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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强娶壕夺后(17)+番外

老查尔斯是帝都最有名的手工裁缝之一,以前专为戚家服务,他在戚家住了十几年,衣服也都是查尔斯负责的。

不过,搬离戚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查尔斯了。

这个话题不便多提,查尔斯推了推眼镜,转身去把衣架上的礼服拿过来:“衣服已经做好了,要现在试试吗?”

戚情“嗯”了声。

查尔斯笑呵呵地点点头:“我还约了个客人,应该要到了,我去外面招待一下,你们先试试,有哪里不合适我再改改。”

伴随着查尔斯的离开,这个小空间似乎变得更小了,连空气流动都变得极为缓慢,戚情的存在感愈发鲜明起来。

旁边有个隔开的小试衣间,季行觉自觉地拎起礼服:“我去试试。”

换衣服的时候,他心里还有点犯嘀咕。

裁缝都没有量过他的身体尺寸,这衣服能合身吗?

没想到还真合身。

布料舒适,剪裁得体,贴合身线,季行觉换好衣服走出来,纳闷极了:“你动用权限查我的体检报告了?”

戚情靠在墙边,打量着他,闻声不屑地嗤了声:“用得着吗。”

季行觉一贯穿得随意,只要衣服干净舒适,就算再显旧,他也不嫌弃,懒散又落拓,现在换上合身的礼服,优越的身线被掐出,就像颗被擦亮的宝石,重新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

戚情盯着他,眸光幽幽的。

季行觉又不太自在了,狐疑地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怎么了?哪儿不合适吗?”

戚情没吭声,他上前几步,单膝跪下来,伸手帮季行觉抻了抻不太平整的衣角。

季行觉给他这一跪吓得半死,哭笑不得:“我要折寿了,快请起,我自己来。”

戚情爱答不理地扫了他一眼,又给他理了理裤腿。

外间传来查尔斯和客人的谈笑声,季行觉这下是真的浑身都不自在了,他原地僵成了一块石头,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元帅大人,你这样子有点吓人,活像下一秒就要掏出戒指求婚。”

话音刚落,就见戚情似乎笑了一下。

季行觉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戚情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慢条斯理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求婚?”

“……因为我们已经领证了,”季行觉诚恳地说完,低头与他对视,好奇又无辜,“做戏还要做这么全套吗?”

戚情唇畔的那缕笑意一收,直接把戒指怼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脸色重归冷漠:“戴好,不准摘。”

手指上多了个冰凉的东西,尺寸正好,不松不紧。

季行觉低头看了看,这枚“婚戒”通体漆黑,比一般的戒指要细,没有宝石镶嵌,亦无其他点缀,看不出材质,但打磨极为细致,在灯光下,隐约能看到雕琢的暗纹流动。

季行觉感觉材质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戚情坐到沙发上,两条长腿委屈地微蜷起来,阖上眼,显然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他两指捻着那枚戒指转了转,心想“算了”,便也没开口问,老实戴着。

好在查尔斯很快接待完客人,又钻进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需要改改?”

季行觉摇摇头:“没有,您的手艺比当年还高超了。”

查尔斯得意地摸了把胡子:“那是。”

将剩下几件衣服打了包,两人又回到悬浮车上。

达梅尔偷闲在区域交流论坛上逛了一圈,见两人回来了,贼兮兮地挤眉弄眼:“元帅,您和夫人好像震掉了不少人的眼睛。”

戚情面无表情地横去一眼:“他们闲着没事干,你也闲着没事干?”

达梅尔一个激灵,啪地敬了个礼,闭嘴回到司机位,兢兢业业地开向皇宫。

宴会快开始了。

戚情叮嘱:“等会儿跟紧我,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不要和陌生人离开,也不要喝陌生人递的酒。”

季行觉被一串“不要”砸得发蒙,举双手投降:“或许你不太信任我的智商,但我是个二十八岁的成年人。”

戚情以看小机器人的眼神观摩了季行觉片刻,才算是勉强信任了。

皇宫位于安卡拉的正中心,这座磅礴华美的宫殿被誉为“安卡拉的心脏”,众星捧月般升在最高处,即使在夜晚,灿金色的屋顶依旧闪耀,数不清的精致浮雕与拱窗装饰着巨大的宫殿,奢华又浮夸。

虽然很符合如今陛下的审美,不过这座皇宫是前朝建造的。

一百多年前,兰达帝国的暴君在监狱中饮弹自尽,光辉帝国建立,从此这座宫殿更名改姓。

悬浮车在宫廷外降落,季行觉做好心理准备,和戚情一同走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