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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的世界(修改版)(20)+番外

可他没有说下去。

我接过他的话:“是人家可知道过高档日子了。”

林丰恨恨的扫我一眼。我不搭理他,转过头问李小明:“那后来呢?”

“后来又找了几个,都生女的,你说邪门不邪门,反正到了最后我爸就收养了两个儿子,都是一个姓的,折腾了十多年,哎,结果我妈多四十了,居然大了肚子,你说这事……”

“你爸够猛的啊!”我揶揄他。

李小明还以为我夸他呢!

“反正我就出生了,医生那时候怕我妈生不了我,你都不知道为了保我花了多少钱,就医生都请了六个,我爸还专门到庙里捐了什么金身菩萨,我六岁那年还带我去看过……”

袜子终于弄完了,把东西收拾好,我把东西一绑就躺床上,我们三乱七八糟的躺着,我的脚对着林丰的头。

他不乐意了,把我脚推到一边。

“天黑点跟我去卖袜子。”我说,“一快一双,一晚就给他翻番。”

**

到了小地方摆了东西,卖这种袜子就得选傍晚背光的地方,我和李小明一人手上拿一把袜子,林丰本来一脸鄙夷的站的远远的。可我说了,不劳动者不得食。

他愤愤的在我边上站着,用艺术品似的手夹了两手袜子,耷拉个脑袋。

一路的吆喝。

“一块一双了,一快!”

吆喝了半个小时,就俩过来看的,一个摸了摸就走了,一个看了看林丰那手,又看了看林丰的脸,最后看到林丰的大脚就撤了,八成是认出林丰是男的来。

我那个郁闷。

老子还等着过年呢!

李小明抗不住了,在那叫唤。

“冻死了。”

我翻他一眼,狠狠的说:“闭嘴。”

刚说完就见三男的围过来,我心说可开张了。

一开口了老子头上就冒青烟了。

“哥们来这开店也不打声招呼!”一斗鸡眼说。

我把手一摆,意思是咱们撤吧!

林丰倒够机灵转身就把东西塞大包袱里,站我后边,李小明那傻子还站着呢,被人推一跟头。坐地上的时候放要问干麻,就被人兜耳朵来了下。

老子飞起一脚踢那伸手的小子,把那小子踹出去多远,把李小明从地上拉起来,担担他身上的土。

“边去。”我说,把李小明推林丰那。冲那三小子勾了勾指头。

刚要撒撒这邪火,就听一个声音忽的响起。

“干麻呢!”雷子从拐角那出来。

那三小子一下就不动了,转了身就跑。

我看着雷子走过来笑了笑。

雷子第一句话就是:“你他妈不在澡堂干了也不告我一声。”

我打哪告诉你啊,你又没给我留电话,我心说,脸上却只是笑。

“让我这通找。”雷子拍着我肩膀,看了看我身边的袜子,“别干这个了。”

他说:“你小子转运了。”

我看着雷子,不等他说完就马上接口:“那个你帮我谢谢那人,可我是属狗屎的扶不上墙……”

雷子看着我,半天没说话,一起住过几个月的牢友,还不知道对方那点脾气,那地方什么都给扩大,就我那狗脾气也没拉下。

他最后问我要了电话。

我犹豫了下没给他留假的,毕竟关系不错。

可我也知道,这下要把那人招来了。

**

回去的时候李小明,我坐床上给李小明揉屁股蛋子,就青了指甲那么一块,也叫的跟杀猪的似的。

林丰坐一边手里包这袜子玩。

“别叫了。”我把热毛巾拍李小明屁股上。

他转过脸,看我一下,又把脸爬在枕头上,手伸到我腿那摸我的小腿肚子。

他小子的胆子也跟着他跑路的老爸一快殿了,真是他妈窝囊,白长了块头。

我叉着腿坐在床上发呆。

好多事灌脑袋里。

那时候刚进去,心里的还有一股子邪火,有那么点不怕死的劲头。尤其是刚把我们屋的那五个小子收拾完后,我就真跟个老大似的。成天斜着眼睛看人。

都是青春期该发泄的孩子,那个地方有个特脏的事。

谁他妈新来的谁得给人“吹喇叭”。老子不用给本屋的吹,可那时候我算是个有文化的,长的也比较白,是那种一看上去很斯文,但又有那么点酷的小子。理个小板寸,看人的时候眼角挑起来。

