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同人）[百特曼]哥谭之花The Little Mermaid(4)

“生命总是可以自己找到出路的。”盖亚母亲回答说，“你还太过于年轻了，你天生就是这片土地上最优良的港口，是世界一切事物的中心之一。所有人对你趋之若鹜，你是象牙塔里最美丽的明珠。我的孩子，华盛顿被烧过，伦敦被炸毁过，柏林曾经一分为二，伏尔加格勒每一条街巷都曾经是战场前线……可是你没有经历过任何这些，你永远站在战争风暴的最外围，死神的镰刀未曾卡在你的咽喉。”

哥谭的躯体蓬松了一些，表示不解。

“痛苦（suffering）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情感，在意识诞生之处，生命拥有自己的想法之后，对痛苦的感知成为遗传物质控制生物行为的最佳手段。而快乐则是另一种。人类的天性注定他们获得快乐需要额外刺激，但感到痛苦不需要，饥饿、疲倦、恐惧……世界被这些情感塑造，也被这些情绪引导着前进。痛苦具有破坏性，但有助于为个体和社会建构意义。意义决定了他们如何处理苦难。”

“为什么我们不会面对这些？”哥谭问道，“我为我的子民们感到难过…但只是难过；我知道他们的遭遇，可是始终无法理解他们的感受。”

盖亚母亲困惑于祂的疑问：“为什么希望知道他们的感受呢，我的孩子？那不是美好的感受。我们因为人类聚落而存在，也会随着他们灭亡而消失。我们那几乎可以与太阳系同样悠久的生命中，没有任何做出选择的机会。我们不需要处理苦难，也就不会面对痛苦了。”

“所以只能等待守护者了，”哥谭说，“我现在明明可以感受到城市里人们流下的每一滴血，他们消失的生命，沉沦的灵魂，但是却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们一样。”

哥谭收回了祂的触须。祂现在还“站”在布鲁斯·韦恩的面前，他正在翻阅一本书，是大学的教材，雨果·斯特兰齐编写的《人体解剖学》。

哥谭忧愁地让风掠过书本，向后翻了好几页。“你在想什么呢，我的孩子？”祂将视角放低，假装捧起布鲁斯的脸。

忽然有人在喊布鲁斯，哥谭和布鲁斯一起抬头望去，认出那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布鲁斯·韦恩为数不多的好友哈维·登特。布鲁斯飞快地给那本书套上了《呼啸山庄》的封皮，以应付这位朋友。

“不用担心，韦恩先生，哈维·登特比你还要精神分裂。”哥谭想。祂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在祂视角的边缘，托马斯·埃略奥特藏在罗马柱背后，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这边。

哥谭记得在他着手切断他父母的车的刹车线前一晚，还有他的母亲被抢救成功的时候，托马斯·埃略奥特都是这样的表情。

不久，布鲁斯·韦恩决定离开哥谭。送他登上飞机的时候，哥谭也不清楚那时自己心里，究竟是孩子离开的难过，还是为他能到更好的地方的祝福。

他走以后，祂感受着自己日复一日的陷在黑暗的泥沼里，无从逃离。祂看到西奥尼斯在干掉家族的另一位核心成员之后，终于掌握了毒品交易；巴兹尔·卡罗贿赂过法尔科内家族的一个高层，终于如愿以偿地参演了电影的男主角；加菲尔德·林斯在地下室放火烧伤收养他的父母，再次被遣送回了孤儿院；韦伦·琼斯从监护他的姑母囚禁他的房间逃出，义无反顾地钻进了深不见底的下水道……

祂吞噬了他们，祂容纳着他们。

祂知道瑟琳娜·凯尔开始偷窃珠宝换钱，汉弗莱·邓普尔在暗室肢解杀害了他的祖母，乔纳森·克莱恩……他进了大学，研究怎样使人恐惧。帕梅拉成了植物学博士，她自称可以听到植物在说话，爱迪则依旧喜欢用古怪的谜题捉弄其他人，某个被他捉弄的人“不小心”掉进了哥谭湾。科波特第一次参与了黑帮大佬们的集会，他穿着定制西装，带着他的保加利亚伞，再也没人会嘲笑他的体形了。

他们也陷在泥潭里，呼救无果，就向更深处潜去。泥潭拉扯着祂坠落，而祂的守护者却完全没有痕迹；哥谭反反复复扫视全球，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托起祂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请尝试想象一下，写这篇文章时，我的电脑上是科赫工业传记，平板上是美国黑帮历史，手机上是饥荒纪实时……蝙蝠侠的精神分裂不是他的错。

蛋头误入了哥谭粉丝团一线。

第3章 第 3 章

几年以后，大都会率先有了属于自己的英雄。那是一场因为飞鸟导致的飞机事故中，发动机被毁坏的喷气飞机即将撞到大都会的摩天大楼上，重演一出”九一一“的悲剧。

大都会已经做好了重伤的准备，但就在飞机出现在祂的视野里时，一抹红色也随之升起。牢牢地托着飞机，送到了大都会远郊的农场上，并救出了飞机上全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