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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38)

砚奴沉默地走过去,伸手去搀她的胳膊。

这便是主动示弱了。

赵乐莹躲开他的手,眯着长眸抱臂看着他。

高耸入云的树木遮住苍穹,朦胧的月光艰难穿过树叶遮挡,斑驳地落在地面上。

黑暗助长了沉默,也叫一些心事无所遁形——

“……殿下想要叶俭做驸马吗?”他低声问。

赵乐莹顿了一下,可算知道他为何不对劲了,顿时好气又好笑:“要他如何,不要他又如何?”

“他傻,不能要他。”砚奴沉声道。

赵乐莹目露嫌弃:“他傻,你又聪明到哪去了?”

“他比我傻,卑职至少不会拿啃过的枣子给殿下。”砚奴固执。

赵乐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板起脸:“你先前是怎么说的,不奢求不怨怼,只跟着本宫做个侍卫便好,如今又吃哪门子的飞醋,还敢干涉本宫选驸马一事。”

“卑职不干涉殿下,但是他就是不行!”砚奴着急。

赵乐莹嗤了一声:“他不行,那你说谁行。”

砚奴愣了愣,攥着刀柄的手再次收力,脑子里闪过无数张面孔,却又被他一一否决。

“礼部尚书家大儿子?”赵乐莹给他提供选项。

砚奴皱眉:“有才无德,并非君子。”

“永善郡主家小公爷?”赵乐莹又问。

砚奴还是反对:“花心好色,并非良配。”

“今年的新科状元?”赵乐莹扬眉。

“皇上怕是会起疑心……”

“照你的标准,又要有才有德,又要专一忠诚,还要身份合适免得皇上起疑心,整个大沣有一个符合标准的吗?”赵乐莹气笑了。

砚奴沉默一瞬,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纠结片刻后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名字,顿了顿勉为其难地开口:“那个傅砚山若还活着,倒是可以的。”

赵乐莹:“……”亏得他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个人物。

话已至此,已无话可说,赵乐莹扭头就走,砚奴自知理亏,主动去扶她的手,赵乐莹避开他,他便再扶,两三次之后,总算如愿。

“砚奴知错了。”他低声道。

赵乐莹抬眼扫他:“哪错了?”

“不该醋。”他低着头,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

黑暗中,赵乐莹唇角微扬:“你倒是什么都明白。”

“卑职只是……不知所措,日后会好的。”他低声保证。

赵乐莹不言语,只是任由他扶着自己往回走。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走出树林后,没了树叶枝丫的遮挡,月辉顿时落满肩头。

夜间的山林景致也好,微风拂动、流水潺潺,别有一番意境,赵乐莹走着走着便慢了下来,仰头看向今晚的月亮。

砚奴安静地陪着,见她缩了一下肩膀,便立刻将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带着体温的衣裳将她罩得严严实实,驱散了夜间的凉意。

赵乐莹低头看了眼堆积在脚边的衣摆,心里是少有的安宁。

她下午时睡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半点困意都无,方才是嫌篝火太闹腾才离开,并非是累了想要休息。此刻站在这样的山景当中,更是没了回去的心思。

砚奴看出她不想走,又怕她再跑去玩水受寒,斟酌之后突然问:“殿下要看月亮吗?”

“那不就是?”赵乐莹抬头看向天空。

“不一样,卑职带你去个好地方看。”砚奴扬唇。

赵乐莹疑惑地看向他,正要开口问什么地方,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赵乐莹心中一慌,正要训斥,他便低声提醒:“殿下,抱紧了。”

几乎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她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下一瞬便感觉两人凌空而起,接着是一阵颠簸攀爬,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出现在大树顶上。

她脚下发软,抱紧了砚奴的脖子不肯放手:“快下去!仔细摔了!”

“殿下别怕,广寒山地肥水润,这树又生了至少百年,树枝粗大且强韧,我们坐的便是枝丫,不过树叶繁多,又被我们压下去些许,才会有种坐在树顶的错觉。”砚奴低声安慰。

赵乐莹眉头紧蹙,闻言伸手摸了摸下方,果然摸到了树枝,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从他腿上,挪到了旁边的枝丫上。

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咔擦咬了一口:“……唔,好酸。”

砚奴顿了顿,看清是什么后微怔:“不是都给叶俭了吗?”

“你辛苦为本宫摘来的,怎能全都便宜他。”赵乐莹捡好听的说。实际上是因为在叫他送出去的时候,便猜到这狗东西肯定会跟自己闹别扭,所以捏起第一颗枣子后就没有放下,而是趁他不注意藏进了怀里,就等着合适的时机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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