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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104)+番外

想到此,在心里哼了一声,琢磨怎么也得治治他,免得以后得寸进尺,遂点点头:“行,那你就跟在后头跑吧,万一运气不佳被夜郎王抓了去,也无妨,夜郎王不好男色,不会把你如何的?”说着翻身上马,一带缰绳就要走。

怀玉急了,忙伸手抓住辔头:“你,你真要把我丢下啊。”

阿十:“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怀玉:“我,我那就是随便说说罢了,哪能当真。”

阿十:“若你执意跟着我,就记着,在我这儿没有随便说说的事儿。”说着伸手:“上来吧。”

怀玉这下可不敢再说了,忙翻身上马,阿十纵马顺着道跑了下去,到天亮的时候,已经能瞧见远处两国的界碑。忽听后面马蹄声大作,怀玉往后望了望道:“坏了,夜郎王追来了,他儿子不都快死了吗,怎么还能追来。”

阿十:“什么儿子?”

怀玉:“他那个侧妃你认识的吧,就是上回在国宾馆里的那个泼妇,不,应该叫毒妇,那娘们可是狠毒的紧,竟然因为自己小产,下毒害了夜郎的王子,这些,回头再细说,这会儿先跑吧。”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响亮的哨声响起。

阿十暗叫糟糕,这哨声是驯马使的,而他们骑的这匹马可是夜郎的,果然,这马一听见哨声,竟要停下来。

就听后头怀玉咬牙切齿的道:“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一匹马。”阿十正要问他想做什么,就见他抬手把头上的簪子抽了出来,对着马屁股就是狠狠一簪子。

那马吃痛嘶鸣一声,狂奔而去,不一会儿便过了两国的界碑,却被两从后飞来的羽箭射中后腿,哀鸣一声,倒在地上,马上的两人也摔了出去。

阿十爬起来,扶起怀玉:“你怎么样?”

怀玉:“就是摔的屁股疼,别的还好。”

阿十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却忽听怀玉在她耳边道:“再拖一小会儿,咱们的人就到了。”

阿十转身看向夜郎王:“大王这是何意?”

夜郎王:“阿十,你昨日答应我,今日给我答复,莫非这就是你的答复吗?你可对得住我这一片真心。”

阿十:“恕阿十不明白大王所谓的真心?阿十以为的真心是一生一世只此一人,除此一人之外,再不会瞧旁人一眼,彼此真心以待,相爱相守至死不渝。似大王这样左拥右抱朝三暮四的真心岂不可笑。”

夜郎王:“只你答应我留在夜郎,本王情愿为你散尽后宫,从此只守着你一人。”

阿十叹了口气:“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答应?”

夜郎王:“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睿王,他已经死了。”

阿十:“可是在我心里他一直活着,即便没有他,你我也绝无可能。”

夜郎王脸色沉了下来:“我好话说尽你不听,那就莫怪我了。”说着就要往前冲。

怀玉忙道:“夜郎王你可想好了,你若过了两国界碑便侵犯了我大晋国土,若是皇上知道,两国打起仗来,你夜郎可讨不了多少好处。”

夜郎王冷哼一声:“楚怀玉,怪本王识人不清,信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坏了本王的大事,待本王抓了你,把你抽筋剥皮,方能泄本王心头只恨。”

怀玉倒是不怕,反而嘿嘿一乐:“在大王跟前儿,怀玉这点儿伎俩实在算不得什么,您这前头纳贡称臣求娶了我大晋的端和公主为后,这才一年就又跑去南越想娶南越的公主,如今又把我家小姐绑到了夜郎,口口声声说什么散尽后宫,所以说,论起两面三刀,大王才是翘楚,怀玉以后还得多跟大王学学。”

怀玉一番话气的夜郎王脸色铁青:“楚怀玉,你以为这个界碑能挡得住本王吗,本王今儿就要你的小命。”说着拉弓搭箭,嗖一声,羽箭破空而出,冲着怀玉的面门就来了。

怀玉未想到夜郎王竟然出手这么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那箭冲自己射了过来,暗道,完了,自己的小命算丢这儿了,下意识闭上眼,却听铛一声,怀玉睁开眼,正看见阿十挥手挡住了那支箭。

阿十:“你既求娶了端和为后,就该善待于她,她为你背井离乡,远嫁夜郎,这份真心难道不值得你珍惜吗。”

夜郎王冷笑了一声:“我的一片真心,阿十能弃如敝履,我何必还要管别人的真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过来,若不然莫怪我夜郎王兴兵,到时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都是你阿十的罪过。”

阿十:“你本就狼子野心,却拿我做什么借口。”

怀玉:“就是,拿女人做借口,算什么男人。”

夜郎王:“好,阿十如此无情也休怪本王了。”说着催马就要过来。

旁边的格鲁忙拦住:“大王三思。”

格鲁话音未落就见烟尘四起,谢洵带着一队兵士飞奔而来,到了近前一字排开,跟夜郎王的人马隔着界碑对峙。

谢洵:“这一大早的,夜郎王跑来这儿做什么?”

