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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2)

“你倒是会夸。”赵乐莹勾起唇角,一时觉得好笑。她的砚奴明明被她捡回来时,还又脏又野的像条不听训的疯狗,没想到如今也成京都鼎鼎有名的人物了,岁月当真是妙不可言。

看着她扬起的唇,乐师一时看痴了,回过神后思绪翻转,很快便有了计较。都说长公主薄幸风流,这么多年尝遍美男,留在身边伺候的却只有砚侍卫一人,今日虽看似闹了别扭,可见她连厢房琐碎都一一安排,想来也是小吵怡情,他只管奉承就是。

这般想着,他斗胆进言:“哪是小的会夸,分明是砚侍卫本就这么好,殿下,虽然不知砚侍卫犯了何错,可他今日已等了您三个时辰,想来也知错了,您不如去见一见他吧。”

他说完,自信地看向赵乐莹,本以为她会夸赞自己有眼色,却看到她唇角的笑意突然淡了下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再后悔也迟了——

“本宫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赵乐莹淡淡道。

乐师急切:“殿下……”

赵乐莹眼眸一扫,他顿时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退出了厢房。

偌大的屋子里顿时只剩她一人,赵乐莹盯着桌上燃烧的红烛看了许久,最后缓慢地叹了声气。

她也想见砚奴,想如以往一般同他说说话,可惜……

赵乐莹蓦地想起三日前自己误饮助兴酒,将人扯到床上荒唐一整晚的事,便顿时觉得头疼。自先帝崩逝,她便将他当做唯一的亲人,想着再过两年为他在朝中谋份清闲差事,为他娶一门亲,也算是对他这几年的辛苦有了交代,却不成想出了这事儿。

那夜之后她落荒而逃,之后就一直避而不见,一来是因为她心中有愧,二来是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只会扣着她的腰用蛮力的砚奴……想起他那时泛红的双眼、克制到青筋暴起的肌肉,赵乐莹的脸颊又热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朦胧的月牙逐渐升至中空,赵乐莹独自坐了许久后,总算慢吞吞地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轻手轻脚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守着的丫鬟赶紧行礼:“殿下……”

“嘘,小声些,”赵乐莹看了眼四周,“砚奴还在楼下吗?”

“没、没在了。”丫鬟怔怔回答。

赵乐莹松一口气,大步朝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催促丫鬟:“千万别惊动他,叫人赶紧备车,本宫回府睡。”外头的枕头她用不惯,还是得回家才行。

丫鬟跟在后面张了张嘴,还没等提醒她,她便已经下了楼,三五步便穿过大堂将门推开了。

随着大门吱呀开启的声响,赵乐莹转身看向欲言又止的丫鬟:“怎么还不走?”

“殿、殿下……”丫鬟干巴巴地唤她。

赵乐莹愣了愣,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咽了下口水,僵住身子不肯往后看,仿佛只要她不看,门外的人便不存在一般。

僵持许久后,头顶传来沉厚的声音:“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赵乐莹:“……”

她当即瞪向丫鬟,丫鬟顿感冤枉——

砚侍卫是不在楼下,可他在楼外呀!

“殿下。”

他又唤了一声,平静的声音听不出起伏,赵乐莹却能觉出他的不悦。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狗脾气。赵乐莹叹了声气,故作无事地回头:“那便走吧。”

砚奴静静地看着她,待她走到马车前时,双手突然扣住了她的腰。

他身高腿长,手也生得大,常年习武手指都如铁块一般,她的腰又太纤细,两只手一合便完全裹住了,两只手的指尖甚至能碰触在一起。

赵乐莹只觉腰间仿佛过电一般,刺得她浑身激灵,她急忙转身从他手中逃出,一脸震惊地看向他:“你做什么?”

“扶殿下上车。”砚奴回答,深邃的眼眸没有波澜,仿佛自己做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也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赵乐莹捡回他时才七岁,豆芽一样的小姑娘调皮任性,每次坐马车都不肯老老实实用马凳,非要他给举上去,他一举便举了十年。

想到自己误会了,赵乐莹略有些窘迫,但面上却不显:“我今日吃多了酒,肚子发撑,你这样勒得我难受,还是用马凳吧。”

砚奴沉默一瞬,到底是去取了马凳来。

靠自己上马车后,赵乐莹长舒一口气,还未等彻底放松下来,砚奴便也跟着上来了,且直接在她对面坐下。

赵乐莹一抬头便能看到他,心里十分别扭,可又怕叫他出去与车夫同坐,显得太过欲盖弥彰,纠结片刻后还是放弃了。

马车悠悠上路,车厢里一片静谧。

砚奴没提那晚的事,赵乐莹着实松了口气,可又觉得这么不清不楚也不好,她将他视作兄长亲人,不想因为此事同他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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