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瘿——北京城非主流故事(93)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两个条件我都能接受，只要你们不让我失望就行！”

一切办理停当，十分钟后，三个小“狗仔”出发了。

三个小时后，我接到了尿包的电话，在北三环一家汽车维修中心里他发现了那辆目标车，并且用手机拍下图片发到了我的手机上。经过仔细辨认，我确认就是它！狗仔队真的没有让我失望！他们的办事效率完全可以跟公安局刑警队媲美！

我给尿包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盯住车子的主人，一旦有情况及时汇报，通知其他两个成员分头去查车主情况。

下午一点，钩子找到我汇报今天的侦察情况，另两名狗仔队成员继续实施跟踪。据钩子汇报说，车主是个瘦高个儿、染金发的男人，叫欧阳达仁，现年32岁，曾因打架斗殴被判刑两年，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地痞之一，目前受雇于泰德兰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职位是总经理秘书兼保镖，据悉，此人跟该公司总经理周远顺及其父周国通关系密切。——这跟刘天立说的情况大体上没什么出入。

为表达感谢，我主动提出请钩子吃饭，钩子婉言谢绝了：“公是公，私是私，狗仔队也有狗仔队生存的原则，我们不宜跟雇主走得太近，做好本职工作就足够了。”

“为什么呢？多个朋友多条路，难道你不想认识更多的朋友吗？”

钩子呲着小虎牙乐了，“您也太天真了！雇主怎么可能跟我们成为朋友？他们调查别人隐私，而调查行为本身就会成为他们的隐私，我们要是成了朋友，将来无意中要是把他曾经调查过谁谁谁的事说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说句难听的话，干我们这行跟‘做鸡’没什么区别——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哈哈哈哈……”

“像你们这么能干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去找份体面的工作呢？为什么非要做狗仔队这一行？”

钩子笑了，“什么是体面？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假如你把它当成一番事业来追求，就一定能干出成绩！一名出色的狗仔队员他的年收入相当于目前公务员标准中正局级干部的水平，而且只多不少！”

看来不光是我，整个社会都应该重新认识狗仔队，他们之中的确有素质低下的从业人员，但也不乏这样高水准的优秀人士，假如合理地将他们利用起来，警民结合，一定能侦破不少大案——当然，这不过是我的粗浅认识罢了。

晚上，我约了赵非到大忽悠酒吧见面，他如约而至。

环顾四周后，赵非对我说：“除了三里屯，我还真没去过别的酒吧，这里还不错！挺有特色的。”

“感谢你介绍来的三个人，他们真帮了我的大忙了！一天时间就查了个水落石出，要是早认识你，我的朋友黄毛就不会把命给丢了……”

看着我黯然神伤的样子，赵非谨慎地问道：“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正打算写一部小说，兴许可以积累些题材！”

“心情刚刚好转，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回忆那些伤心的往事，我向你保证，肯定会毫无保留地讲给你听，但最好不是在今天，改日可以吗？”

“好吧，你不想说就别勉强了。”赵非会意地眨了眨眼睛，“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学新闻专业的？”

“对啊！我还是学校里的高才生呢，只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非常想转变一下杂志的风格，这些狗屁叨糟的东西真是太恶心了！你愿意帮助我吗？”他诚恳地说。

“如今网络文学泛滥，美女作家恨不得将自己做爱的图片都印进书里，还有８０后、９０后，人们对好文章的兴趣越来越少，很多人哗众取宠、以臭为美……在这样的背景下，你要办文学类期刊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见赵非不言语，我继续发表我的见解：“其实你做文学还不如做新闻，俗话说得好——世界每天都是新的！你有这么好的一支狗仔队，完全可以利用他们去做新闻采访，挖掘真相，让公众能够客观地了解事实。”

“这个创意好啊！”赵非拍案而起，“我怎么没想到？这世界混乱得太久了，人们对实话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只要我们凭良心办报，一定能走出自己的风格！可是，会有人对真话感兴趣吗？毕竟这世界太虚伪了！”

满天都是乌云，我的心却异常的爽朗，不禁长叹道：“应该会有吧，真理还是客观存在的。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要为两名死去的人讨个公道，等一切都结束了，肯定会去帮你！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没有公理可言了！”

『83』11。2不怕他不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