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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55)

“你先吃,替本宫验验毒。”赵乐莹依然举着。

砚奴闻言,便乖顺地接过来咬掉一个,赵乐莹这才收回手,也跟着咬了一口。

红彤彤的山楂被裹在糖里,沾满的芝麻又焦又香,吃起来甜中带酸,确实好吃。

两个人同分一根糖葫芦,等到吃完了,砚奴才开口问:“今日为何想吃这个了?”

“代一位父亲吃的。”赵乐莹扯了扯唇角。

砚奴不太懂,见她没继续说,便也不再问了。

赵乐莹心里有事,只陪了他一会儿便回房了,砚奴看着她离开,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接下来几日,赵乐莹除了去看砚奴,其余时候都一个人待在房中。砚奴猜到她应当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几次都想问她,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既然不说,便说明他帮不了她,问也只是徒增烦恼。砚奴恨自己只是个侍卫,不能为她分忧。

他心情不好,便总想做点什么出出气,想了半天想起了南苑某个公狐狸,当即洗漱更衣去找麻烦。

他这几日因为养伤并未出门,所以也没见过那人,先前拖着伤腰去找殿下时,也是站在门外没有进去,也没看到那人的脸,如今好不容易伤势痊愈,他总算可以去见见那个人了。

他到南苑时,李清正坐在桂花树下抚琴,一袭白衣随风纷飞,点点花叶落在肩头,即便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也会觉得美不胜收。

还算符合殿下的喜好。砚奴看看自己蜜色的皮肤、粗糙的手,再看看他白皙无瑕的脸,顿时更加不悦,冷着脸朝他走去。

李清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下意识地看过去,看到砚奴后先是一愣,接着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世、世子?!”

砚奴脚下一停:“你说什么?”

他皱眉的功夫,李清眼底又闪过淡淡迟疑:“没、没事……”傅砚山已经死了,这人怎么可能是他。

“你方才分明叫了我什么世子。”砚奴没被糊弄。

李清干笑,本想找个理由敷衍过去,见他眉眼冷硬如铁,虽不知他是谁,可心下顿时一缩,什么谎话都不敢说了:“……我、我认错人了。”

“认成谁了?”砚奴逼近一步。

李清慌乱:“认、认成傅砚山傅世子了……”

砚奴一怔,脑子里突然一阵喧嚣。

未等喧嚣平息,李清便赶紧解释:“是我看错了,我不过四五岁时见过世子一面,其实早就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只是方才看见您,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他,小的眼拙,还请大人恕罪。”

砚奴抿起唇打量他,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后不悦:“连人都分不清,你确实眼拙。”

“是是是。”李清急忙附和,却又偷偷瞄了他一眼,心中愈发疑惑。

他确实只见过世子一面,也确实记不清世子的模样了,可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脑子里世子模糊的模样,突然就变成了这人的脸。

……可世子分明早就亡故了啊!

李清心中惊涛骇浪时,砚奴突然没了教训公狐狸的心情,于是转身回主院了。

当天晚上,赵乐莹没来偏房看他,他便早早歇下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他的梦里也跟着狂风大作。他又做了噩梦,梦里的自己跌下悬崖掉进水里,凭借本能抱着一根枯木,一路飘出上百里,总算被水冲上了岸。

他身受重伤,脑子昏昏沉沉,只能凭借本能往前走,待走进一座山里,便彻底倒了下去。

再醒来,就成了什么都不记得的野兽,曾随兽群闯下山,曾追着北去的大雁迁徙,越走离原先跌落的山崖越远。

砚奴睁开眼,恰好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整个长公主府都亮如白昼。

梦里的一切似乎又远去,他再次忘了一切,却从骨子里觉得孤独,仿佛无根的浮萍,不知该飘往何处。

雨不停地下,如瓢泼一般在半空中激起水雾,打在屋檐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赵乐莹被雨声吵得无法安眠,最终不情不愿地醒来,睁开眼睛时,恰好又是一道雷,巨大的轰鸣声炸开,她一抬头就看到床边黑影,下意识惊叫一声。

“殿下,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赵乐莹猛地放松,坐起来便怒骂:“放肆!愈发没规矩了,谁叫你进来的?!”

“殿下。”

他又唤了一声。

赵乐莹听出不对劲,顿了顿后蹙起眉头:“怎么了?”

“殿下。”

又一道闪电,赵乐莹在光亮中看到他通红的眼眸。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无助。

短暂的沉默后,她往床里挪了挪,掀开被子无声地看向他。

砚奴乖顺地在她身边躺下,瞬间占据了她大半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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