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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109)+番外

达莱公主摇了摇男人的胳膊:“阿十,这位姑娘想来也不是有意而为,不如咱们就别追究了吧好不好?”

使者一听忙道:“公主殿下不可,我北狄大王前来晋国京城朝拜,本是为了两国之谊,这人纵烈马冲撞王驾,实是对我北狄的大不敬,若不追究,只怕各国会耻笑我北狄。”

达莱公主:“这位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这匹大黑马多乖,哪是你说的什么烈马?”说着伸手过去想摸摸大黑,却被大黑一个响鼻吓得缩回了手。

男人伸手拍了拍大黑,大黑在他手上蹭了蹭,颇通人性,公主见他喜欢这匹马,想到一个主意,跟阿十道:“阿十很喜欢这匹马,不如就把这匹马送给阿十,就当做赔罪了如何?”

赵勇:“ 你这公主说话好生奇怪,大黑本来就是我们主子马,何……”

话未说完就被阿十拦住:“如此也好,马送你了,我们从今往后就两清了。”阿十的话是冲公主说的,眼睛望着的却是那男人。

撂下话,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不一会儿便没影儿了。

赵勇几个有些不知所措,阿彻咳嗽了一声:“还不退下。”

赵勇几个看了大黑旁边的男人一眼,知道这种情况,他们处理不来,只得先退了下去。

太子:“请摄政王,公主殿下,北狄大王随本宫进城。”

达莱公主重回了车上,摄政王与太子殿下在前并马而行,眼看进了城门,摄政王道:“刚那位姑娘是何人?她问我那三个问题又是何意?太子殿下可知晓?”

太子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大晋国公府千金,也是大将军王未过门的王妃,大将军王战死蒲城,她执意抱着皇叔的灵牌成了大礼,本宫自小与她一处长大,深知她的性子,她如此只怕是想做个了断了。”

摄政王:“什么了断?”

太子:“摄政王既不识她,她做什么了断也与摄政王无关,只不过,本宫实在好奇,摄政王是怎么做的北狄驸马。”

摄政王并未应声,脸色却沉了沉。

太子把北狄王一行人安置在馆驿之中,便去了睿王府,刚到王府大门就见门口停了几辆大车,仆役正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呢,王顺站在一边儿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手足无措呢,看见太子跟看见救星一般,忙过来见了礼:“殿下,您快劝劝主子吧,不知怎么了,今儿一回来就吩咐收拾东西,要回国公府去,回去也无妨,可怎么把东西也都收拾了带走,我这心里头慌的很,总觉着主子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太子:“我进去看看。”

太子刚迈进屋,就听见玳玳道:“好端端的干嘛搬回去啊,这睿王府上下我可刚混熟了。”

阿十:“八嫂喜欢在这儿住,就住吧,反正我是要回去的。”

玳玳:“你都走了,我住这儿像什么话,你八哥也不能答应啊,好啦,都听你的,你说搬回去就搬回去,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说着走了出来,看见阿彻笑了笑:“阿彻来了,阿十在里头呢,你快劝劝她,也不知怎么了从回来就怪里怪气的。”

谢家有一条不成文个规定,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子殿下,私底下都随着谢家的辈分走,所以即便阿彻贵为太子,在玳玳看来也不过是自己的后辈儿,所以说话也随意。

阿彻进了屋,见阿十正看着窗子发呆,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忧伤,阿彻在她身边坐下:“阿十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阿十摇摇头:“我不难过,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自己这么想着念着盼着,守着这个偌大的睿王府,不过是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小粘糕儿,可惜,我猜中了开头,却并未猜中结果,他是回来了,可是却已不记得我了,他身边还有美丽的达莱公主,或许他不是不记得我了,他是不想记得,他喜欢别人就忘了我。”

阿彻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阿十,除了他你还有很多,有爹娘,有哥嫂,有谢家,有我。”

阿十推开他:“都说了我不难过,走吧。”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王顺还指望着太子劝劝王妃呢,哪想太子跟王妃一起出来了,后头跟着侍郎夫人,婆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往车上塞,简直就是搬家。

王顺见阿十要上车,忙奔过来道:“主子您这是做什么,您走了王府怎么办啊?奴才可料理不来。”

