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71)

我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顶着脑门问“想妈妈没？”

小家伙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我假装生气地撇撇嘴“想什么啊？妈妈都来老半天了你都不知道。哼！你还是更想你的玩具吧！”

小不点嘿嘿地跟我贴着脸。贴一下亲一下，一个劲儿地说“妈妈不气，晨晨想！”

我呵呵地点着他的鼻子“逗你玩腻！傻样！”晨晨露着小白牙，咯咯地笑。

“宝宝，这些玩具是哪来的啊？”我问。

“叔叔！”

“从哪又冒出来个叔叔？”他最近的叔叔可真多！

小不点从衣服里拽出那个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个﹑叔叔﹑这个﹑叔叔…”

我紧张握着那项链，严肃地问：“你确定是这个叔叔给你的吗？”

他点着头，指着项链说“这个﹑叔叔﹑这个﹑叔叔﹑”

“白雪飞！”

“干吗？”

“晨晨口中的叔叔到底是谁？”白雪飞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不出我的紧张与激动。

“就一个叔叔呗！我那个开别克的司机，会画画的混混！”是他？我的胸口突然说不出地堵的晃。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人叫什么名字？”

“我认识他时，就知道他叫闯子，不知道具体叫什么！”

闯子！李闯！会画画的…混混！ 看着晨晨胸前的项链，我可以肯定，这个闯子就是我多年未见的哥哥！我想哭，但是没有半滴眼泪。

白雪飞察觉出我的不对劲，紧张地坐起身子。“语诗，出什么事了？”

我盯着她，认真地说：“我想见见那个闯子，你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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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熟悉的别克汽车，白雪飞抱着晨晨走出了肯德鸡。怕把孩子冻着，她不得不再花一次钱点了份套餐留在屋里等“司机”的到来。为了不浪费那七十五块钱的套餐，她还特地将其打包，留着回去热给晨晨吃。

闯子下了车，看到她怀里熟睡的男孩脸上的表情错愕地好笑。

“他…”

白雪飞皱着眉头打断：“他什么他！还不快开门，一会该把他冻着了。”

闯子听话的开门。上车后，他借着肯德鸡的灯光看着身边睡觉的孩子，在看清孩子的脸后更加错愕了！

“晨晨！”他不会忘记这个男孩的名字。更何况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他的护身符。

白雪飞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他叫晨晨？你认识他？”

“我昨天在向晨饭店见过他。这个…”他扯扯小不点脖子上的链子“是我给他的！”

她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小不点口中那个方方圆圆的叔叔！”

方方圆圆？闯子低嘎一笑：“是缘！缘分的缘！”

“管它方还是圆，你到底开不开车？”闯子淡笑地转过脸，启动车子向前。

车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晨晨微笑的鼾声使沉默的氛围带着痒感。

“他是你…亲人？”闯子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

“我儿子。信不？”

“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双唇抿紧不想让自己对她发脾气。他从来都不会向她发脾气。

“谁跟你开玩笑？真是我儿子！”

“妈妈！”小不点的呓语从他的口中传出。声音虽小却足以令闯子听的清清楚楚。他突然紧急煞车，使白雪飞差一点撞向挡风玻璃。

“你干什么？”她惊喘一声，还好这孩子睡觉雷打不动，这会儿醒来发现妈妈不在他保证会哭死！

“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望向她，声调冷的很。

白雪飞悻悻然地别过脸不再与他计较。他们正停滞在市郊的公路上。他盯着她，她望着漆黑的窗外，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僵持。不知过了多久，闯子首先投降地缓下了语气，承认她的说法。

“你的儿子很乖，很可爱。我很喜欢他。看到他的感觉就像见到亲人。”他由衷地说。白雪飞不禁一乐，转头笑着对他说：“你不是想说他像你儿子吧？”可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笑痕。闯子不答，只是凝望她纯美的眼睛。

“罗溪是做什么的？”白雪飞问。

闯子眯起眼睛，认真地说：“她防碍到你了？”

“没有。但我好奇。我的室友曾经看见你俩在一起。她元旦之前的莫名离去与你有关？”

他叹气，只要是白雪飞想知道的事情他从不隐瞒。于是，他答：“是我要求她离开你。至于为什么，至于她是谁我不能说。也请你别问。”

白雪飞没再问。她知道了他和罗溪的确有关，这已满足了她的好奇。

第十六章 往事不堪

我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雪飞默不作声，她没有问我为什么。我想，她心里此刻是疑惑的。我等待判刑一样地忐忑不安，期待而又害怕。我期待闯子就是我的哥哥，又害怕见到哥哥时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