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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楼主和尚妻(3)

第二天冷非颜在藏剑山庄门口为他送行,藏风百般不舍,终还是轻轻一拥:“我会尽快回来,好好照顾自己。”

冷非颜目光深遂,她轻抚过藏风的脸,突然道:“藏歌,我只愿你我之间不会有任何恩怨。”

藏歌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明朗,他轻轻抚着她的发:“当然,你我之间,只会有恩爱。”

冷非颜随后离开藏剑山庄,在血腥中长大的人,都是聪明人,即使偶尔做一场梦,也比别人醒得快。

燕楼总坛,冷非颜冷眼看着各种等待受理的定单,这些雪白的纸片,在不久之后都会变成黄金,流入燕楼各分支,或者……朝廷。

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个罪名昭著的所在竟然是朝廷的秘密组织,不过这也是燕楼的悲哀,朝廷永远都不会承认。

冷非颜有时候也想起皇城里的那个人,出师这么多年仍然有着莫名的敬畏。二十几年前金陵的那场水灾,他一共收罗了资质上佳的孩童三百名,而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三个——三百人中的三个。

当然也如他所愿,这三个人都成了他的左臂右膀,大师姐左苍狼入朝为将,为他打下半壁江山,小帅弟杨莲亭混入日月神教,为他控制着整个民间的思想动向,而自己……就这样守着不见天日的燕楼,为朝廷除掉任何一个他想除掉的人。

冷非颜有时候也亲自出手,她喜欢那样淋漓的鲜血,从手上慢慢地失却温度,凝结。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一个杀手夜不能寐的警惕。

她身边有两个护法和四个使者,清风使、夏雨使、惊雷使、追电使。四个人都是曾经名动江湖的邪道魔头,冷非颜一一收服了放到身边,她又何偿不知道危险,但是喜欢用快刀的人,多少都得承担一点风险吧。

两个护法是六月和七夜,都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两个人都是忠心耿耿,但冷非颜也只是浅笑淡然,有时候越对你忠心的人,越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叛你。这种事情经历得太多,多到她染血的手都已麻木。

燕楼在江湖上有个戏称,是黑暗僻难所,收容所有被正道追辑、走投无路的邪道高手,只除了身犯淫罪者。

朝廷办事的人不知情,也曾下死令围巢过,但每一次行动都被楼主戏称为‘演习’。经久之后,朝廷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狙击燕楼行动失败者,不予追究责任。

如此下来更没有人肯白白送死,于是这个组织就这么顽强地存活下来,而且日渐庞大,所涉交易类型也错宗复杂,逐渐竟然渗透到各大门派。

所有江湖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隐形的地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而这个一统燕楼的女人,站在权力与地位的风口浪尖上,渐渐地比燕楼这个名字更让人觉得邪恶可怕。

不是没有人反抗过,但是那些人现今都已经躺在燕楼后山上,化成累累白骨。

冷非颜并不像左苍狼,擅长弓箭远射和文武韬略,也不像杨莲亭,擅长术法,得以上窥天道。幕容炎教了她剑法和暗器。

幕容炎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她所有的,就是纯粹的力量和速度。

可是就是这两样,已经足以让她控制一批豺狼,足够她站在江湖之顶谈笑间让对手人头落地。

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武器,那是一柄薄薄的袖剑,她叫它含光。剑锋是火焰般的赤红,曾有个传说……说这把剑是血的情人,一旦造成伤痕,除非鲜血流尽,否则绝对不会止住。

她只喜欢一种暗器,就是纯金打造的飞燕扣。没有淬毒,因为她认为没那个必要。

少林寺的济玄方丈曾经是名动江湖的剑道高手,见过一次她的出手,一见之后,遁入空门,那时候,她才十六岁。

或者这也是少林一直不参与其它各派讨伐燕楼的原因。

冷非颜牵了七夜进来,七夜缓缓替她更衣,在如玉的肌肤上,有着明显欢爱之后的痕迹。于是那双黑瞳也有些震惊了,楼主是不准任何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

肌肤上草莓一般的吻痕让他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但是他半跪着,像一只等着主人召唤的宠物一般温驯可餐。

冷非颜倾身托起他的下颚,打量了半晌,终是拍拍他的脸,示意下去吧。

冷非颜亲自出手,很贵的

第六章:

一大早,燕楼的武阳阁外,近百名黑衣人抱剑而立。

冷非颜随手抽了六月的剑,舞了一套剑法,众人恭敬地伫立,每个人脸上都是敬畏的神色。这就是江湖,你可以说她作风不检,你可以骂她作恶多端,甚至你可以诅咒她多行不义,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资格临驾于众生之上。

