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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开尽珞城(15)

作者: 瞌睡小向 阅读记录

门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唱道:你只顾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

司马刚唱: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忘记了你当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女人唱:你拉着我的手放在你手心,你错误地感觉到我也没有生气。

然后合唱:所以我(你)以为,你(我)会明白我(你)的良苦用心。

合唱完毕,暗号确认,门应声打开,里面出现一个妖艳的女人。她嗲嗲地对司马刚说道:哟!想不到哥哥的声音这般有磁性。哇噻!你还带着刀,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刀郎!

司马刚笑笑,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剑,你不会叫我贱郎吧。

女人笑着说:哟!哪会呢!我就是韩香香,三位请进。

在韩香香的带领下三个人进入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脂粉味,一套五彩缤纷的组合纸灯让整个屋子的气氛变得暧昧无比。杨序只感觉到脑子晕乎乎的,两腿发软,令他惊奇的是吉拉诺这厮却显得精神抖擞,仿佛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他们兴奋不已。

穿过大厅,一条五彩的走廊直通后堂。几个人来到一条走道里,走道两边是一间间的小阁房,每个阁房的门上都挂着个“春桃”“秋菊”之类的牌子,我想读者朋友们对这些牌子的了解一定不会比我少,所以不必多作解释。

韩香香在走道里止步,对三个人说:我已经按卞老板的吩咐都安排好了,三位放心在里面工作,茶饭我会派人按时送到。

说完,嫣然一笑,一袭红绢缓缓离去。

司马刚叫杨序把背上的纸放下来,杨序这才想到自己还背着纸的,马上觉得很重,一个趔趄栽在地上。

司马刚把纸墨笔分成一大两小三份,对杨序说:阿序,你是第一次,所以画慢点,画仔细点,知道吗?

杨序点头说:知道。

司马刚接着从兜里掏出两个东西交给杨序和吉拉诺,说:把它挂在腰上。

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蚂蚱,它的头上还拴着一条细线。

杨序说:这是干什么的?

司马刚又拿出一只,说:这叫传呼蚂蚱,一人一只,我这个是总机。我画完之后就捏它的腿,你们的蚂蚱的腿就会高频率地抖动,到时候就到大厅集合回家。

杨序说:真是先进呀!但把这玩意挂腰上怪不舒服的,可以调成鸣叫模式么,我不喜欢振动。

司马刚说:这是别人的地方,这些活物叫着多吓人,忍耐一下嘛。

司马刚又说;阿诺,你这次要画快些,别像上次那样不知在屋里磨磨唧唧搞什么。咦!阿诺呢?

他话音未落之时,一个身影已经闪进了一扇名叫“月季”的门里。

司马刚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阿序,随便找一间,进去吧。

说完,司马刚就近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消失在木扉的另一边,剩下抱着纸笔的杨序孤零零地站在走道里。朦胧的灯火映照下,一种巨大的孤独感袭上他的心头,感觉仿佛在一刻之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而木门的另一边,似乎是一个与自己很遥远,遥远得毫不相干的时空,他甚至丝毫不觉得这些阁房的里藏着的就是男人生来就需要补充的阴柔之气。

杨序循着温柔的灯光朝走道的一头走去,眼睛不停掠过两旁的门牌:杜鹃,玉兰,芙蓉,腊梅……全是些凡气的花名,她们像四季一般在两旁排开,行走其中如同经历一个春夏秋冬。这里面究竟藏着多少人呢,其中又有多少的故事,又是多少的悲伤欢快乐人世冷暖。一切,都无从知晓。所有的情绪都被这粉色的灯火掩盖了,掩盖了她们最纯真的颜色和气味,掩盖了从大地汲取的天真表情,变成了一律的粉色,暧昧万分。

光线在走道的尽头戛然而止。出现在杨序面前的是一段向下的阶梯,它恰巧处在红色灯光漫延不到的地方,古雅的梯栏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隐秘的气息。梯子好象不是为客人设置的,因为如果不走完走道是绝对不能发现它的。一般的客人只要来到走道都会迫不及待地进房间,所以,杨序感觉这段台阶就好象是突然在自己面前长出来的一样。

从进入珞城的那一天起,杨序就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充满神秘。而在这个世界里,似乎又藏着更加隐秘的空间,它们像DOS中的主目录子目录二级子目录一般存在着,引导自己一层一层地探究下去。这一切又好象就是为自己而生的,无论自己怎样选择,都要去面对,于是不由自主地走下第一步阶梯。

杨序踩在木台阶上,梯子很配合,并没有像恐怖片里那样发出吱嘎吱嘎的可怕声音,这更说明了本文不是一篇悬疑小说。越往下走光线越暗,杨序伸手看了看,不见五指,说明已经黑到了极限,便摸索着往下走。至于他是采取什么方式使自己不被绊倒的,这完全要归功于一笑楼的台阶设计,每一格的尺寸都一致得近乎完美,所以杨序只须保持每一次下腿的姿势不变,我们的主人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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