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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不宿(6)

作者: 朗西托夫斯基 阅读记录

元景帝很轻易地就解开了他那素白的腰带,敞开衣襟,映入眼帘的便是素白勾人的少年躯体。骨架还未完全长开,摸上去犹如丝绸般柔滑。指尖所到之处皆泛起微红,这样略显稚嫩的身体在元景帝看来犹如极佳的催情药。

夏寒枝奋力想要抵抗着,但半生戎马的元景帝哪是他这样自小养在冷宫中的孩子挣脱得了的?

“别怕,孩子,别怕,别怕。”

夏寒枝只感到那隐秘的部位被粗糙的手指用力撑大,异物感让他瑟缩起来,扭着腰想要摆脱这样难堪的姿势。

而元景帝才不管他是否难受,感觉差不多了,就一个挺身插了进去。

肉体撕裂的痛楚让夏寒枝脑海一片空白。

他双眼失神地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想,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曾经历着这样的苦楚?

少年的声音逐渐嘶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宫中,他就像是一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鸟,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无处可以伸冤。

虽然时间不长,但对夏寒枝来说已是酷刑。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但此时已经无法忍耐。

那双苍青色的眸子水润透彻,晶莹的泪珠顺着姣好的脸颊流下,流入雪白的发丝。

为什么?这么多年躲避着外界的一切,尽可能不与那些人有所牵扯,当一个不存在的人,为什么还会被这样对待?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平淡的生活下去?

猩红的血液混杂着体液自白皙的腿间流下,夺目又慑人。

夏寒枝痛的发抖,紧皱着眉躺在冰凉的石面上。

元景帝轻轻抚上他的脸,满是茧的手摩挲着夏寒枝娇嫩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你这幅样子真是和她一模一样,美丽又痛苦,”元景帝缓缓道,“如果你是朕的儿子,想必朕会立你为太子吧。”

夏桀站在宫墙外,握紧了双拳。

这一切是太子故意的,是他放了那樽玉盏,故意让元景帝想起夏寒枝。

明知自己今日必定会到天华殿与夏寒枝一叙,就设计让元景帝在这一天来了天华殿。

“还不快把你主子带回寝宫!”夏桀咬着牙怒道。

元景帝离去,被压在院外满眼通红的名方与叶吉挣脱束缚,连忙跑向夏寒枝,把那像是碎掉了的少年小心翼翼抱起,带回了内殿。

初经人事就被暴力对待的躯体伤痕累累,淫靡可怖的红痕横亘在腿间,叫人看了揪心。

而那双苍青色的眼像是失去了魂魄,黯淡着,无神又落魄。

叶吉替夏寒枝清理着身体,忍不住湿了眼眶。

他这样冰雕玉琢的身子,哪堪受的了这罪?

“这是名方找出来的,平常练武时用的伤药,本是他娘亲给他备着的,”叶吉小心翼翼地将膏药和着温水在夏寒枝的身上轻轻揉搓着,“您若是疼,便说与奴婢听吧,奴婢会再轻一些。”

夏寒枝是是极怕痛的,但就算再痛,他都不会喊半句,因为没有用。

他将半张脸埋进双臂中,轻轻地摇了摇头。

叶吉便不再言语,默默地帮他上药。

几滴泪掉落在夏寒枝的手上,他微微抬眼,看着这微皱着眉、咬着唇的小姑娘。其实叶吉年纪不大,也才十六岁,玲珑剔透,善良忠心,却跟了自己这样一个不堪的主子,着实命苦。

往门外望去,便看到了那一直守在屋外的名方。

上完药,叶吉将往日穿的白袍给夏寒枝拿来,只听见他声音嘶哑,弱到几乎不可闻。

“烧了。”

叶吉没有听清,便问道:“您方才说什么?”

“烧了!”夏寒枝突然红了眼,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嵌进皮肉,就要渗出血来。

叶吉从未见到夏寒枝这样,连忙将衣物带出去。但想到他还裸着,夜深露重,便又跑了回来,道:“您……您多少穿一点。”

夏寒枝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道:“拿深色的来。”

瑜妃白曲礼向来只穿素袍,宫人们送来的布料也皆为素锦。瑜妃薨后,就全然是白色的布料。叶吉遍寻无果,却听一旁的名方道:“我有几套墨蓝的衣服,你给小主子拿去穿罢。”

身下的撕裂感只要稍微挪动就会痛得夏寒枝直抽冷气,即便这样,他仍让叶吉扶着去到院中。

那些染着猩红血渍与污秽的衣物被焚烧殆尽。火光照耀下,夏寒枝的脸忽明忽暗,他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妖冶,又隐含着冷冽的肃杀之气,看得一旁的名方心头一凛。

少年残破的身体被包裹在明显过大的墨裳中,风一吹,便似无骨。

从那天起,十三皇子似乎变了,不,也许只是他一直在逃避。如曾经的卓玛藏尔姆人一样,逃避外界,只要可以安安静静地在世界一隅过完一生,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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