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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登基了(115)

砚奴定定地看着她,伸出的手没有收回。

赵乐莹深吸一口气,索性翻个身背朝他。然而砚奴还维持原有的姿势,似乎有无穷的耐心等着她。

终于,赵乐莹还是服软,皱着眉头跟他一起去了厨房。

灶里的火烧起,赵乐莹慵懒地倚在柴火边打瞌睡,倦怠的模样完全没有同裴绎之在一起时轻松。砚奴垂着眸,将裴绎之做出的菜都扔了,赵乐莹看见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非要自己做饭,等全部做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赵乐莹又冷又饿,沉着脸没有半点愉悦。砚奴却浑然不觉,郑重将饭菜摆了一桌子后,抱着她到席上坐下:“殿下,用膳吧。”

桌上放了三副碗筷。

京都的习俗,家中有人过世,未免亡人回家探望时饿肚子,三年都不能撤下他的碗筷。

赵乐莹看着多出的碗筷,心口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再也无法装出冷脸给他,于是主动给他夹了一块藕合:“你辛苦了,多吃点。”

“多谢殿下。”砚奴说着,夹了块东西直接递到了她嘴边。

这是她以前总爱做的事。

赵乐莹扬了扬唇角,张嘴咬住吃食,揽着他的脖子分给他一半。砚奴的表情总算轻松,安静地继续喂饭,赵乐莹再用同样的法子还给他一半。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时辰,两个人都有了久违的宁静。

回到房中后,也不知是谁先吻上了对方,最后两道身影绕在一起,在这个除夕夜抵死纠缠。情意渐浓时,砚奴哑声问:“殿下成亲那日,会跟他洞房花烛吗?”

赵乐莹难受地绷紧脚趾,无法回答他这句话。

“殿下的洞房花烛,会是他的吗?”砚奴执着地问。

赵乐莹被他折磨得头脑昏昏,闻言含糊地摇了摇头。砚奴攥着她的手逐渐用力:“那是谁的?”

“你的……”

“谁的?”

“你的……”

有一瞬间,砚奴看向赵乐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如既往的爱意。

然而这点爱意散得太快,不等他看真切,便已经消失无踪。

大年初三,长公主府的下人们都回来了,府内一切正常运作。

大年初四,赵乐莹同裴绎之同游京都城,这一日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策马并行,流言在一日之间散得满天飞。

大年初五,太后寿辰,赵乐莹在皇帝开口之前,先一步跪下求赐婚。

这一天裴绎之也跟着进了宫,和她一起跪在大殿之上。砚奴身为侍卫跪坐在席位之后,静静看着他们手牵着手。

“你先前还喜欢那个侍卫,怎么如今又看上了裴家子,你这般三心二意,朕如何为你做主?”皇帝已经被永乐侯跟林树洗脑了几日,看到她此刻跪下也没有太多情绪。

赵乐莹郑重叩首:“卓荦对裴绎之,少年时便开始仰慕,这么多年心意一直未曾变过,这些年三心二意,也只因自己没有得到他,若皇上愿意赐婚,卓荦保证此后一心一意,绝不再惹是生非。”

“你那个侍卫呢?”皇帝扬眉。

赵乐莹顿了一下,不去看席位之后的砚奴:“他本就是侍卫只是同卓荦有些少年玩伴的情谊。”

砚奴听到这一句,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跟在林树旁边的林点星,闻言抬头看向她,心口突然疼得厉害。

皇帝笑了一声,扫了旁侧的傅长明一眼,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心里一阵失望,又一次确定砚奴并非傅砚山。

毕竟无人舍得儿子被如此轻贱。

皇帝把玩核桃,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下一双男女。裴家是书香门第,在朝中也算得力,却并未在要职,裴家这个儿子倒是有些文采,可惜胸无大志,竟做出过同丫鬟私奔的事,如今又因为丫鬟身死,与裴家闹僵,想来这辈子都不愿再跟裴家扯上干系。

如此说来,身世挑不出毛病,却毫无助力,倒是比番邦小国的王子公爵合适。

皇帝心中有了计较,唇角微微勾起:“都说裴家子已得了失心疯,朕今日瞧着倒是一切如常。”

台下的裴父闻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恨恨横了裴绎之一眼。裴绎之只当没看到,落落大方地开口:“学生许久未回京都,一时行为孟浪了些,被误会也是正常,多谢皇上为学生澄清。”

皇帝笑了笑,扭头看向太后:“母后,您觉得如何?”

“皇帝觉得好,那便是好的。”太后自然一切都听他的。

林点星听不下去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扭头就走。

皇帝点了点头,思忖一番后开口:“你这身份配卓荦,着实是低了些,无奈卓荦喜欢,朕也只好成人之美。”

“多谢皇上。”裴绎之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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