阿十侧头望了眼王府大门:“他要回来了,这里自然有新的女主人,却不是我。”说着上车去了。

王顺愣了半晌,怎么想王妃的话怎么不对劲儿,猛然想起王妃今儿是去追赵勇几个的,赵勇几个必然知道底细,想到此忙跑了进去。

第114章

国公爷两口子见阿十回来了, 以为闺女终于想开了, 欢喜非常, 连问都不问,忙着叫人搬东西,收拾屋子,一通忙活, 谢府众人也跟着高兴,尤其大嫂欢喜的什么似的,在阿十屋里拉着她说了大半天的话, 才回去。

进了屋见丈夫在呢不禁道:“哎呦,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不是说北狄的新王跟大公主还有那个什么摄政王都来了吗, 皇上不得设宴啊,我还以为今儿得晚回来呢,对了, 之前我记得没听你说过北狄有摄政王啊, 怎么忽然就蹦出来了一个。”

妻子这一提,承恩公脸色更是不好看:“这个摄政王是北狄大公主新招的驸马。”

大嫂:“这北狄的大公主倒是会算计, 招个驸马当了摄政王,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只不过,如此一来,这北狄不等于攥在大公主两口子手里了吗,那个北狄新王简直成了摆设。”

大嫂说了半天, 见丈夫脸色越发不对,不禁道:“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个脸色?”

承恩公摇摇头,这样离奇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想起,今儿在朝上那个北狄的摄政王,一露面朝上的人都傻了,那哪是什么北狄的摄政王,分明就是睿王殿下,阿十的未婚夫婿,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哪儿,却是以北狄摄政王的身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想到此,叹了口气:“你可只那北狄的摄政王是何人?”

大嫂:“这个我哪儿知道啊?”

承恩公:“他就是睿王殿下。”

大嫂愕然:“什么?睿王?怎么可能,睿王早已战死蒲城,怎会活了过来,还成了北狄的摄政王。”

承恩公:“虽不知其中曲折,但的确是睿王。”

大嫂:“不对,若是睿王,他可是阿十的夫婿怎会变成北狄的驸马。”

承恩公:“看他的样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他记得阿十不成。”

大嫂:“我说阿十今儿怎么忽然搬回家来了,莫非跟这件事儿有关。”

承恩公:“阿十回来了,我去瞧瞧她。”说着站起来要走,被妻子拦住:“刚我不知道底细,拉着她说了半日的话,想必这丫头是强打精神,你这会儿去了,她不还得支应着吗,反正人已经回家了,以后你们兄妹有的是时候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你先跟我说底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说在蒲城战死了吗,尸骨都运回京城发丧入土了,怎么又活过来了,还成了北狄的驸马。”

承恩公:“这事儿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想必阿十是见过他了,如此也好,她一个人住在睿王府也不是长久之计。”

大嫂:“你是说阿十见过他了?”

承恩公:“以阿十的性子,若不是心灰意冷哪会搬回来,必是见过他了。”

大嫂点点头:“这丫头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未嫁呢夫婿就战死了,这好容易活过来,又把她忘了,不对啊,既都知道他就是睿王,难道皇上就任由他当北狄的摄政王吗。”

承恩公:“从皇上的反应来看,想必阿彻透了消息过去,至于皇上为什么当面戳破,自然有皇上的考虑。”

大嫂冷哼了一声:“什么考虑,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那个北狄新王就是个摆设,睿王如今成了北狄的驸马兼摄政王,对大晋只有好处,与此相比,咱家阿十又算的了什么,难怪婆婆总说皇家没好人呢,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承恩公忙道:“胡说什么呢,仔细隔墙有耳。”

大嫂:“我既敢说就不怕有人听。”

承恩公叹了口气:“你这一竿子可是把阿彻都绕进去了。”

大嫂脸色缓了缓:“阿彻是个好孩子,性子随了兰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撺掇阿十跟睿王这门亲事,如今想想,自打这桩亲事一提,阿十这丫头就没过几天顺当日子,人死了,还非的抱着灵牌去守活寡,上辈子欠他的不成。”

承恩公:“你就别跟着着急了,若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亲事退了倒好了。”

大嫂:“可是阿十这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啊,若不是真把人搁在了心里,怎会明知人死了还要嫁过去,她心里搁着睿王呢,哪肯退亲。”

承恩公:“正是知道阿十的性子,我才会如此说,你别看这丫头平常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傲气者呢,我们兄弟九个加一起也没这丫头硬气,一个不记得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里的人,她放得下,我就是怕睿王哪儿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