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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61)

“自然。”傅长明当即答应。

赵乐莹笑笑,让守在门口的周乾去叫人,自己继续与傅长明寒暄:“叔伯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不知身上的旧疾可好了些,是否还适应这里的气候?”

“经太医院精心诊治,如今也见好了些,这几日下雨腿都没怎么痛,气候么还算适应,只是比起南疆要干燥些。”傅长明笑呵呵道。

赵乐莹微微颔首:“气候确实干燥,叔伯要用些清茶才行,明日卓荦叫人再送些茶叶来。”

“你上次赠我的茶还未喝完,这次又要送,可是想叔伯带回南疆去?”傅长明问。

赵乐莹笑笑,端起茶杯虚虚朝他一敬。

傅长明也端起杯子轻抿茶水,垂眸之间听到脚步声,他也没有抬头,只轻轻抿着茶水,直到高大的身影走到眼前跪下,开口说了一句:“殿下,王爷。”

砰――

砚奴一个礼未行完,傅长明突然捏碎了手中杯子,破碎的瓷片划伤手心,一瞬间鲜血淋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砚奴听到动静下意识想去护住赵乐莹,可想起她之前的嘱咐,硬生生停下了动作,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

卓荦也十分震惊,急忙掏出手帕递过去:“叔伯这是怎么了,可是茶水太烫炸了杯子?”

傅长明死死盯着地上跪着的人,任由瓷片逐渐嵌进掌心。

尽管十年未见,尽管声音比起少年时沉厚,气势不如以往,可自己还是能仅凭一道变了许多的声音、一个不太真切的身影,一瞬间就认出他。那是他惦记了十年的孩子,这十年里,他不曾睡过一个好觉,每每想到这个孩子,都是肝胆俱裂之痛。

他以为要自己死了才能重逢,却从未想到在人世时还能再见。

傅长明眼睛通红,握着瓷片的手愈发颤抖。

赵乐莹看出他的不对,谨慎地往后退去,直到退到砚奴身前才停下,不动声色地问:“叔伯,您可是不舒服?要卓荦去请太医吗?”

傅长明猛地回神,一抬头对上她警惕的眼神,理智顿时如潮水一般回归。

李清说他生得与世子极像,他方才叫自己王爷,他此刻就跪在那里,对自己的出现无动于衷,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傅长明嘴唇发干,半晌才勉强笑笑:“扎得疼了,一时间有些走神。”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砚奴眼神一滞,脑子瞬间疼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上位之人,看到那张脸后眼圈莫名地红了,心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又匆匆低头,错过了傅长明看过来的视线。

赵乐莹一脸担忧:“我这就去请太医。”

“叫下人去吧。”傅长明急忙叫住她,又给门外候着的下人一个眼神,下人立刻小跑离开了。

赵乐莹这才重新坐下,又找了张帕子给他堵伤口。

“多谢。”傅长明忍不住又去看砚奴。

赵乐莹蹙了蹙眉,一边唤砚奴抬起头来,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傅长明的神色。

果然,在砚奴抬头的瞬间,傅长明尽管极力克制,可眼角还是微微泛红,表情更是激动到肌肉扭曲,尽管只有一瞬,却还是被赵乐莹尽收眼底。

“砚侍卫……果然生得极好,”傅长明大约也知道自己表情不对,苦笑一声后别开脸,“若我那儿子还活着,怕也如你一般。”

赵乐莹温和一笑:“是啊,说起来砚奴比傅世子,也不过小了两岁。”

砚奴闻言,心中愈发难受,脑海中仿佛有一头咆哮的野兽,挣扎着想要冲出樊笼,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袭来,使他连跪着都觉费力,也就顾不上再去听这位镇南王说什么了。

“小了两岁吗?”傅长明怔怔看着砚奴,“对,我先前听说过,他今年二十有四,比砚山小了两岁。”

赵乐莹扬了扬唇,余光瞥见砚奴脸色不好,眉头顿时蹙了蹙。

正厅中突然安静,连空气都逐渐胶着,好在太医及时来了,勉强打破了沉默。

赵乐莹看着傅长明包扎伤口,待到伤口包扎好,便盘算着要带砚奴离开,谁知告辞的话还未说出口,军师便带着两个俊俏男子来了。

“殿下,王爷,这二位便是……”军师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怔愣地看着地上的砚奴。

“这位是砚侍卫。”傅长明长出一口气,缓慢地介绍。

军师脸色变了几变,才笑着走过来:“砚侍卫果然好容貌。”

砚奴抬眸看向他,看到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本来莫名难受,可一看到他身后那两个模样俊俏的小白脸,当即变成了小黑脸。

军师看到他的表情先是一愣,想到他的身份后脸上的笑都开始勉强,最后只能强行扭头看向赵乐莹:“殿下,这、这二位便是王爷为您备的另外两个,您看看可还满意,如果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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