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九黎松开手，抱住他的脖子正要回吻，突然听见一阵“啊！”“嗷！”“嘤！”的叫声。
却不正是得到昆年得救、时光泉水带着时光之道传承消息的混沌族们组团遁空而来。
不曾想，竟然撞见这一幕。
顾长凌把九黎的脸藏进胸膛，回头看向来人——
好重的杀气！
混沌兽们后脖子一凉，差点原地现出原形。
“打扰了！”
“小殿下我们错了！”
“我们这就走！”
“不用。”
九黎差点笑出来。
他拉起顾长凌，“走啦。”
“好。”
顾长凌抱起他，腾空而去。
混沌兽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一只混沌兽左右看看，点开自己的私人助手，贼兮兮地说：“嗑吗，朋友？”
他助手上，却不正是抓拍的两位小殿下拥吻的照片。
刚才那么紧张的时刻，他都没忘记抓拍，真是——太优秀了！
“嗑！！！”
其他混沌族们顿时忘了刚才的凉凉，兴奋起来。
他们这一番举动还没有脱离顾长凌的神识范围呢，他回头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
九黎也同样看到了。
他觉得很有意思，那只混沌兽不去凤凰他二哥的银河传媒发光发热实在屈才了。
但还来不及发表看法，就见顾长凌周身剑影一动，然后就听见混沌兽们发出一阵凄惨的痛惜声。
——顾长凌出手凌厉，把那照片打碎了，一片衣角都没给嗑嗑们留下。
……还是那个屠了论坛，让十三星的小伙伴哭着叫爸爸的男人啊。
九黎：“怎么办到的？”
他还真不晓得顾长凌什么时候已经可以干预别人的私人助手智能了。
“刚刚领会的。”
顾长凌说：“助手智能是九级系统，只要铭文或是阵法造诣高于它，远程侵入不难。而且星宝把我的权限设得很高，助手系统没有反抗，就让我得手了。”
九黎服气了，“还真是吃醋让你成长啊。”
顾长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抱紧他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吻我的样子留在别人的助手里。”
那时的九黎有多迷人，多勾魂，再没有人比顾长凌清楚了。
虽然混沌宝宝的目的很单纯——只想吃狗粮，他也不乐意。
九黎摇头失笑，纵容道：“行叭。”
虽然顾长凌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不过一刻钟，二人还是到了距离最近的那一眼丹道泉水旁。
这处传承泉水源自水属修士，留下的泉水自就是水属仙灵，正适合九黎吸收。
九黎拍拍他，“放我下来吧。”
顾长凌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见他不想走，九黎踮起脚亲亲他，“乖，等我修炼告一段落便去寻你，或者你想休息的时候来寻我便是了。”
顾长凌摸摸他的脸，低声唤他：“小九。”
“嗯？”
九黎仰头看他。
顾长凌轻叹一声，说：“我总怕一个错眼没看着你，你就不见了。”
这大概是上一世留下的后遗症，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便不安心。
九黎想到当初在天机锁的记忆中看到的，顾衡以身相护的场景，双眼一热。
但他很快忍住了想哭的冲动，笑着说：“你忘啦，我们可是走过永结同心路，被天道绑在一起的道侣。如今你我已是渡劫，就算隔着千百个世界，你也能找到我。”
“我怎会忘。”
顾长凌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就是想和你撒娇，想你哄我。”
九黎扑哧笑出来，揉揉他的狗头说：“这话可不能让别个听见，不然顾衡殿下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顾长凌光棍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
九黎乐得不行。
笑了一阵，他拍拍顾长凌的头，“好啦，别磨蹭了。”
顾长凌抱着他没动，九黎没再催他，而是把三十三重天叫出来。
“宝宝，这段时间你跟着大哥。”
黑猫老大不乐意，但想到那生死之路上的残魂大多都是人仙以上修为的，姓顾的两脚兽神魂还有损，一个不好，还真可能狗带，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
九黎又取出若干疗伤回灵以及补充神魂之力的道蕴丹，放入顾长凌脖子上的储物戒中。
虽然顾长凌已经晋入圣级炼器师，但他用的还一直是当初九黎在浩天小世界送他的、自师祖百里停风那里得到的储物法宝。
——这是九黎第一样送“顾长凌”的东西，自是倍加珍惜。
当初在衡阳狩猎场被天阳宗收缴了，顾长凌闭关前都没忘先把它拿回来。
见状，顾长凌只好放开九黎，叮嘱道：“你也当心些，虽是传承，也难说留下传承之人就是什么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