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76)

“硌！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的手是这么的无力，但是，我必须抓住他的手，不然我会觉得不真实，我会害怕。

他在点头，但是，就是不开口。

“对不起！”

“不要说下去了。这样就好了！好吗？这样就好了！”禤硌阻止我继续下去，他是明白我的，他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虽然他明白，但是，他还是在逃避。是我的不对，要是我从来不曾出现过，那么，该有多好。要是，我根本没有来到这个城市，那，该有多好！或许，我还是可以等到禤龙，或许，我会嫁给别的人，或许，但是没有或许！

“你在哭！”禤硌的手在我的脸颊，那么温柔地帮我擦拭着眼泪。“这个是我猜不到的！我不知道的原因，就是我和你走不到一起的原因”他低下了头。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禤硌的眼睛是那么有神，“对不起换不来我想要的！”

“你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想要看见禤硌折磨自己，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起来抱住他。我，或许做错了，但是，我已经做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禤硌的双手垂着，他没有抱住我，虽然这是我想要的，但是，此刻的心似乎是空空的，“我不该爱上你。不该爱上弟弟爱的人！”

他选择好了吗？是吗？可是为什么我的手越发地想要抱紧他了呢！我想要留住什么吗？他的心？？我是不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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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去想，但是，似乎，这是很难的事情。

禤硌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那么的深沉！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似乎我从来不曾仔细地去关心过他。而他呢，却是一直一直在我的身边。

我的心情已经不能平复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更加不知道自己想怎样地走下去。禤硌，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现在想疏远我。禤龙呢，他还和我是这么的近吗？

……

“妈妈！妈妈，您不要走，求求您，不要走！”任我使劲呼喊终究还是留不住妈妈远去的脚步。甚至，我连她的面也没有看清楚。

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感觉得到。有个人正在帮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一种冲动，我不想知道此时此刻是谁在我的身边，我只想抓住这只温暖的大手。

但是，它似乎不想要被我这么地握着，它在使劲，想要脱开我的手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我不想知道是谁，我只想挽留住现在身边唯一的依靠。

……

（禤硌看着梦君紧皱的眉头，他知道她在做恶梦了。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她痛苦！他慢慢的，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她不住地呼喊“妈妈”他真的想知道自己缺失的那片关于她的空白，但是，她始终没有开口！这个是她和他的秘密吗？他知道自己的心在痛，很痛很痛！他想就这样离开，可是看着她痛苦，他真的办不到！他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

他想替她分担痛苦，但是，他有这个资格吗？她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吗？他心痛地看着对面熟睡的人儿。我当初为什么会救她？救了她为什么还要带她回家？为什么还要爱上她？要是，我们根本不曾认识那该有多好啊！他一只手捂住了胸口，但是，没有假如！是啊，没有如果！

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此刻他在庆幸，她没有醒着。要是她醒着自己该何去何从，还可以在她面前显得这样的无助吗！为什么要爱上她？他在心里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她的眼角有泪水在溢出来，她怎么了？梦见什么了？为什么这么的痛苦！……

她握住了自己的手，我是多么地渴望她就这么握住我的手啊。可是，自己的心里很清楚她的思想里肯定不是在握着自己的手。所以，我必须起来，离开她，等她醒来发现是我。我们之间……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地绝望，她怎么了？明明是醒的，为什么不睁开眼睛？我可以离开她吗？不，我怎么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离开呢！不可以，就算，就算，就算你把我当作是哥哥也好。对，哥哥，也好。就让我这样看着你吧！在一边这么静静地看着你！这样就好了，这样，这样我就可以满足了！）

他的手不再动了，他不会离开了，对吧！对的！

我的心跳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或许，我可以这样静静地枕着他的手。我慢慢地把这只宽大的手掌展开，让自己的连贴在上面。我在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或许，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