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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喜鹊(64)+番外

可能这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再是无依无靠。

“你什么?”

他就拥着她坐在沙发上,闲闲散散,没什么事情做,别墅外面就是一片银杏林。

四面的落地玻璃窗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只有隐约的一点空调声。

客厅里也只亮着几盏落地灯,昏昏暗暗的一点光。

这里像是只属于他们的圣地。

江鹊抬起头看他,对上他深邃又平静的视线。

“我不是因为您是沈清徽才喜欢你,”江鹊觉得喜欢这个词很羞怯,但是她鼓起了勇气认真地说,“是因为是你。”

是因为他是温柔,是谦和,是体贴,是尊重她的人。

无关他姓沈,无关他是沈明懿的三叔。

“沈先生,”江鹊诚挚地说,“能遇见您,我已经很幸运了。”

“……”

“钱的事情,我会再想想办法,您能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已经足够了。”

-

第二天一早,天气是晴了起来,江鹊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人,心口一跳,只记得昨天晚上跟他在沙发上说着话,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印象里,沈清徽问她,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江鹊困困地依偎在他怀里,回想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特别想做的事情。

以前的愿望是考上好的大学,当一个配音师,外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现在再多加一条——希望沈先生也可以一直快乐,再贪心一点,希望他们不会分开。

只记得后面沈清徽揽着她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捏着她的掌心,说了一句不会分开。

江鹊从床上坐起来,原本以为他是不是起得很早,结果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拉开,沈清徽才洗漱完,但是已经换了衣服。

很日系的白色休闲衬衫,卡其色休闲西裤。

衬衫的领口没扣,肩线熨帖齐整,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坚实有力的小臂。

他的手臂很好看,绝对是经常锻炼,线条利落流畅,隐约的经脉血管也藏着一种矜雅的性感,腕骨突兀,手上常带着一只金属的手表。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身影颀长,舒适的穿搭与配色,像被春风吹融的雪,似琅琅秋风与皎月,世无其二。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早、早安……”江鹊有种不真实感。

“早啊,我也刚起。”沈清徽到床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

“昨天忘记跟您说晚安了。”江鹊有点不好意思,昨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沈清徽放下手机,在床边坐下,江鹊头发还有点乱,窗帘被吹开一点缝隙,外面是艳阳天,一缕阳光落进来,在他的鼻梁侧落下光影。

浅琥珀色的瞳仁,眼角下一点茶褐色的泪痣,也让她有点着迷。

就在江鹊出神的这个瞬间,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凑近,只记得隐约的好闻的薄荷味道,檀香的在寸寸沁入鼻息,像无形的藤蔓,缠绕在心脏上,让心跳紊乱激烈起来。

噗通,噗通。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是温柔,是唇齿厮摩。

没有眼睛的时间,驻足在这天的早上八点,清晰地看到渺小的爱。

直到结束,江鹊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我……我还没……”

还没洗漱。

沈清徽仍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刮过她的唇瓣,眼睛里还带带一点笑意,“早安,江鹊。”

-

江鹊带来的衣服其实不多,就几件T恤和短裤,还带了自己唯一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江鹊很少穿,因为是外婆给她做的。

那年外婆裁了一块花布,很漂亮,米黄色的底,浅奶绿色的碎花。

当时是买来做枕套的,但是余了不少,外婆就动手给她做成了一条连衣裙。

收了点腰,胸前两个竖排扣,一条吊带裙,长度也才到膝盖。

江鹊一直很瘦,身材从十八岁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

沈清徽就在客厅坐着翻杂志,一会听见人下来,就看到江鹊有点纠结的表情。

“怎么了?”

“好像不该穿裙子。”这么多年,江鹊还没怎么穿过裙子。

记忆里是穿过一两次,可是回回都被沈明懿那帮人泼冷水。

要么说她瘦成竹竿穿着真丑,要么说她腿不好看,连连的打击着。

“转一圈我看看。”

江鹊就听话的转了一圈。

及胸的黑发,肩胛与锁骨突兀,脖颈的线条细长漂亮。

“漂亮,有人说不好看?”沈清徽笑着问了一句。

江鹊点点头,有点懊恼,“那我还是换回……”

去还没说出来,沈清徽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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