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白闯江湖(104)

“嗯。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点头，“你要快点哦！”

吃完一根油条，喝完一碗豆浆，我又点了驴耳朵和混沌，心想月可真是慢啊。咬着驴耳朵，我和摊主爷爷聊起天来：“爷爷，你做的东西真好吃！摆这摊很久了吧，肯定很有名。”

“那当然了，京城有名的侃爷小吃！”爷爷煮着大汤，竖起大拇指夸道，“来我这儿吃的，那都是城里有名的人儿！”

“都有谁啊？”我问道。

爷爷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当朝的辛宰相可是天天来我这摊子坐会儿的。还有吏部的侍郎李大人，还有……”

“辛宰相？”我困惑于这个姓氏，揣测了一下，打断爷爷的话问道：“是辛锦然大人么？”

“怎么可以随便喊大人的名讳呢！是辛宰相！”爷爷大眼一瞪。

“是是是，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喜欢来爷爷你这儿啊？”我又问。

“还不是你爷爷的手艺好！”爷爷骄傲地说道，随后又把一块布往肩上一甩，坐到了我桌前，神秘兮兮低下头轻声讲，“看你特面善，爷爷我才愿意跟你说啊，其实有一次，我也问过，当时辛大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坐在这里多少能觉得心安一些。你听听，我这里能让人觉得心里平静，觉得心安！不愧是大人啊，说出来的赞扬都不一样。”

“他一般都是坐哪里呢？”

“就是那张桌。一碗混沌。每天都会来坐一会儿。”爷爷指给我看，“看看日头，今天估计也快来了。”

我坐在了辛锦然常坐的位置上，心安？为什么呢？日头？“爷爷，那个方向是南边吧？”我指着位置前方开阔的视野问道。

“对啊！”爷爷应道。

南边，是在看南边么？你很清楚么，一直都知道南边有一个你的孩子和爱你的女人么？可是怎么心安了？平常，你又是在承受怎样的良心煎熬？！

“姑娘！大人走了！”爷爷焦急地喊我。

我看到一个身穿深棕色马褂身影正远去，背很直，步履矫健。爷爷的声音有些责怪：“你坐在了那个座位上，大人看到了以后就走了。”

辛亦然，我居然见到了你的父亲？果然，我还是逃不开与你有关的一切么？

重新坐回我原来的位置，我说道：“爷爷，辛宰相，人很好的吧？”

“不能乱评价朝廷官员的！”爷爷作了个“嘘”的动作，“你是外面来的吧？我跟你说啊，你知道现在的皇太后是哪位吧，就是辛家以前送进去的燕妃。可是皇帝不是她生的，却还是尊她为皇太后，你想想，辛家多大的荣耀！辛大人啊，你问别人肯定不知道，问你爷爷我，就不一样了。”

“辛大人怎么了？”

“他可是从底下的官员开始做起，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可以说啊，一点都没有沾燕妃的光，反倒是给燕妃挣面子啊！”爷爷感慨，“现在辛家也没有个男丁剩下，据说是因为二十年前辛夫人产子后被人给抢走了，从此以后，辛大人就一直没有孩子。唉，再厉害的人也有不如意的地方！”

徐紫云抱走了辛亦然，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从此无后？不可能吧。

“哎，小姑娘，你从哪里来的？”爷爷问我道。

“杭州。”我回答说。

“杭州是个好地方啊。刚才送你过来的是你相公么？不错不错，两人挺配的！”爷爷笑着说。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赶忙摆手，一脸尴尬。

爷爷怀疑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杭州啊，对了，最倾城么，兵部尚书的女儿柳大小姐回来了！”

“柳雨燕？她人在哪儿？”我急急问道。

“据说是进宫了。”爷爷瞅着我说道。

“已经进宫了？”我有点失望，看来要见皇帝的法子还得再想想。

“一入侯门深似海。”爷爷问我道，“再来点什么？”

“再要两个驴耳朵！”我大叫一声，引得周围其他客人侧目，只好吐吐舌，低下头乖乖继续等月来接我。

在客栈里，我把热乎乎的包子递给月，他笑着接过问我道：“白姑娘，月打听到柳雨燕已经进宫面圣了。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本来是想扮作柳雨燕手下人什么的好混进宫，看来是要另外想法子。”我对月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飞过那宫墙，直接闯进去啊？”

“不行。太危险了。”月否决说，“你也没有那本事啊。”

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皇城，叹口气说道：“这样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出去晃晃，也许会有什么机会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