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白闯江湖(82)

杜菲菲脱下披风，露出里面的深棕色曲裾袍服，轻轻踩着伴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舒缓，充满了古典美，脸上的表情愉悦带着恬然，不知不觉，场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目不转睛，有的人还跟着她微微摆动身体乐在其中。

“她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我说道。

一曲结束，掌声如雷。杜菲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静静等待评委的发问。

“还是刚才问题。”梅君说道。

杜菲菲恭敬地施礼后说道：“菲菲选的曲目和挑选的乐器均符合春秋二字，至于乱舞，菲菲的舞技不佳，说是乱舞一通不为过。”

“杜小姐，谦虚得体，好的，先下台休息吧。”兰君再次总结后说道“下面是白菲菲，白小姐了吧？请。”

我这边早已换好了服装，四个人在舞台上的四个方向站定后，彼此眼神加油。竹笛声响起，背对观众的我就来了个后下腰撑地，之后紧接着右脚离地一个后空翻。翠绿的紧身裙摆一晃，亭亭玉立竹君子，便是春天最好的代表！竹笛声明快动听，我的舞蹈绝对不赖滴，潇洒优美舒展，展现竹子在春天努力钻出地面的情景。鹰九和许巧兮则表演百花娇丽，争奇斗艳的曼妙舞姿。

秋的乐章中，我一下子扯掉身上的衣裙，大胆露出里面一件黄色短裙，明显感到台下一阵吸气声，丰收的季节，当然要轻松上阵忙着生产啦，而这时我那三位好朋友就是可爱的果实……

等我们收势表演完，人群长时间沉默。辛亦然站起身来，拍着手说道：“自然，不做作。谢谢白小姐的表演。”反应过来的人才一起鼓起掌来。

下台的时候，月立刻上来给我披上长袍，像老母鸡似的护住我。“小白，你不知道，刚才你一撕那裙子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失手把整件衣服给扯破咯。”唐昕接过自己丫头递上来的茶抿了一口说，“我好紧张啊。虽然我没有怎么跳。”

我笑着说：“还好辛亦然给面子，否则啊，都不知道怎么结束。”

“看，那个苗族女子上台了！”许巧兮说道。

我们都一起伸长了脖子，目送一个洋溢热情微笑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子走上台去。“扑通”旁边帐子有个人倒下了。我拉上鹰九过去一看，竟是杜菲菲倒在了地上！她痛苦地抓着身边一把椅子脚，指甲都快抠进去了。我赶紧上前扶起她，她的手便紧紧攀住了我的胳膊，好疼，手像是要断了一样。

杜菲菲原本美丽的容颜在扭曲中退去，一头乌黑的长发顷刻变白，手指的力量越来越弱，皮肤逐渐萎缩变皱……我恐惧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多么清亮，睫毛如羽扇般，可是呢，一眨眼就空洞无神地望着我，下垂的眼袋……鹰九冲台上喊道：“杜菲菲，不行了！”

戚无双最先过来，一把扶过两指搭在杜菲菲的手腕上，冲稍迟一步的梅君说道：“似乎体内有毒？”

“这个我来看看就知道了。”唐昕挤了进来，也探了下杜菲菲的脉象，肯定地说道，“不是毒。而是一种蛊。”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还站在台上的苗家姑娘，她一脸困惑，看到骤然老去的杜菲菲立马明白了，转身想逃，却被梅君飞速截断了去路，挣扎说道：“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的舞蹈我们没有看，因为一行人护送杜菲菲到她的住所去了。偌大的院子空空荡荡，让我看得很心酸，这个菲菲很像小时候的菲菲，寂寞得倔强。把一切安顿好以后，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辛亦然。他没有语调说道：“淘汰了两个，你能参加明天的比赛了。”

“今天，谢谢你解围。”我低头说道。

“应该的，你跳得不错，以前我都没有见你学过。”

“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是你还小……”我和辛亦然并肩走着，众人见状早就故意落后在我们后面。

“我还小？我比你大４岁诶，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吧？”

“算了，那个苗族的女孩子查清楚没有？”我问道。

“嗯，是苗王在中原的私生女。不过，她不太可能有下蛊这个本事。”辛亦然说道，“毕竟她从未去过苗疆，学到的只是一些皮毛功夫。”

“哦。”我低头想了想，后又问道，“你怎么会来？”

“咳，咳，”辛亦然咳了下嗓子，“我出资在最倾城上过，就过来随便看看，顺便也可以把白安带出来。他快被关得疯掉了。”

“白安呢，就见你一个人啊。”我说道。

辛亦然回头一看，说道：“喏，和鹰九在吵的不就是他么？”

“好。”我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