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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95)

朱元璋眉头拧个疙瘩,想了半天,终于松口道:“你有几个女人我不管,但是孙子不能少,你自己回去想办法,找别人生也行,叫谭氏生也可以,反正我要孙子,你身为吴王世子,膝下只有一子,实在不妥。”

吴王世子满口苦涩:“爹,莲房今年三十有余,不再年少了,她本就体弱,今日受了刑,痛的晕死过去,哪里还能轻言子嗣之事?”

朱元璋心里边憋了口气,忍怒道:“那就叫老二老三生!生出来过继给你!反正都是我孙子,老大生的老二生的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去了!

老二的儿子过继到了长房,若世孙有个万一,那便宜儿子马上就能顶缺上,吴王世子怎么肯替人做嫁衣?

再说,有老二两口子在那儿杵着,即便那孩子是从小抱过去养的,也难保他长大了怎么想啊!

过继之子心里惦念亲生父母最后反噬的故事还少吗?

吴王世子岂肯平白送二弟三弟一个大义名分!

吴王世子脑袋直往地上磕:“爹,儿子曾经与莲房许诺,家中誓无异生之子,过继一事只怕不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朱元璋心里边的火气便渐渐起来了。

他往椅背上一靠,眯起眼来,说:“答应了你媳妇不纳妾,是吧?”

吴王世子向来知晓父亲对妻子有所不满,只是到了现下这时候,如何也不能退缩,难道叫他放弃莲房、又或者是惹她伤心吗?

他如何做得出这种事情?!

吴王世子满脸为难,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朱元璋又问:“答应了你媳妇誓无异生之子,是吧?”

吴王世子咬紧牙根,再度点头。

朱元璋气笑了,猛地一拍桌案,冷冷道:“你怎么跟谭氏许诺,那是你的事情,但你姓马,乃是马家儿孙,你凭什么自顾自作出决定,让我马家人丁单薄,长房男嗣几近断绝?绝了我的孙儿后代,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问过历代祖先意见没有?!”

吴王世子被他问住,登时面无血色,嘴唇嗫嚅半晌,方才勉为其难道:“爹,儿子不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允,怎么能随意毁约?”

朱元璋勃然大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许诺谭氏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我老人家仔细想了想,也不记得从前跟你说我不介意子孙断绝,无人祭祀啊?!”

吴王世子听得冷汗涔涔,不敢再辩,跪伏于地,一言不发。

朱元璋却是怒意涛涛,猛地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转了几圈,那股子怒火方才勉强淡去几分:“我观你言行,倒也可担大事,只是一味偏爱妇人,受她辖制!你这些年帮谭家兄弟擦了多少次屁股,铺了多少次路,可还都记得?!谭家兄弟在外索贿,你帮着抹平了,在外贪占田亩、夺人家产,你帮着抹平了,对你亲弟弟都未必如此上心,却恨不能把两个小舅子供起来!他们有你这个姐夫庇护,来日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也做得,你信不信?!”

吴王世子听他话中已有杀气,不禁冷汗涔涔,连连叩首,再三求道:“莲房母亲早逝,一力顾看两个弟弟长大,近乎是半个母亲,如何能不爱护谭家兄弟?那是她至亲之人,谭家香火所在,我又怎能冷眼旁观?”

朱元璋气个倒仰,声色俱厉:“谭氏既为马家妇,有儿有女,至亲之人竟还是她娘家兄弟?你怕不是失了智!既有闲心顾看谭家香火,倒不如多看看你自己,自己一屁股屎,竟还有闲心去给别人擦!”

他越想越气,怒不可遏道:“谭氏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反了她了!这等乱家妇人,我容她不得!看在华良面上,我不杀她,你即刻修书一封,将她送回谭家,她不总是心心念念两个弟弟么,便叫她去见个够好了!”

“阿爹不可!”

吴王世子听得大骇,膝行几步到近前去,死命抱住他大腿:“莲房她会死的!她死了,我又岂能独活?这世子当的又有什么意思?儿子求您了,别这样!”

朱元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忤逆我?!”

吴王世子当真是要哭了:“爹,我会管束谭家兄弟的,您且消消气……”

朱元璋惊怒非常:“你居然为了谭氏,如此忤逆你的父亲!”

吴王世子不敢接话,只一个劲儿央求道:“您不是喜欢孙子吗?生,等莲房养好了身子,我们再给您生几个孙儿……”

“谭氏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是吗?连世子都不想当了?”

朱元璋忽的冷笑起来:“好,你们是苦命鸳鸯,你们惨,我没心没肺、棒打鸳鸯,这故事搬到戏台子上,我不就是个丑角儿?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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