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让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您的三等令牌能带一个人，在四楼和五楼行走。”
九黎转了转他漂亮的眼珠子，“只能上五楼呀，我本来还想去九楼开一开眼界呢。”
顾长凌皱了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
九黎体贴道：“哎呀，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去不了也没什么呀。凌师兄，我们走吧。”
听听这话，婊气十足。
顾长凌拍拍他的手，问道：“上九楼的客令在哪里办？”
守门人隐晦地打量了他们一眼，笑容不变地说：“家族发下的二等客令，一等客令，能上六楼以上。客人若想去，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客令升级。”
“在何处升级？”
顾长凌问道。
守门人笑道：“在六楼楼口便能办。”
其他的细节却是一字不提，生怕说了，这人连四楼都不肯上了。
“我知道了。”
顾长凌还是那一副高傲的面孔，牵着九黎往上走，“走吧，师兄一定带你去九楼看看。”
守门人听见那漂亮的小少年甜甜地说：“谢谢凌师兄，师兄最厉害了！”不由暗自摇头。
又是一个冤大头。
四楼的客人少了些，总算不像楼下大卖场里那样嘈杂。
商铺里的东西也比下面的摊位好得多，下三层最高只卖五级的东西，四楼往上便有六级的宝贝可供买卖。
九黎闻着味寻了一家，好巧不巧，就遇见了河不二一行人。
店家正殷勤介绍一样宝贝，“二十七少，这灵矿可是个好东西，生在坤阳异土边上，也染上了异土的灵性，不是寻常的阳燧石可比……”
店家正滔滔不绝，忽然见伙计投来一个眼色，也朝踏进店门的九黎和顾长凌看了一眼。
店家一眼认出来，朝伙计点了点头。
河不二好奇心旺盛，也随之看了一眼。
王承修知情知趣，小声问道：“怎么了，那人有什么问题？”
店家拿出一个小隔绝阵，和嫡少爷和他带来的客人说悄悄话：“二十七少爷，方才进门的两位是个大主顾，在楼下花了千万灵石呢。”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是说那个小白脸？”
王承修一看就会意了。
“咦，是不是那个花道侣的灵石养小白脸，小白脸又花他的灵石养了一个小心肝的家伙？”
河不二也听说了。
店家点头，“就是他了，边上就是那小心肝。”
“太不要脸了。”
河不二唾弃。
河爱国哈哈一笑，“这哥们很优秀啊，生财有道。”
几人都有些好奇地往外看，想看看能让一个渣受掏心掏肺的小白脸长什么样，迷的住小白脸的小漂亮又有多漂亮。
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眼熟。
[我的哥哥欸……]
河不二怀疑人生，[是我的错觉吗？]
[仿佛……不是。]
夏长眠认出来了。
河不二觉得熟悉，是因为九黎和顾长凌待在一起的气场——那股又甜又腻的气息，他们感受了太多年，一下子就留意了。
夏长眠认人，却是他觉醒的天赋技能，观魂。
以神魂辨人，哪怕他们伪装得天衣无缝，夏长眠还是认了出来。
[瞌睡虫都说不是了，那肯定不会错了。]
河爱国说。
[……九哥真会玩！]
河不二有点想笑。
[噗，小白脸是顾哥？]
齐思远憋住了。
几个剑修还有些跟不上这话题，银风：[你们是说，刚才进来的是顾哥他们？]
[撑住！别露馅！]
[别给顾哥拖后腿，他们看起来要搞事情呢。]
[让九哥好好玩，哈哈。]
齐思远他们特别善解人意地收回了目光。
王承修还是发现了他们的异常，关切道：“前辈？”
河不二忍笑忍得很辛苦，面上打了个哈哈，说：“我们孤陋寡闻，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多看了两眼，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
王承修不疑有他，“不说他们了，齐前辈，你看这阳燧石如何？”
齐思远道：“不错，有多少，我都要了。”
店家脸上笑开了花，收了小隔绝阵，一迭声地招呼伙计去盘点存货。
另一边，九黎也选了东西。
“凌师兄，这块石头看起来真好看。”
柜台上是一块红的发亮的石头，九黎一看眼睛就移不开了，一副被迷住的样子。
顾长凌便问道：“师弟喜欢，那便买了吧。”
九黎犹豫了下，摇头道：“这日照石虽美，我也很想要，可我也不会炼器，买回家也是放在家里照明的。还是不要了吧。”
顾长凌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喜欢便值得。”
说罢，转头问伙计：“多少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