一套剑法结束,冷非颜随手将剑身挽了一个潇洒的剑花入鞘。这就是她的风格,一套剑法只示范一次,学不学、会不会,全在自己。

只是,没有机会后悔。

她很忙,偌大的燕楼,很多事情都需要过她的手,而她也很懒,没有办法学习炎皇的日理万机。

武阳阁新送了秘籍过来让她过目,她意兴阑珊地捡了一本,只是一页一页翻过去,立刻指出需要更改的地方。几个编纂人都神色肃穆,冷非颜并不擅长吟诗风月,小时候幕容炎为他们找的教书先生都仅仅只是让她们识字而已。

幕容炎说对于一个杀手,最多余的便是多愁善感、无病呻吟。于是她过目不忘的记忆,最终还是殉给了庞杂的武林绝学。

冷非颜在改动乳燕轮回的时候,执掌燕楼刑部的惊雷使进来,这个曾经江湖人称血魔的男子一脸恭敬地单膝半跪:“楼主,十二刹在常州失败,人现在在八大门派手上。”

冷非颜停了翻阅纸页的手:“常州?”她沉吟了一下:“是饮天行召天武林大会的地方。”

“正是。属下怀疑刺杀刘子桐本是饮天行设下的圈套。”

冷非颜微微冷笑:“是盟主当得太久,不知天高地厚了。本座前去会会他好了。”

“是。”

冷非颜来到常州竟然就找着藏歌,这倒不是巧,而是常州有名的客栈就有朋客栈一家,里面的温泉犹为驰名。

凡是稍有家世的客人路过常州,一般都住在这里。

饮天行本来也是邀了藏歌住到他家的,但藏歌生性随意,也就婉拒了。

冷非颜投宿,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懒洋洋地下楼,那时候藏歌刚好和几个朋友喝酒。

先发现冷非颜的号称中原四秀之一的左御风,年少轻狂,多少有点风流。他指着款款下楼的冷非颜,满是惊艳之色:“那美人儿是谁?”

几个人都转过头,藏歌就愣了。

“言言。”他出声几乎吸引了客栈所有的目光,冷非颜停下来,他已到她面前:“怎么又偷跑出来啦?”

他的声音满是宠溺,冷非颜便轻轻地笑:“你们什么时候开完会?”藏歌不顾众人的目光将她揽进怀里,近十日的离别,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快了。对了,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冷非颜静静打量眼前这四个少年,他们跟藏歌年龄相当,并称中原四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阳光般的稚嫩,和这个年龄所特有的年少轻狂。

四个人也在打量她,那目光却是直直地说不出话。直到藏歌不悦地轻咳一声,四个人才回过神来。藏歌把自己的碗碟推到她面前,细心地帮她挟了菜,然后半威胁地道:“再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剜了。”

四个人大骂藏歌重色轻友,笑闹成一片,嚷着这么漂亮的嫂子,现在才拿出来,怎么着也得喝酒。

藏歌闹不过他们,一杯接一杯,只是他酒量本就很大,倒也不甚在乎。

几个人眼看着灌他不倒,闹着要罚冷非颜。冷非颜看着桌上的几坛陈年女儿红,阻止了正欲阻拦的藏歌,她微笑:“好。不用以杯饮未免失之豪爽,不如直接用坛子好了。”

几个人相视坏笑:“就依嫂子。”

于是那一晚,中原四秀俱都东倒西歪了。冷非颜也是面色桃红,眸子亮得快要滴出水来一样。就是这种神态骗得四秀以为再努力一下她就醉了,却不料自己四个全趴下了她还是这副销魂神态。

藏歌阻止了几次,后来也就笑着由她了。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醉了,缠着要藏歌跟她喝,藏歌边哄边将她抱进房里。微烫的体温透过他薄薄的衣料,刚喝的酒似乎都燃成了火。

藏歌将她放在床上,她两手水蛇般缠着他的腰。藏歌强行克制着帮她褪了衣服,拉过丝绸的薄毯给她盖好。

正欲离开时她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火热的攻势下,他终于屈服了,急急地褪了自己的衣服压在她身上。

她死缠着他,直到他撑不住,喘息着道:“宝贝休息一下。”

冷非颜静静地任他揽着,他呼吸渐渐清浅,是沉沉入梦的光景了。于是她起身,着好装,顺手点了他的睡穴。

出门的时候又探了其它四个人,都在沉沉熟睡中。

饮天行也在熟睡,怀里抱着他的贴身侍卫。他喜欢他即使是在夏天也偏低的体温。可是此刻他惊醒了,房间里烛火已灭,怀里依然是滑滑的身体,只是……是什么东西带着黏黏的腥味沾了他一手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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