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瘿——北京城非主流故事(65)

旧地重游，一切依旧陌生。

“你怎么还做这个？”我坐下问她。

“哎，我的命好苦啊！上次你刚走，老板就把你给的钱都搜走了，我们的身份证都在老板手里拿着，外面还有打手看着，怎么跑得了？”

“那我报警，帮你把他们抓起来？”此时的我正义感十足。

面对我的正义，川妹子呲牙一笑：“先生，你还是省省吧！报哪门子的警呦！你就是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我身子也破了，婊子也做了，还能变回以前那个纯洁的小女孩吗？与其说带着一身屈辱被遣返回家乡、让别人啐唾沫瞧不起，还不如安心在这里做！攒下钱来寄回家，照样可以孝顺父母！”

我惊异于她的胡言乱语，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一面撩起上衣，露出更加丰满的奶子，一面自豪地说：“做女人就是好，靠着自己的身体就能赚钱！我弟弟在老家给别人打工，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如我卖一次的多！先生，你别为我担心，我挺好的，这里面就属我能挣钱！我身材好、奶子大、花样多，客人都喜欢找我！女人嘛，都是天生的贱命，早晚要跟男人睡觉的，结婚后是跟一个男人睡，我现在不过就是多伺候了几个男人，没什么不同！”

我对她和她的话充满了厌恶，起身欲走，可她却放倒了我，压在我身上主动亲吻着我，“先生，你是个好人，我没什么感谢你的，今天让你白玩儿一次吧……”

我用力推开她，“还是你自己玩儿吧，我没兴趣！”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卷成一个小卷轻轻地捅到了她的阴道里，起身离开了。

再一次回到寒冷中，头脑却更加模糊！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不停地问自己。

一个字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钱！

为了钱，芳芳可以抛弃她的初恋，将个变态的男人偷到我的床上；为了钱，垂泪玫瑰可以成为傀儡，任凭别人摆布，过着表面奢华而实际上屈辱的生活；为了钱，缨子完全失去了少女的天真与羞涩，被黑暗和腐朽迷住了整个心灵；为了钱，黄毛，还有我，都曾经甘愿充当富婆的玩物；为了钱，一个单纯的农村妹不仅出卖着自己的肉体，而且以此为荣！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我觉得整个城市好肮脏！富丽堂皇的外表下，居然还有这么多腐烂的深潭！无情地吞噬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57』8。3出乎意料的意外

事情不会因我而来，也不会因我的离开而结束！我早有这个思想准备。但是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转变居然这么迅速，让我有些跟不上趟儿。

两周后的一个傍晚，我正躺在床上打饱嗝儿，回味着口中残留的方便面味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垂泪玫瑰颤抖的声音：“弟弟，你快来，我在医院呢……”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赶到了医院，看着脑袋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的垂泪玫瑰，我愤怒地问：“姐，是不是他们又打你了？太欺负人了，我跟他们拼了！”

“小点儿声！不是打的，是意外”，垂泪玫瑰抽搭着说，“今天下午我打算去逛街，刚把车子从小区里开出去，对面来了辆车，我猛踩刹车，可是却停不下来，当时车速挺快的，再加上地面有冰，车子失去了控制，撞到了一面墙上，幸亏有气囊，否则我就死定了！”

“意外？你认为这是意外吗？假如你开的是辆破车，有可能刹车失灵，可你开的是辆九成新的宝马啊！”

“你什么意思？”

“姐，你跟我说实话，跟你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非法勾当？缨子那天为什么要告诫你少说话？他们会不会做到杀人灭口？这会不会是一场人为造成的‘意外’？”

垂泪玫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半天才说：“不会吧？可能就是意外……”

“姐！你再不跟我说实话，我就真的没办法救你啦！”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了也没用，你根本救不了我的，弄不好还会被牵连进来，你还是走吧……”

“不！我要留下来陪你！”

“不用，真的不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了解她倔强的脾气，要是打定了主意不说，即便是给她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也无济于事，只好简单地安慰了她几句，又向医生仔细询问了她的伤情，得知只是皮肉擦伤没有大碍后，告诉她：“算了，伤也伤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这里是医院，估计那些使坏的人不会有胆量到这里来，你放心睡一觉，医院里的饭菜不好吃，又没营养，想吃什么告诉我，明天早上我做好了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