砚侍卫已经在门外守了大半日了,他一向听殿下的,殿下不如就叫他回去吧。”怜春低声劝说。

赵乐莹眉眼冷淡:“他自己想守,便守着就是。”

“可是……”

“本宫累了,无事退下吧。”赵乐莹说完,直接到床上躺下了。

怜春愣了愣:“殿下,您不用晚膳了?”

赵乐莹不语。

怜春等了片刻,只好出去了。

砚奴在门外守了一个下午,又守了一个夜晚,手上的锦帕已经干涸,双腿也疼到麻木,可房门始终紧闭,没有半点要为他而开的意思。

他继续守着,身上的黑羽甲胄被汗水浸湿,鬓角也直接湿透,嘴唇却干得开裂,他好像不知疼痛,只是专注地守着。

又一个白天之后,他终于受不住了,在房门前一头倒了下去。

当听到门外的慌乱的呼救声,赵乐莹心尖一颤,手中的杯盏也溅出些热茶,落在手背上发出灼热的疼痛感。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疲惫地将杯子放下。

转眼便是晚上。

砚奴缓缓睁开眼睛时,入眼是熟悉的窗幔,他顿了一下,认出这里是赵乐莹的寝房,死寂的双眼终于有了波动。

没有来得及思考,他便直接坐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坐在桌前的赵乐莹。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照明,任由他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她的一点轮廓。

不知静了多久,他终于哑声开口:“殿下……”

“何时恢复的记忆?”她轻启朱唇,淡声询问。

砚奴顿了顿:“从国公苑回来后,那几日高烧时。”

“他知道?”

她没说名字,砚奴却知道她说的是谁,静了静后颔首,接着意识到她看不到,又重新开口:“知道。”

黑暗中,赵乐莹勾起唇角:“是本宫蠢了,你失踪时已十四,身子骨已长成大半,他在第一次见你时,怕就一眼瞧出你是谁了。”

砚奴不语。

“这么说来,那封寄去南疆的信,也是障眼法?”她又问。

“……是。”

“是你的手笔吗?”

砚奴指尖掐住手心,疼痛让他清醒。

“是你的手笔吗?”赵乐莹展现出异常的耐心。

砚奴还是不语,只是僵持了许久,赵乐莹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到底还是点头:“……是。”

“不愧是跟了本宫十年的人,知道哪种法子更能骗到本宫。”赵乐莹语气里颇多赞赏。

砚奴心下不安:“……殿下。”

“或许也并非这个缘故,你年纪轻轻时就已经闻名天下,可见才智非同一般,即便不了解本宫,本宫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赵乐莹说得事不关己,好像在评价旁人的事。

上一篇:俏寡妇和迂腐书生 下一篇:今生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