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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22)

怜春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小心地看一眼对面的人。马车经过一个斜坡,猛地颠簸了一下,他手边的包袱不小心摔在地上,露出一个结实的木盒。

怜春赶紧去捡,可还未伸手过去,木盒便被他捡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重新包好。

“……这里面是什么啊?”怜春小心地问。

他闭着眼睛沉默不语,许久才淡淡开口:“杂物。”

怜春抿了抿唇,识趣地没有再问。

天到底亮了。

这一日之后,长公主府内便没了一个叫砚奴的侍卫,民间又多了一桩谈资,都说长公主如今彻底为驸马爷倾倒,为了讨好他再也没踏足醉风楼,更是不惜杀了自己最宠的侍卫。有人赞长公主浪子回头,也有人可惜了那忠心耿耿的侍卫一时间众说纷纭。

长公主府内,倒是一切平静如常。

裴绎之闲散地端着一杯茶,勾着唇角打趣:“如今外面传得甚是热闹,殿下就半点不管。”

“流言蜚语能传几时,随他们去吧。”赵乐莹不当回事。

裴绎之轻笑一声:“可殿下已经小一个月未出门了,当真不想出去走走?”

“不去,”赵乐莹慵懒起身,天气逐渐热了,她换了薄衫,腰腹比起往常要略微粗了些,“再过些日子,便叫太医来看诊吧,也是时候公布了。”

裴绎之顿了一下:“太医隶属太医院,是皇上的人,殿下就不怕走漏风声?”

“也不是人人都是他的人,”赵乐莹面露疲惫,“先帝在时,又何止一个忠仆。”

裴绎之恍然:“原来如此,这样我便放心了。”

赵乐莹轻嗤一声,一只手轻轻抚上小腹。裴绎之看着她的手有一瞬的失神,半晌才淡淡别开脸。

“算算日子,本宫应该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子了,届时太医诊治之后,便少说两个月,只当是一个月,将来生产时便说是早产,想来是不碍事的。”赵乐莹盘算。

裴绎之微微颔首:“如此也好,只是……”

他面露犹豫。

赵乐莹扬眉:“说。”

“皇帝多年无子,后宫只有几个公主,若你这一胎是男,他怕是又要防备,”裴绎之皱了皱眉,见她没有动怒,索性直说了,“防备倒还好,万一下了狠手就不妙了,毕竟当年先帝曾动过立你的子嗣为储君的心思,如今许多老臣亦是记得的。”

“放心吧,后宫的张贵妃如今怀有身孕,已经五个月大了,太医说极可能是男胎。”赵乐莹不经意间开口。

裴绎之愣了愣:“后宫已经几年没添过子嗣了,怎么如今突然……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宫里从未传出过消息?”

“皇帝中年得子,是一件大喜事,自然要慎重再慎重,大约是要到生完再昭告天下。”赵乐莹随口道。

裴绎之思忖一番:“如此甚好,他自己有了儿子,便不会盯着你了……你又如何确定,他生的一定就是儿子?”

“他只能是儿子,”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否则本宫如此费心帮贵妃和她那姘头私会,岂不是白辛苦了。”

裴绎之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既然已经怀五个月了,自然是五个月之前的事了。”赵乐莹啧了一声。

裴绎之哑口无言,许久,他深吸一口气:“殿下同我说这么多,当真是想将我绑死在你这条船上啊。”

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怕死吗?”

裴绎之但笑不语。

赵乐莹看向他,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裴绎之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也跟着严肃起来。

“裴绎之,你没护住小荷的孩子,这一次,哪怕你豁出性命去,也要护住本宫的孩子。”她缓缓开口。

话音一落,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裴绎之苦笑一声:“殿下还真是会戳人死穴。”

赵乐莹笑笑,多余的话没有再说。

窗外春光渐退,夏风轻抚,赵乐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更是不愿意出门了。

六月初,张贵诞下一子,皇帝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八月十五中秋节,晌午的宫宴上,赵乐莹不慎从台阶上滚了下去,脸色难看地被宫人们送回府中,当日下午便早产了。

虽是下午生的,赵乐莹却是从早上便开始腹痛了,摔倒之后更是疼得话都说不出来。裴绎之带她回府时,总是噙着笑的脸难得严肃:“不过是要你做场戏,谁要你实打实地摔了?明知自己今日要生,偏偏还这般冒失,你就不怕丢了你的命!”

赵乐莹疼得有气无力,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若不做得真些,怕是会后患无穷。”

如今傅长明已经将找回傅砚山的消息放了出来,虽然没有泄露他就是砚奴,京都派去的人也没有查出来,可知道是早晚的事,她必须下狠心,才能真正保住腹中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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