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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296)

昨日刚下了一场大雪,地上积了一尺高的积雪,人走过去将将没过脚脖子,徽宗被人强行拖拽着出去,积雪顺着衣领刮进衣服内侧,又湿又冷,说不出的难受。

他咳嗽几声,还没来得及再度求饶,便同钦宗一道被押进了刑房。

钦宗捂着鼻子,慌里慌张的用帕子擦拭鼻孔里不断涌出的鲜血,徽宗捂着下巴,觉得后槽牙都被那金人打的有些松动。

就在这时候,二人却听关门声响起,刑房里的光线瞬间黯淡下去,随之鲜明出来的,是几名金人不怀好意的打量和室内悬挂着的冰冷刑具。

“从哪儿开始?”

“二位陛下何等尊贵,何曾进过这种地方?”

那金人笑道:“还是先拔调他们指甲,叫好生清醒一下吧!”

其余人都笑了,只是那笑容同室外一尺高的积雪如出一辙,冰冷、寒凉,没有半分温度。

钦徽二帝的心头仿佛也随之覆盖上一片阴影。

北风卷着雪粒呼啸经过,刑房内好像也栖息着无形的恶鬼,趴在角落里不怀好意的窥视着两名来客。

徽宗听得两股战战,钦宗额头上业已生了一层细密汗珠,强撑着挤出来一个笑:“我二人皆天子也……”

那金人冷笑不语,令人剥去二人身上厚重冬衣外袍,一鞭子带着劲风抽了过去,中衣瞬间见血,钦徽二帝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北风中传出去很远,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

是年十月,宗泽与岳飞率军往山东去对抗宗弼,韩世忠、孟珙、王坚等人往太原去应对完颜娄室,李世民挂帅亲征,带领宋军主力对战宗翰。

先前一场大战,已经足够叫宗翰摸透这个宋国皇帝的底子,年轻气盛,骁勇善战,同时,性格里也有迥异于父兄的激烈刚直,不可一世,并不惧怕于冒险。

宗翰自诩并非胆怯之人,但倘若异地处之,他是绝对不会挂帅亲征,赌国运于一战的。

不过也是,他轻蔑的笑。

才二十岁而已,到底是太年轻了,觉得这个世界只凭他一人便能改变,真不知该说这是天真还是愚蠢了。

宗翰便传了左右前来议事,待众人坐定之后,震声道:“是时候该给宋人皇帝一点颜色看看了!他既自诩勇武,我们不妨专为他来设置一个陷阱,宋朝此前便失陷了两个皇帝在上京,若此子再度被擒,士气必然大受打击,届时再遣赵佶南下称帝,则宋地尽为我大金囊中之物!”

众人应声,纷纷许之。

……

十月底,宗泽、岳飞二人抵达山东,初到此处不久,完颜宗弼便在城外叫战,二人皆非心浮气躁、受不得激将之人,只将免战牌挂上城头,转头则下令大军休整,养精蓄锐。

底下将领听城外金军出言不逊,污言秽语不绝,纷纷请求出战:“元帅难道不记得靖康之耻与二圣所遭受的侮辱了吗?!”

宗泽仍旧不许,只令众将士回营歇息,看护战马,擦拭兵器,与战友一同修习阵法。

如此过了三日,完颜宗弼眼见宗泽坚守不出,军心不禁随之浮躁起来,亲自率人到城下叫骂不止。

将士们再度请战,宗泽不许。

另有人心气郁郁,前去劝说岳飞:“宗帅老矣,早无战心,将军何必率军出击,力挫宗弼此贼?”

岳飞驳斥,责令其出。

一连免战半月,城中将士怀携二圣以身殉国后的悲壮慷慨,怒气更积攒到极致,宗泽眼见宗弼部志气不似从前,烧灶冒烟亦不像从前那般频繁,料想他们所携带的粮草消耗甚大,不再如从前那般充沛,当即便下令拣选精干士卒千人,由岳飞亲自率领,趁夜偷袭敌营,烧掉宗弼部储存粮草。

同时,又另选一支奇兵在金军营寨往河边去的必经之路埋伏。

宗弼接连叫阵半月却未曾得到应答,又日夜防备宋军来袭,早已是人疲马乏,岳飞趁夜引火烧寨,金军猝不及防,惨呼之声震天,宗弼匆忙令人去取水救火,却又一次中了宗泽埋伏,损失惨重。

岳飞一击得手,并不曾急于撤退,趁乱烧了金军许多营寨,待与另一支奇兵汇合之后,方才且战且退,返回城去。

金军的粮草被烧损大半,本就不甚宽裕的补给愈加岌岌可危,宗弼听罢大怒,猛一击案,第二日亲自披挂上马,遣人到城外去叫阵。

这一次,面对众将领饱含盼望的目光,宗泽深吸口气,沉声道:“开城门,出战!”

完颜宗弼出战前在宗翰处夸下海口,道是一月之内必定将山东土地尽数收入囊中,结果先前被宗泽拖着延迟了半月之久,昨夜又被烧掉了粮草辎重,搞了个灰头土脸,若不能迎来一场大胜,怎么能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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