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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我是空桑少主,当我醒来时佛跳墙正……(4)

作者: 折花沽酒 阅读记录

当我洗干净脸刷干净牙时,佛跳墙便已经进来了,他好像没有什么正事,就抱着肩靠在墙上看着我在梳妆台翻箱倒柜找护肤品,好像这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事似的,我只恨空桑少主的梳妆台不在洗手间内。最后居然是他帮我不知道从哪儿拎出大小大三个化妆包:这强迫症一般的收纳爱好,也是我的习惯,以至于我一旦找不到东西绝对不会差某一件,而是整个类型一起失踪。

除了面霜太新,倒也都是我常用的款,也不知道化妆水精华防晒是不是一样新,还是只是单纯这瓶面霜是新开的。只是未免也太巧了,我拿了一个一次性海绵粉扑,一边往上喷定妆喷雾,一边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什么“这是别人的脸”的异常感,除了全无血色,仿佛久病初愈之外,实在是太熟悉的一副相貌:秀挑的弯叶眉,微圆而眼角微挑的凤眼,不至于显得太凌人,却也不至于倒小家碧玉全然堪怜的境地。

空桑少主,又是究竟为什么处处和我相同呢,该不会连名字也……

话说回来,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这似乎是一个禁忌的疑问,一旦沉思起来,仿佛被撕碎的剧痛便纷至沓来,并非是独立的刺痛,而是脑海里四分五裂,仿佛被扔进了一万只扑棱蛾子,再炸响一千朵火星,于是那些扑棱蛾子就在我脑海中打起来,若非记忆力有安抚人心的萧声,经日不绝,通夜不绝,那些扑棱蛾子恐怕不会偃旗息鼓。然而虽然曲声静谧而曼妙,我回忆起来却不觉得愉快,全然是苦涩,甚至比苦涩更深的苦楚,仿佛那萧声是子规啼血的泣血声一般,让痛苦的梦魇转变成宁静的……极苦,极苦的味道,就像是一颗比黄连还苦的心,被硬生生掏出来,喂到我嘴里。

我并非是难以承受痛苦的娇小姐,纵使在这样身如敝舟的回忆巨浪中我尚且还能清明一丝神识去回忆,脑海里闪烁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漆黑阴暗的长道,与鲜艳炽烈的曼珠沙华,一个黑面长须作古代大官打扮的人与一个记不清面目的中年男子争执的画面,一支悬到墨枯的笔,散乱的令签,与案上的无字天书。

正是那书上写,我……

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忆起,便有人拦住了我,有人轻轻抚拍着我的后背,“别想了。难受的话,就别想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气音,甚至有些发颤,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被扑棱蛾子在脑海里骚扰似的。所以我特么又是怎么跑到佛跳墙怀里的?我推开他,才发现薄吸了一层定妆喷雾的海绵已经在唇颊两用盘上怼出一个浅坑,我没打算画全妆,只打算薄拍一层腮红遮去苍白得不像话的面容,我担心我画眉画眼影的时候手抖,素白的底妆那可就太像白无常了,何况身怀霸道女总裁(空桑少主)人设的我的一生中画完全妆的场合只局限于在某种见“别人家的家长”的茶话会中。

说得好像我见过白无常似的。我吐槽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但现在这海绵肯定不能要了,怼脸上会变成猴子屁股,我无奈地朝佛跳墙笑笑,将海绵丢进桌面的吃垃圾的大嘴猴收纳桶,佛跳墙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来吧。”不由分说,他便抢走了我的唇颊两用盘,我以为在全空桑前十在乎容貌的他化妆会是个老司机,为了不在更广大的受众面前失去作为霸道总裁的气场,我宁可在老司机面前丢一回脸,不料他扑腮红的手比我这个灵魂刚刚附体的废柴还抖,偏偏本人一脸认真,仿佛在做什么十分重要,十分需要忍耐力的事情,我竟然也不忍心吐槽。幸好他没有在海绵上蘸足直男分量的腮红膏,最后出来的效果居然还相当好,我端详了片刻,总算是看不出半分病容了。

最后他用指尖蘸了一点唇颊两用膏,问道,“这个要吗?”我说,“没有必要,何况,”我指了指我稍微有点枯的嘴唇,示意现在也没有涂口红的客观条件,“画虎不成。”他很是认真地端详了我半天,过了一会儿莫名其妙的懊悔道,“是我忽略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他在懊悔什么,男人就是事多,我也懒得再想,拿了一个毛茸茸的粉色手包,便打算出门——反正今天黑白灰的超A打扮压得住一个并不复杂的小粉包——我的化妆包里没有唇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也不用浪费多一倍的时间寻找,我蘸水拿化妆棉暴力执法擦掉了嘴唇上的死皮,也好歹让嘴唇显得红润起来。

回头时佛跳墙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只唇膏出来,正打算递给我,见我的粗暴行径,居然来不及阻止,蹙眉仿佛我搓的是他的嘴,“美人……”我楞了一下,“你的唇膏?”他忽而触电一般把手缩回去了,“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