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91)

是啊，回头想想，我们好久都没有再说过话了。

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呢？我们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吧。

“梦君，可以下班了吗？”

“对不起，晓美，我有点忙，我们下次月见面吧，我请你，一定！”我赶忙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冲冲挂下电话。

我打开抽屉，手一阵颤抖。我还是决定了，拿起了久违的手机。这是你给我的，我们之间唯一的通道，你记得吗？不，你一定记得的，对吧！趁着J离开，我转身看向门外那个熟记于心的位置上，禤龙在忙碌着。

“我们好久都没有吃饭了！今天晚上我们共进晚餐好吗？”短信的内容一次次被我删除，我反复组织着我的语言，但是，我发现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想起收到的对方会是禤龙，我的脑子总是一次次地不受自己的控制。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现在，我知道，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包括，自己的自尊。

我不安地走到门口，我不知道他把手机放在了哪里。但是，我知道，他的手机不是为我一个人开。我心里很不安，怕……

或许，我该做些什么。或许，或许，我居然没有想下去的勇气。我真的害怕，我害怕失去。

“梦君！”

我转身，看着禤硌的表情，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出神很久了。

“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我走去自己的位置。还是不放心地回看了那个位置。

“梦君！”

“嗯？”

“我能请你吃晚餐吗？”禤硌关上门，走了过来。

我再等你五分钟，只有五分钟。就只给你五分钟。

“硌！给我五分钟，我再回答你好吗？”我在自己的心里做最后一次的挣扎，我就给你五分钟，如果，如果，我害怕如果。

“你，”禤硌还是走了，他没有留下任何的话，我觉得自己居然是这么的自私，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拿禤硌做代替品，我为什么要等禤龙的答复。

（禤硌的心很痛，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看着梦君和禤龙这个样子自己的心很痛很痛，但是，他不敢去打破这样的沉默。他害怕，因为他觉得这样自己还是可以有一点点微薄的机会的。其实，他在自己的心里在鄙视自己，自己居然想要做这么卑鄙的一个角色。

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梦君是在看禤龙，虽然她没有多说什么，自己很明白在她的心里任凭是谁都无法代替禤龙在她心里的位置。毕竟，那是一段很久很久，很深很深的感情。

我是不是还是有机会的？刚才她答应我五分钟！但是，五分钟，呵呵，可笑的五分钟，我真的只是他的代替品而已！）

我一秒一秒地数着，是的，没有回复，什么回复都没有。他是在回避我？他想要怎么做？

看着时钟，下班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我整理起了自己的桌子，狠狠地关上了手机，就这样吧，我要冷藏你。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什么地方出错了，但是，你的不回应叫我真的很受伤。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更加不知道我会怎么做。一切顺其自然，禤龙！

“你在整理了哦，那么，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吗？”

“对不起！硌，你先走吧，等下我会给你整理好办公桌再离开的。对不起！”我没有抬头理会禤硌，因为现在的自己心好痛好痛，我不可以让禤硌做他的替代品，这样对禤硌太不公平了不是吗？我不可以做这么自私的人，既然不可以，那么，我们就不要互相伤害。

我感觉得到他离开的失落。对不起，但是，这个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不是吗？这样对我们都好。

（你和他共进晚餐吗？我算是什么？禤硌无助地看向禤龙的位置。他也在整理。你们会幸福的！

“禤龙，今晚有节目吗？”禤硌走到弟弟的跟前。

“嗯，是啊！”看着禤龙这么开心地笑，他们是真的和好了。呵呵，禤硌的心底暗自苦笑，“祝你们愉快啊！”）

0017

整理完外面已经天黑了！透着落地窗我看向外面的世界，我来自哪里？我，该走去哪里？我居然是这样的迷惘。

打开门，外面除了备用灯，已经算是漆黑一片了。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我并不十分害怕这样的黑暗。

“嘀嘀！嘟嘟！”接上是这么的热闹，但是我似乎根本没有享受的心情。街道两旁的霓虹灯把我的双眼照得生疼。我该何去何从？在心底我再次问自己。却是，根本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我抬头看见一个吧，虽然对于这里很陌生，但是，看的多了，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似乎只有在这里才可以找到快乐。不知道买醉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现在的自己真的很糟糕。我要去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