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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7)

赵乐莹看向他手中的包袱:“本宫怎知你是不是从离家出走时,便已经想好后路了。”

“砚奴走时,将积攒的所有银钱都给了管家。”砚奴语气没有起伏。

赵乐莹瞬间信了。这小子平时抠的连顿酒都没请管家喝过,守财奴一般将每一笔月银都攒着,如今却把所有银子都给了他,可见离家出走真是一时冲动。

赵乐莹咳了一声:“你就没想过,本宫可能不上当?”

“想过,所以砚奴也是怕的,若殿下没有心软,砚奴便没有回头路了,”砚奴抬头看向她,眼角又有些红了,“若回不去长公主府,我便在府外不远处自尽,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殿下身边,留三魂七魄守着殿下。”

“说得倒是好听。”赵乐莹斜睨他。

砚奴沉默地看着她,黑沉的眼眸没有遮掩半点情绪,就差将心剖出来摆在她面前了。

他这次虽耍了点小心机,可根本原因还是想留在她身边,做她独一无二的贴身侍卫,本质上跟稚童假哭跟爹娘撒娇没什么区别,赵乐莹也没动怒,可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

“日后再同本宫耍这些心眼,本宫就真将你送回山里去!”她训斥。

砚奴笑了,平日总没什么波动的眼眸里,此刻蕴着浓浓的笑意。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没忍住跟着笑了笑。

马车一路往回赶,直接从后门进了花园,赵乐莹从马车里下来时,已经困得说不出话了,砚奴一松开她的腰,怜春便赶紧将人扶住了,带着往寝房去了。

砚奴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扭头问旁边的小厮:“管家呢?”

小厮干笑:“管家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他说今日谁都不准去打扰他。”

“他特意叫你来告诉我的?”砚奴又问。

小厮愣了一下:“您怎么知……没有,绝对没有!小的只是凑巧经过这边,凑巧您问到了管家,小的凑巧回答了而已!”

砚奴看向他,本就黑沉的眼眸愈发有压迫感,小厮被他看得都快哭了,正要忍不住说实话时,就看到他扭头走了。

小厮猛地松一口气,下一瞬回过神来——

砚侍卫走的那条路,似乎是去管家寝房的!

夜深人静,整个长公主府都睡了。

砰的一声,门被铁块一样的手强行推开,躲在被1窝里的管家立刻跳起来大骂:“要死了你!锁门都拦不住你!”

“我银子呢?”砚奴径直走到床边,朝他伸手。

老管家骂骂咧咧:“什么银子?那不是你给我的养老钱吗?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凭什么给你!”

“我回来了,给你养老,银子还我。”砚奴的手伸着不动。

老管家瞪眼:“没有!都花完了!”

砚奴不信,见他死活不肯给,索性在屋里翻找起来,老管家气哼哼地骂他,骂累了就倒杯凉茶喝下,优哉游哉地倚在床上看他胡闹。

砚奴将整个屋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回自己的银子,于是重新回到老管家面前:“我的银子呢?”

“都说花完了,”老管家斜了他一眼,见他僵站着不动,当即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回来就会跟我要银子,所以前几日我就都花了。”

砚奴默默和他对视,半天表情逐渐不好:“你真花了?”

“花了!”

“……花哪了?”

“买了三十亩地,又雇了八个长工,全都花了,一分都没剩。”

砚奴:“……”

第8章 (还有这种好事?...)

夜间下了一场雨,凉风从窗户缝渗入寝房,带来了秋日的清凉,驱散了夏末的闷热。

赵乐莹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披了件衣裳就往外走,结果刚一开门就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砚奴坐在门前台阶上,闻言抬头看向她,眼下的淡淡青色证明他昨晚睡得并不好。

“殿下。”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赵乐莹蹙眉:“发生何事了?”

“管家将卑职的积蓄全花了。”砚奴站起来,将一叠田契交到她手上。

赵乐莹大致翻看一遍,笑了:“管家眼光不错,这些田地都是好的。”

说罢将田契还给砚奴,抬脚往园子去了。

砚奴立刻跟上:“殿下可否帮卑职把这些卖了,把卑职的积蓄拿回来。”

“这田契上是管家的名字,本宫如何能卖?”赵乐莹斜了他一眼,“再说你不是很能算计么,不如自己想办法劝他卖了,把你的本钱还回来?”

“卑职已经知错,殿下别跟卑职计较了,”砚奴道完歉,又想起老管家,顿时板起了脸,“再说了,卑职已经劝了他一整晚,他都不肯卖,如今只有殿下同他说,他才会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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