那小子就过来了,冲我肚子就是一脚。

我正晒太阳,边上就是管教。

我不知道有人可以那么猖狂,俩小子按着我的头,把我脸按地上。

他就站边上在我脑袋上吐了口痰。

“别他妈装老大,妈了个B的。”他踩着我的手过去。

我一声不吭,眼角看着他的背影。

回去的时候我们屋的人都不吭声,我问那谁。

雷子最后壮着胆子告我:千万别惹。

屁!有仇不报就不是路爱国。

我他妈绝对是牙疵必报的主。

我找机会,可从没见那小子落个单。有时候排对打饭的时候遇见了,老远就看见他那看我笑。

我咬着牙,一边吃饭一边看他。

他就坐我对面的桌子上,吃完了站起来走到我边上,把剩饭倒我还没喝的汤里。

又坐我边上。

**

第18章

“在想什么呢?”林丰靠墙上眼看着我问。

“没什么。”我说,起身到了厨房,把买回来的饭热了热,三人又凑一块吃。

吃完饭就躺床上看电视,没按有线,现在电视就收三台,一干巴瘦子在电视里呲牙裂嘴的叫:“有空您来……”

就看见五个字,成皇擦鞋店。

老子电打了一样。

“只需两万,十平方面的空间,低投入高回收。”

老子一掌拍李小明屁股上,“就它了。”

我说,手里还真有那两万。

第二天就办手续,一擦鞋店也够人忙活的,连跑了三天,可算是该请的请该做的做了。

租了个半闹市的地方,东西明天就到,但毛巾鞋油都有了。

林丰自打我一鼓捣就知道我要用他俩。就没给过好脸。

我拿自己的破皮鞋做师范。

刚教了一遍,就听门外有人轻轻的问:“做生意吗?”

“做。”我一回头,当时就蒙那里了。

进来一人,中等个子,皮肤很白,带幅眼镜,一眼看去很温和,嘴角挂着笑。

妈呀妈我的老爷!

我暗道不妙,冷汗顺着脖子淌,这主怎么找这来了?!

他装不认识我,坐椅子上,靠着椅子把一双锃亮的皮鞋顶我脑袋门那。

我拿手扶着那鞋,不知打哪下手,生怕给人家弄脏了。

“手还生呢吧!我给你练习练习,不好的话大不了我不给钱。”他说着又跟了声笑。

我叹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

“喝酒去?”我直接问他。

他如愿的点点头,笑着说:“等这句好久了。”

跟这家伙走的时候,李小明拉住我胳膊问我那谁。

那是谁?我还真不知道,要是哥们,我早就拍了肩膀抱上几抱,要是仇人,我早大脚丫子送上去,怎么痛快怎么来。

“把门关好。”我叮嘱他们。

林丰低了头收拾,眼光透过头发冷冷的看着。

我叹口气,抽出根烟点上。

**

是个中等的小餐馆,他不是真找我吃饭,我也不是真要喝酒。

他看着我,只是笑。

我忍不住了,“你有什么就问吧!”

“我没什么要问你。”他说,夹了口菜慢慢的吃慢慢的嚼。

我吃不下去,把筷子放下。

他看我,还是那么笑。

笑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他推推眼睛,眯了下眼。刚要开口说话,我就一挥手,“打住。”我说,“大哥求您了,您这样我真要吐了。”

他撇下嘴角:“谁跟你说这个,我只是要告诉你,我要订婚了。”

**

回去的时候,有点晕忽忽的,躺床上的时候不觉,第二天醒了才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左边林丰右边李小明,标准睡法。

我呆了呆,穿上衣服。照例买了早点,收拾了东西。

那俩小子也跟着起来。

吃过了饭,到了街上半价买了张昨天的报纸,果然有一版上贴了张照片。

林丰就站我边上,看了眼,脸刷就白了。

我把报纸放他手里。

李小明探过脑袋去,嘴里叫着:“这不昨天那位吗?这……这……”

这了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跟你去看看吗?”我转了身对林丰说。

“不,我自己去。”林丰把报纸捏在手里一字一字的说,报纸上白夕美漂亮的小脸蛋被捏了个稀烂。

**

凤凰牌破车自己骑都够戗后边还带一位,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好不容易到了富丽,我把车支好。

林丰站那居然一句话不说。

我从后推他一把,“进吧!”我说。

他那站着看自己脚面。

我笑了,“你可够孬的。”

他飞眼扫我一下。

我已经走到前边。

门口那小子我认识,以前在这打工的时候见过,这让我想起WC来,一会儿没事找他玩去。

进了里面迎面个金边喜字晃悠的人眼晕。

可就走不进去了,有人一伸胳膊拦住看看我俩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