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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44)

“殿下难得来,不猎几只小兽再走?”傅砚山嘴上问着,胳膊却是不容置疑的力度。

赵乐莹不悦:“本宫没那本事。”

“无妨,我有便好。”傅砚山说完,便踢了她那匹马一脚,枣红大马当即嘶鸣一声,欢快地朝着来时路跑去。

赵乐莹愣了一下,还未回神,傅砚山便扣紧了她往山林疾驰。

傅砚山这匹马更为矫健,即便驼了两个人也丝毫不影响速度,飞奔起来赵乐莹甚至能听到破风的声音。她侧身而坐,四下没有可以扶的地方,只能竭力维持平衡。

傅砚山唇角勾起一点弧度,马绳一勒两个人同时往后仰去。赵乐莹一瞬间失去平衡,下意识抱紧了他劲瘦的腰。

“傅砚山!”赵乐莹羞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殿下坐稳了。”傅砚山说罢,又一马鞭挥舞下去。

赵乐莹在马上晃得头发都散了,最后心一横彻底钻进他的怀中。当柔软的身子完全贴紧了胸膛,傅砚山唇角的嘲弄僵了一瞬,抓着马绳的手也忍不住逐渐僵紧。

赵乐莹只觉得速度稍微慢了些,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马儿跑了许久,突然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瞬赵乐莹便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只兔子被利箭插在了树上。

傅砚山翻身下马,赵乐莹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半晌才勉强下马。

傅砚山拿着兔子过来,找了片空地开始扒皮,赵乐莹看着血淋淋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心,最后别开脸到一旁摘了些草叶,过来喂给骏马吃。

傅砚山一抬头,就看到一人一马恬静的画面,他眼底闪过一丝怅然,想起什么后怅然逐渐被晦色替代,等到赵乐莹看过来时,他已经将所有情绪都藏好。

赵乐莹抿了抿唇,喂完马就到一旁坐下了,偏偏傅砚山还来招她,拎着剥完皮的兔子来找她:“去拿水袋。”

“……在马上挂着,你别过来行吗?”赵乐莹刻意不去看剥皮的兔子,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傅砚山蹙眉上前一步:“我自己没办法洗,你帮我浇水。”

“不要!”赵乐莹拒绝。

傅砚山眼神一冷,正要转身离开,她便突然冲到树旁吐了起来。他下意识要跟过去,赵乐莹却厉声开口:“别过来!”

傅砚山一顿,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当即将兔子扔了:“你何时连兔子都怕了?”

“我不怕兔子,我怕……血。”赵乐莹艰难开口。自从老管家在血泊中离世,她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傅砚山不知,只是眼神逐渐严厉:“我在时,你不怕。”

“……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赵乐莹吐完,自己去取了水袋,漱口之后好了许多,这才将水袋丢给傅砚山,“你自己处理。”

傅砚山面无表情,沉默地将血和皮毛全部遮盖,到处理兔肉的时候,他突然停顿:“烤兔肉能吃吗?”

“能。”

“……”

半个时辰后,傅砚山将烤得外焦里嫩的兔肉递给她,赵乐莹看着整只的兔子犹豫一下,没有接。傅砚山扫了她一眼,沉着脸撕下一小块肉,赵乐莹这才接过去。

似乎要下雨了,这会儿天色比之前阴沉许多,赵乐莹尝了一口只撒了粗盐的兔肉,觉得果然没有厨子精心烹饪的好吃,于是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傅砚山将剩下的兔子解决完,又将她咬过的兔肉拿走继续吃。赵乐莹欲言又止,但见他已经吃了,便看了眼山林上空:“我们该回去了。”

“还未猎到野物,不急。”傅砚山全部吃完,拧开水袋净手。

赵乐莹抿唇:“但要下雨了。”

“无妨。”傅砚山还是拒绝。

赵乐莹闻言,只当他有信心在下雨之前离开山林,便也没有再劝,然而半个时辰后当大雨倾盆,她才后悔莫及。

两人一马冲进山洞时,身上已经淋湿了。

薄衫又潮又凉地贴在身上,赵乐莹难受得直皱眉头:“你不是说无妨?”

“淋点雨,无妨。”傅砚山淡淡道。

赵乐莹:“……”

或许是她无言的表情太明显,傅砚山最后还是做了补救——

将山洞里的干柴都捡了过来,然后点了一个篝火堆。

“……天儿不冷。”赵乐莹提醒。

傅砚山平静地看向她:“衣裳脱了。”

赵乐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要给自己烤衣服。

干柴燃烧发出哔剥的爆裂声,整个山洞都被烤得热腾腾的,赵乐莹身上的衣裳虽然湿粘,可额上却已经出了汗,又凉又热的滋味很不好受。

许久,她到底将衣裳一件件脱下,最后只剩里衣时犹豫了。她是受宫廷规矩教养出的女子,即便活得再荒唐跳脱,也从未在外头这般脱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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