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让他变成傻A的妹妹(81)

作者: wsganr 阅读记录

欧斌听到这个消息非常严重气愤,他无法容忍官文棠的丑恶行径,为了25万元的好处,竟然使东港水产养殖公司损失几千万!如果算上东港水产养殖公司为购买鱼粉支付的货款,如果再算上靓靓公司向兴华贸易公司支付的货款,那数字更为惊人。欧斌略感安慰的是,看起来陈梦飞没有牵涉在其中,陈梦飞要是牵涉其中,欧斌就会很难做。陈梦飞是好朋友,于情对好朋友要关照,但是于理来说,检察官不能徇私情。欧斌已经想过,万一陈梦飞也是案中人,自己就只好申请回避。

欧斌向天津的朋友简单谈了靓靓公司的情况,请天津的朋友把可以交流的材料传一份过来,并告诉天津的朋友自己的打算。天津的朋友表示支持,建议保持联系,双方多多配合,尽快解决这个案子。就这样,官文棠被关押起来。

欧斌根据调查所得的资料,进一步分析案情,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设想是对头的。在审讯官文棠时,官文棠采取了极不合作的态度,拒不承认一切摆在面前的事实。例如与兴华贸易公司签订的那份合同,官文棠一口咬定合同中注明的粗蛋白含量是60%,但对放在他面前的合同中注明的粗蛋白含量10%却无从解释。经过技术部门的鉴定,公章与官文棠的签名都绝无虚假,官文棠也认为确实无疑。在这种情形之下,陈梦飞的证词和兴华贸易公司那两个人的证词就显得举足轻重。陈梦飞的证词说粗蛋白含量本来就是10%,他还对用如此高的价格购买如此低质量的鱼粉表示过怀疑,但被官文棠搪塞了过去。欧斌为了澄清事实真相,专门跑了一次电白,找那个兴华贸易公司,结果令他非常失望。兴华贸易公司已经停业注销,所有人员均不知所踪,公司原地址的业主甚至抱怨说兴华公司还欠他几个月的租金未付清。欧斌一无所获地回来,只能以陈梦飞的证词作为证据。

对于那25万元的存款,官文棠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也不知其来历。这种回答十分脆弱无力,试问又有谁会相信官文棠家中大衣柜里的黑色长褛商标里面藏匿的存款单会与官文棠无关?而且存款人还是官文棠老婆的名字!IQ零蛋的人也不会相信!官文棠有口难辩,只好告诉欧斌,长褛不是买的,是兴华贸易公司的蒋日松送的,有蒋日松的信为证。

欧斌问:“送的?几时送的?在哪里送的?你说的信在哪里?”

官文棠把经过说了一次,欧斌也很快找到了那封信。欧斌看完信后说:“这信看了等于没看,上面并没有说送长褛给你呵,有什么用?”

官文棠恨蒋日松恨得入骨,要送礼又不当面送当面说清楚,搞些什么商标里藏存款单的狗把戏,害得如今鸡毛鸭血满身蚂蚁,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当初看信就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现在才明白这封信说了半天,连长褛的边也没提到!他只好说:“你可以去找蒋日松和邵桂平,向他们了解情况。”

欧斌在心里暗暗发笑:找蒋日松?还有那个邵桂平?发票抬头上明明写着“官先生”,就算是送的也说明送的人不想认账了,那还有什么找头?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官文棠之所以说可以找蒋日松和邵桂平,是因为知道我无法找到他们,既然敢收下25万元,一定留好了后路,和那两个人商量好如何进退。那两人赚了75万,分给官文棠25万,然后作鸟兽散,怎么查?如果不是那封举报信,又有谁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欧斌觉得这个推理合情合理。但可惜只是推理,没有证据。

再想下去,他又有些犹豫了。如果官文棠早就和那两人勾结,那何必不将合同中的粗蛋白含量写成60%呢?只要写成60%,就算天津方面查出是假货,官文棠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兴华贸易公司身上。那两个人反正是要全体失踪的,这么一来干脆利落,不留后患,岂不是更妙?

但合同中偏偏写着10%,这明显不合逻辑。欧斌想不通。

至于官文棠说长褛是蒋日松送的,欧斌根本不相信,鬼才会相信。这种思维太简单:长褛是蒋日松送的,存款单也是蒋日松藏在商标里的(蒋日松还能知道官文棠老婆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因此官文棠是无辜的。照此说下去,官文棠就应该释放回家了。

荒谬!十足的荒谬!

荒谬之处不在于官文棠把谎言编得太简单,而在于这样做太低估了欧斌的智商,侮辱了欧斌的智慧。欧斌最不能容忍别人把他当小孩子耍,特别不能容忍别人说他“你还小”、“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类的话。

况且改口供在审讯中是非常忌讳的一件事,改口供意味着不老实、作假、耍滑头,审讯者对改口供的人都不看好,都特别警惕。欧斌认为官文棠这种生意人老奸巨滑,不可能再问出什么了,就继续实行迂回包抄战术,向靓靓公司的其他人了解情况。他和王长河分别找靓靓公司的人谈话,了解到不少“群众意见”。其一是说张锐文携款数百万潜逃,官文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事发前陈梦飞早已看出端倪,向官文棠提出劝告,但官文棠没有重视此事。其二是说官小凤对此事应该负主要责任,因为她把自己掌管的财务专用章给了张锐文保管,致使张锐文有了可乘之机。其三是说公司的经营本来就开始走下坡路,官文棠有退出之意,于是与未来妹夫张锐文密谋,把资金弄走,好让公司顺理成章地破产。欧斌和王长河分析了这些“群众意见”,认为第一种说法可能性很大,第三种说法可能性更大。欧斌又和陈梦飞谈,问陈梦飞的看法。陈梦飞苦笑着说:“官总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我怎么能落井下石?我也是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应该避嫌的,还是少说为佳,你们查出什么就是什么吧。”

上一篇:豪门遗恨(秦女恨) 下一篇:北海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