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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87)

许久之后,他伸手将她拥住:“砚奴此生,定不辜负殿下。”

“你自然不能辜负,本宫对你多好啊。”赵乐莹喝得有点醉了,说话略微含糊。

砚奴垂下眼眸,掩下眼底的深沉。

两人抱了片刻,他迟迟没有松手的意思,赵乐莹只好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回去吧,别叫人看笑话。”

“谁敢看殿下的笑话,我便杀了谁。”他低声道。

赵乐莹轻笑一声,伸出手去推他的胸膛,他妥帖地后退一步,双手不忘扶着她。

“你倒是比先前嘴甜了。”赵乐莹打趣。

砚奴抿了抿唇,后颈到耳朵的位置染上一点红,但因为肤色偏蜜,并未显露出来。

“走吧,路上说说本宫的计划,那日你可要好好配合才是。”赵乐莹说着,牵住了他的手,慢悠悠地往马车走。

砚奴生得又高又大,此刻被她牵着走,仿佛一条身形巨大的狗,乖顺地臣服于他的主人。

回去的路上,赵乐莹说了自己的打算,砚奴听完后沉默许久,总算知道她这几日都在忙什么了。

原本生出的隐秘酸涩,在此刻一扫而空,看到她面露疲意后,便体贴地将她拥入怀中,耐心做她的枕头。赵乐莹也不同他客气,在他怀里很快便沉沉睡去。

她睡得极沉,砚奴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时都没醒。

老管家早就等在院中了,一看到她被抱着下来,当即哎呦着冲上前去:“这是……”

“嘘。”砚奴示意他小声点。

“这是怎么了?喝多了?”老管家当即放小了声音。

砚奴微微摇头:“只是睡着了。”

“快快快,快送屋里去。”老管家一脸心疼。

砚奴点了点头,抱着赵乐莹回房了。

他将赵乐莹抱到床上,半蹲在地上为她脱下鞋袜,又叫了热水为她擦洗,看着这样折腾都不醒的她,静了许久后叫来怜春。

“今晚你守着殿下,我回偏房住。”

怜春惊讶:“你不留宿吗?”

砚奴微微摇头。

怜春小心地打量他:“难道……又跟殿下吵架了?”

“没有,只是累了。”砚奴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怜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离开,到底没有再开口去问。

夜色渐渐深了,值守的侍卫在长公主府内绕行最后一圈,一边走一边将多余的灯笼都熄了,整个长公主府都逐渐暗了下来。

许久之后,偏房的门缓缓开了,一道黑影从里头闪了出去。

国公苑,静得像没有人烟。

傅长明处理完南疆的公文,捏了捏鼻梁起身往寝房走,刚一踏进屋里,眼神倏然冷厉。

“父亲。”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傅长明表情微缓,片刻后寝房亮起了灯烛。

“今日怎么有空来找为父?”他不紧不慢地问。

砚奴垂着眼眸,为他倒一杯清茶:“砚山有事求父亲帮忙。”

“什么事?”傅长明看向他。

砚奴沉默一瞬:“若我没记错,父亲与永乐侯似乎有过命的交情。”殿下的计划极好,可永乐侯到底是变数,自己要确保变数稳妥。

傅长明顿了顿,缓缓眯起眼睛。

一刻钟后,他总算听明白了始末,一时间有些感慨:“她竟愿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砚奴表情放缓:“殿下待我,一向是极好。”

“看出来了,每天流连四喜胡同,确实对你极好。”傅长明冷笑一声。

身为镇南王,他是颇喜欢赵乐莹的心计,也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可作为傅砚山的父亲,他便对她哪哪都不够满意了,虽然心下感激她照顾傅砚山十年,可也把傅砚山不肯跟自己回南疆的事迁怒到了她头上。

砚奴知道他心里有意见,自己有求于他,即便不附和也该闭嘴,可听到他这般说赵乐莹,顿时蹙起眉头:“殿下是为自保,才混一个污名在身。”

“那你敢说她每次去什么醉风楼,都只是为了自保?”傅长明反问。

砚奴答不上来。

傅长明气恼:“所以啊!她如今还心悦你,尚且都不知收敛,将来你年老色衰……”

一用‘年老色衰’四个字形容自己的儿子,他便突然一脸膈应,剩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殿下不会,殿下答应我,月亮只为我一人而升。”砚山习惯性地垂眸。在赵乐莹第一次许下这个承诺时,他是不相信的,可今日她亲口承诺要他做驸马,他便彻底信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娘在世时与我一心一意,却也骗了我许多次,卓荦那样的心有千机的女子,又岂会钟情你一人,”傅长明长叹,“你若肯回南疆,做镇南王世子,她或许会顾忌三分,可你只是砚奴,将来她说弃了你,便弃了你,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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