109、109 …

夜郎王眯了眯眼:“你是谢家的老九。”

谢洵拱拱手:“都说贵人多忘事, 谢洵还当大王不记得在下了呢。”

夜郎王:“本王记得谢家的九少爷并不在朝为官,莫非是本王记差了不成。”

谢洵:“没记差, 没记差, 在下就是个生意人。”

夜郎王冷笑了一声:“生意人如今也能带兵了吗。”

谢洵指了指后头笑道:“大王说的是这几位兄弟?这话可就长了, 在下虽是个生意人,到底也是大晋子民, 这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我谢洵也当尽些绵薄之力,蒲城一战的时候帮着筹了些粮草,押运了过去, 跟这些兄弟免不了吃吃喝喝, 日子长了也就混熟了,听说在下要来接我妹子, 兄弟们都想见见就跟着来凑个热闹,倒是夜郎王这一大早的,带着这么多兵跑来此处是何意,不是来打猎的吧。”

夜郎王:“本王来追我夜郎的逃犯?”

逃犯?谢洵扫了潘清跟怀玉一眼:“大王说的是这小子?”

怀玉一听不干了,跳了出来指着夜郎王:“你说谁是逃犯, 我楚怀玉生是大晋的人死是大晋的鬼,跟你夜郎王有什么干系?”

谢洵:“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据在下所知,这楚怀玉的确是我大晋子民,便真犯了律法也轮不上大王追逃吧,而且, 不瞒大王,这小子如今已是睿王府的人,睿王虽不在了,睿王府却仍是我大晋的大睿王府,王府的人谁也不能动。”

夜郎王脸色更是阴沉,看向阿十:“你是为了这小子?”

楚怀玉:“你管得着吗,就算夜郎王的手再长,还能伸到我大晋的睿王府来不成。”

夜郎王却不理会他,仍是看着阿十:“你是不是为了这小子?”那样子好像捉奸的丈夫。

阿十实在觉得荒唐,忍不住翻了白眼:“甘你屁事。”转身往九哥这边儿走,却听夜郎王道:“阿十可曾想过,若不是念着你我的情分,刚那两箭,你已香消玉殒。”

阿十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大王不说阿十还忘了此事,我八哥常跟我说,我谢家人什么都吃的,就是不能吃亏,所以你这两箭,阿十得还回去才公平。”说着,抬起手臂扣动臂弩的机关,只听嗖嗖两声,□□破空而出。

格鲁吓了一跳,忙抽出腰刀想把□□击落,却未想到那□□虽不大力道却大,以格鲁的臂力竟觉震的胳膊发麻,如此霸道的□□若不是自己用刀击落,后果不堪设想,这丫头这是真想要大王的命。想到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低声道:这丫头心黑手恨,便她留在夜郎也是个祸害,倒不如让她走吧,况且,谢家老九既然来了,这丫头咱们也带不回去。”

夜郎王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心有不甘罢了,到了这种地步,想带她回去是绝无可能了,遂开口道:“本王一片真心请阿十来我夜郎做客,阿十却趁夜私逃,本王此来只是想知道是何缘由,不想阿十却如此绝情,既如此,本王也不能勉强,待日后有机会再与阿十把酒言欢吧。”撂下话,调转马头疾驰而去,格鲁瞪了阿十一眼跟着去了。

谢洵跳下马走了过来,笑道:“你这桃花开得倒旺盛的很,这都一年多了,这夜郎王的心思还没放下呢,也不枉阿爹阿娘给了一幅这样的好模样儿。”

阿十白了他一眼:“九哥胡说什么呢?”

谢洵:“这可不是胡说,是大实话,对了,这匹马你打算怎么处理?”指了指那匹在地上悲鸣的马,那叫声听的实在不忍。

谢洵:“这是战马,伤了后腿便废了。”

阿十知道九哥的意思,是怕自己一个不忍,把这匹马弄回去却是大麻烦,可让她把这匹马丢在这儿自生自灭也有些不落忍。

正想着怎么料理此事,就听怀玉道:“这有什么可为难的,给它个痛快不就结了。”说着,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过去照着马脖子就是一下,顿时鲜血四溅,那马只嘶鸣了一声便无声息了。

阿十:“谁让你把它扎死了。”

怀玉:“我这可是给它个痛快,一双废了两条后腿的马,也不能带回去,与其留在这儿等死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