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7)
“能再来一杯么?”
我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两个人喝酒总要比一个人喝要强的多。
“那么,干杯。”
不同于我的慢慢品味,她有点像是喝水,感觉有点迫不及待。她一口气喝了三杯,脸颊上更红了。
“卡普是你姐姐么?”
“是的,但不是那种姐姐,她对我很好。”
“看的出来。她很努力的把机会让给你,而这有可能会得罪人吧!我想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是生意么?”
“算是吧,您是我的客人。”
我有点失笑。“你可真诚实,这间温泉客栈的老板跟你们很熟么?她会抽成多少呢?”
“主家并不是那样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妈妈。她收的抽成都会保存起来,防止有姑娘弄坏了身子或者病了。”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先生,您要明白她并没有子嗣。”
她醉了,说话不太完整,我猜测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主家过去也是风尘女子,但身子坏了没有孩子。至于为何还有怎么多姑娘在这里,我无法知道是不是主家的问题。而主家在这里也像一道自然风景保护吧!
“这句话应该是别人告诉你的吧?”
提起这个她似乎有一些奇怪,像是在偷偷窃笑。她暗思默想地把这些话,又转告诉我了一遍。
她说卡普在来之前,是这样跟她教授经验:
“要记得男人进卫生间的时候,不要跟进去。不做那事情的时候,要保护对方隐私。
不要抓对方的背。怕留有指痕,在外面偷吃的男人,很奇怪都有一个疑神疑鬼的太太。
不要动他的衣服手机。就好比事后不要去碰他的身体一样。
不要感动,激动,江湖没有爱情。”
我被这些准则弄得忍不住大笑。我笑,她也笑。
我其实不太了解这些准则是否正确,不过看起来倒的确很有说服力,想必这是姑娘们或者妈妈们总结的经验之谈。
“您知道么?姐姐还说我们必须使用敬称,这样显得我们很专业。”
“是么,的确很专业,也很礼貌。”
“当然,我们也是练过的呢,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客人是上帝么?”
提起上帝,我突然发现我真能与它挂钩,不是因为那句傻话而是它的戒条我倒是干了个遍。
“哈哈,我可不是上帝!”
“当然,您是我的客人!”
她摇头晃脑的又想继续喝酒。
“别喝了。”我很清楚我并没有过于严肃的说这几个字。
但她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她说,“您想要了么?”随后将酒瓶放下,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很肃穆也很端庄。这种转变十分古怪,就像刚才面对的是酒场上的朋友,现在则是坐在办公区,面对着的是一个很重要的合同。
我无法理解也未拒绝,这本身就是最开始的意义。我要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种行为是在这里开始的。她的身体缠着我坐下,偎依着我。在我的要求下,她未脱下浴衣。
我没有喜悦。也并未有着动作,我搂住她的腰部,但凡稍松开手,她就会瘫软下来。我搂着她时,她的双手无处安放。
轻微的抽泣声。她说,“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没有关系。”
冰雪中的女孩,脆弱至此么。
“你有喜欢的人么?”我问她。
“有。”
“他叫什么?”
“他叫奇落。”
“他在哪呢?”
“他,他走了。”
“哦是么,那我做个好人吧,你把我当做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向你收费的额。”
“这怎么行?这能行么?”
“我想你姐姐说过,角色扮演游戏。”
她看着我笑了起来,醉妃的模样也不过如此吧!之后她很疯狂,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动作剧烈,活像一匹野马,她又哭又笑。嘴里喊着男人的名字,那是一种凄凉的调子。
是纯粹女子纯洁的心灵在呼唤自己男人的声音。
但那个人并不是我。
太夫?翻译过来不就是地狱的意思么。
结束后,她累瘫了。躺在水中,如水仙花。沉浮。
我问她,“大概多久了?”
“什么?”
“癌症。”
她惊讶的看着我。
“您怎么知道?”
“我是一个医生,以前是,现在不算。”
“是这样么?您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医生就能一眼看出来吗?”
“Rx乳,右侧胸部下面有可以活动的肿块,两边明显不对称。”
“原来是这样啊,您可真厉害,一摸就知道了。”
“其实我只是猜测,说错了也没什么关系。”
“呵呵,您可真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