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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枫残月何所依(4)

作者: 何依 阅读记录

你也曾谈到读书,怎么说呢?关于阅读问题,各种小报上,各种书刊上,形形色色的探讨作品比比皆是,足以信手拈来。而且很多作品是针锋相对、各抒己见。

但我认为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话题。从阅读量来说,博览群书与专攻一书各有所长。尤其是通俗作品与名著的取舍,这应有争议,不应定下该读此不该读彼的框架。读通俗作品,可以让我们更贴近生活、了解生活、理解生活。在我看来,了解与理解是两回事。你可以了解父母那一代人在做什么,却未必理解。父母也可以了解下一代的思想,却未必理解。毕竟各人立场不同。更多地阅读通俗作品,让你追随潮流,捕捉信息,融入时代,学习更多的生活语言,了解你的同代人都在做什么、想什么。要有出世的思想,入世的生活。一个整天只知道文学,只懂得理论却不晓得如何生活的人,我想象捕处他有怎样的生活情趣。也许他会远离人群,与时代悖道而行,像偏激时的我。

读名著自然有它的好处。也许它离我们的生活有一定距离,甚至让你一时难以接受,但你的思想会在阅读中得以潜移默化的净化和熏陶,进而深邃和成熟起来。即使是时代不同,但多少也有借鉴作用,不是说“前车之鉴,后世莫蹈”么?那时,你不就是有了出世的思想?

再论阅读态度。当你面对一本你读不懂的书,怎么办?樊筱,你一惯的做法是什么?

抑制逆反情绪,强迫自己读下去,最终你自然能获得阅读之初所预期的效果。如果你一早就断然放弃,把这“抑制”阶段用来阅读其它你所欣然接受的书籍,你获得的信息一定更多。

中国人有的是用自圆其说的方法来掩饰其内心矛盾的办法。你看,就这样一个左右为难、前后矛盾的我。

聊了很多,就此打住。

祝:好!

何依

1999年12月某日

(未完待续)

晓枫残月何所依

6

攸竹:

既然你送了句话给我,我也得送句话给你;有往有来。先作个心理准备,这封信可能不短。

你说你不求鲜花和掌声,只想做一个本色的人。生活中有许多激流与险滩,许多机遇与挑战,谁又能抗拒?至少我不能。

我也不想要光环与瞩目,可是我要立足与生存。军营的纯朴也许能保持住你的真实与本质,可我所处的光怪陆离与纷繁喧嚣的都市,有时总抗拒我的天真。

于是我往往追求一种极端。我总说:要么第一流,要么靠边站。这种思想是在激烈的竞争机制下成长起来的;即便如此,它仍与现代社会脱节。现代社会需要人各方面的综合能力。

不管怎样,今天,我仍信奉“要么第一流,要么靠边站”。我不记得它出自何人之口,也不记得它曾在哪本书上借宿过。

从我第一秒钟起,它就植根于我的脑海中。就像写几行字,我觉得有些东西最好去渗透,你无需带着强烈的动机与鲜明的目的去做去写去记,可是你写了做了并记住了。像吃饭与睡觉那样自然。

我告诉过你吗?我有个如漆似胶的伴侣。很多人问我是何时与他“邂逅”的。为了某种需要,我设计过多种与他“一见钟情”的局面。事实上,何时与他“相逢”,自己也不记得。只知道自从与他“结盟”,就再也不曾放逐过他,他的影子一直寄居于我的心灵。

其实,我也喜欢音乐,一时雅兴大发,还“能”谱个曲子。前些日子,还与琼瑶“合作”:她作词,我作曲,我还擅自改了她几句词,单元她别怪我才好。

可是,我那个他呀,情侣遍地,对他而言,我只是个有一面之缘的小不点儿,如此而已.我对他一件倾心,他对我无动于衷,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音乐,只是我饭后茶余的点心,我从不敢问津。每晚夜幕初张,华灯初上,凭栏远眺,教室对面的音乐楼静谧在流动的音符中。哎,樊筱,你都能感觉到那种召唤。

每个琴房都亮着一盏灯。我想,每一个窗口,每一盏灯下,都有一双在琴键上玲珑跳动的巧手以及一张如新雨后的空气般恬静的面孔,一副似新雨后的彩虹般妩媚温婉的嗓音。那一支支不同的旋律,一曲曲不同的乐章,一段段不同的心情,一种种不同的憧憬,和一个个不同的故事,多少次诱惑了我。樊筱,你能感觉到我的心猿意马。可我始终没进琴房半步,没做那故事的主角。我担心我会乐不思蜀,沉溺其间,冷落我多年来追寻不息的他。你能领悟出我的挣扎,骑士。我为他废寝忘食,甚至半夜三更忍冻挨饿,真是“为谁独立风中餐,为他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