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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灯火(60)+番外

作者: 东拉西圆 阅读记录

“怎么会?”路明虞不解,看个展而已,怎么就没力气出去逛了,“我体力很好的。”

穆景绥只笑不语。

他的笑很有深意,路明虞愈加疑惑,但是由于空姐上来打岔问他们要不要喝点什么,她的疑问没能问出来。

画展已经持续了一个周,今晚是最后一晚,参观者非常多,人头攒动,根本无法好好的欣赏画作,走马观花地浏览了一遍,两人便从展览馆出来,回到酒店才九点。

酒店是庄园酒店,健硕的马儿拉着华美堂皇的马车在白石板道路上行进穿梭。

夏至已过去好几天,伦敦的天气渐渐转凉,湿润的空气凉丝丝的,轻柔拂过脸颊。

他们住的是最高配的套房,宛如一个小型家庭住房。洗漱过后,两人去阳台坐了一会儿,穆景绥开了瓶红酒,只喝了一杯的量。他不抽烟,却爱酒,酒量很好,却不轻易多喝。

没有人说话,全程无交谈,偶尔视线相撞,路明虞总是最先移开的那个。最后一次目光相接,她在他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和婚礼那晚一样的暗涌和危险。

没有人提,自然而然。穆景绥拉着她回到屋内,把酒瓶和酒杯随意搁在储物架上,打横抱起她,直接往卧室去。

轻车熟路地扒掉她的衣服,最传统的姿势,他从一开始,动作就很轻。

路明虞却哭的像个傻子。

穆景绥用指腹替她擦掉眼泪,问她为什么哭成这样,是不是疼。他语气很温柔,还带着几丝宠溺和怜惜。路明虞却不说话,只是边摇头边刷刷落泪。

其实她泛滥成灾的眼泪,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他对她没有感觉。从前奏开始,他就只亲了亲她的嘴角,很淡很淡的一个吻。这几年埋在心底对他偷偷摸摸不见光明的喜欢像一把把甜蜜的尖刀,心酸和苦涩在胸腔内横冲直撞,像是突然在这一晚找到了发泄口。

为什么提亲,为什么娶她。他不是会听从父母长辈安排的男人,他骄傲不训,当初为了姜挽月不惜武逆白外公,这次如果是因为白外公命悬一线时的最后心愿而妥协与她结婚。那这其中的差距,便再清晰不过了。

他只钟爱她耳后和颈间的软肉。婚礼那天用完了所有的勇气,她再也不敢碰他。

酒店的床垫,很软的,棉花一样,她整个人陷进去,没有依附的东西,只能紧紧抓住手边的床垫。

她哭得惨兮兮,他只得放弃。

路明虞拉过轻薄的被子盖住自己,偏过脑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穆景绥连被子带人抱住她,手伸到她脸上,又触得一手潮湿。路明虞无声落泪,他把她抱坐起来,扯开了被子,只把人按进怀里。

路明虞犹豫了下,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腰,在他开口之前哑着声说:“我就是疼了。”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她一开始是真的疼。

穆景绥莫名有些烦躁,忍不住低骂:“小骗子。”他拂开她颊边汗湿的柔发,“你刚才的表情和声音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也很舒服。”

路明虞咬了下唇,他一双眼睛毒的很,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得承认,她确实舒服。她垂着脑袋,一口咬定说:“我真的只是太疼了。还没适应本来就会痛。你还……”她声音轻如羽毛,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含|在喉咙里。

穆景绥却听见了。

带着撒娇语气的话取悦了他,他脸上的严肃绷不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音调不由自主地放软:“我给你揉揉。”

说着,他已经做出了行动。他知道她说的话不全是真的,可他陪着她演,替她揉腰揉腿儿,他手法还不错,揉得路明虞挺舒服的。见她一脸享受,之前的乌云也退散开,便低沉着声音问:“还疼吗?”

路明虞摇了摇头。

他靠近她,直望进她眼里,别有深意地说:“你不疼了,我还疼着呢。”

路明虞一秒理解他的意思,眼神闪烁了下。

就着这个姿势,穆景绥把她提坐在他腿上。路明虞双手撑着他的肩。第二次他完全没克制,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释放了所有的野性和力量。

路明虞第一回 知道求人无果是什么样的绝望。

她总算知道了他不安排第二天行程的原因,也理解了他听她说完体力很好之后那抹笑容的深意,他在笑她自不量力,敢在他面前说体力很好。

比起她以前在舞房通宵练舞、排练的程度,简直小巫见大巫。

这一次她依旧从头哭到尾。

完事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了,路明虞觉得自己小死了一回,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她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了好半天。穆景绥神采奕奕地去了浴室冲了个操,然后端了一盆温水回来想给她做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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