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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太子夺妻手札(74)

作者: 柳韧枝 阅读记录

可是以衡庭的耳力,他还是听到了,她问道:“殿下为何要去边关,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衡庭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不知为何,阿锦的心里升起一股失落,也对,殿下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是平定边关,是她将殿下想的狭隘了。

阿锦调整好心绪,看着衡庭道:“夜深了,殿下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地上的狼藉已经没了,只剩下了被染得发红的土地。

“走吧。”

阿锦站在原地没动,恭敬的目送衡庭离开,以衡庭的身份必然要睡在前面的帐篷里的。

而她,同那些罪臣一样,在队尾幕天席地地过夜,阿锦心想,待殿下走了,她也要回去休息了,她被官兵带走,子承肯定吓坏了。

思及此,阿锦就要抬步往队尾走,腿刚抬起来,还没迈出去,便听到衡庭喊道:“去哪,还不快跟上来。”

阿锦停下了脚步,愣住了,她睁着双眸一脸疑惑的看着衡庭,道:“跟着殿下吗?去哪?”声音里多了些不自知的娇嗔。

衡庭看着她这幅呆呆的模样,没有多言,径直的上前将人横打抱起。

阿锦身下一空,险些惊呼出声,她下意识的将纤细的胳膊搂在了衡庭的脖子上,身下的臂膀强壮有力。

阿锦被人稳稳的托抱着,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抱自己,面皮有些滚烫发热,心里也乱的不行。

别人家的哥哥会这样抱妹妹吗,徐玉卿也是徐云朗的养子,也算是她的哥哥,可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

他没有说话,稳稳地抱着她,因为太突然,阿锦忘了挣扎,忘了礼仪尊卑,就这么呆呆愣愣的任凭他抱着。

夜风吹过耳畔,将那胸腔震震声吹得愈发清晰,无端的撩拨人心。

虽以过了寒冬,可春寒料峭,衡庭只穿了一层单薄的衣裳,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阿锦仿佛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炽热烫人。

到了帐子,阿锦被放在了行军床上,行军床硬硬的,但似乎衡庭的臂膀更硬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些飘远过界,阿锦脸腾的红了,羞耻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她都在想些什么,疯了吗。

阿锦觉得不能这样,她赶忙跳下了行军床,站在地上,道:“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衡庭回答,她就要想跑,她声音里带了些急促道:“夜深了,阿锦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阿锦告退。”

“阿锦。”他喊住了她。

“孤身上有伤,需要照顾,此次离京匆忙,并未带随从……”

阿锦一听,当即急了,担忧道:“伤在哪里?严重吗?”

衡庭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几分愉悦,道:“无需紧张,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只是在背上,需要换药。”

说罢,他将一个药瓶递到了阿锦的手中,道:“阿锦可以帮孤换药吗?”

阿锦哪有不愿的道理,顾不上扭捏,她道:“殿下可否把上衣脱了?”

衡庭抬手,将上身的衣衫褪去,动作漫不经心,他的眸光一直看向阿锦,眼神里含了几分沉沉的深意。

阿锦的心思全然放在了衡庭的伤口上,并未注意到衡庭看她的眼神,待他身上的衣衫一褪,那道硕大的伤痕迅速地占据了阿锦的眼眸,从他的肩胛骨斜到腰间,伤口触目惊心,似乎是烧伤。

阿锦眼眸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捏着心询问道:“这是……那日在酒楼发生火灾时受的伤?”

那日她昏过去前,是衡庭抱着她从着火的酒楼出来的。

衡庭没应声,阿锦却笃定了,他就是那日受的伤,都已经半个多月了,自己才知道殿下受了伤,阿锦愧疚的心里发酸。

按理说过去了半个多月,伤口不该如此惊心,还渗着血水,伤口现在这个样,说明他没有好好养伤,想起他之前为了她父亲的事情费心,阿锦心里的那股酸涩和愧疚之意不断上涌,险些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阿锦强忍着哭腔,问道:“疼吗?是阿锦疏忽了,殿下那日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定然是疼的,可衡庭却只淡淡道:“刚开始有些疼,后来就不疼了。”

他分明是胡说,伤口还冒着血呢,怎么可能不疼,阿锦心疼的往他的伤口上吹了吹。

之前他没能好好养伤,伤口已经恶化了,阿锦小心翼翼的拿帕子把伤口周围擦干净,又将衡庭给她的药粉撒了上去,最后扯了一条布条将伤口包扎好,整个过程,衡庭没有哼一声,好像忍受痛苦的不是他一样。

做完这一些后,阿锦就想着赶快离开,让衡庭好生休息,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深夜了,留给睡觉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