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易逝的青春与气盛(71)

顾承志不语，迅速褪下我的裙子，然后他的衣物，扑在我身上，开始不客气地咬了起来，不带半点温柔。

床铺剧烈的摇动起来，我忍住疼痛，扭着头不去看他，却一次次地被他扳过去直视他透亮的眼眸。他的眼眸里没有缠绵与爱意，我知道他在生气，这更像是一种惩罚与宣泄。

我不出声，他便过来吻我的嘴，吻着吻着，突然急喘起来，头耷拉着埋在我脖间，竟是颤抖起来。

本来，并无什么惊奇，顾承志却是突然紧紧拥住我，一直颤抖个不停。我这才发现，他在抽泣。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拥着我，不断地揉，我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傻傻地瞪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如同先前，甚至是丝毫未变，然而，却是多了一样东西。

床头边的矮桌上，立着一张发黄的相片。只一眼，我便认出了那尴尬的笑容，这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旧报纸的剪照。两年前，顾承志第一次开口要求我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正是带我去看了这样剪照。那个时候，报纸就已经泛黄了，不过被他藏着，如今，更是物是人非。

我不知道事情从什么开始出现了差错，并且错得一塌糊涂，无法挽回。

我的眼泪开始簌簌的流下来，怕被他察觉，只得强忍住声音，不断地用手抹去。

他不断地吻我，两个人一刻不停地纠缠在一起，却丝毫没有倦意。

窗外的天色开始是漆黑一片，逐渐变得蒙蒙亮，再缓缓地亮堂起来。

顾承志趴在我身上，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时不时地吻住我的额头和双唇。

我疲惫地推了推他，顾承志却更是拥紧了我。

“天亮了……”我说。

“我知道。”他答。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顾承志只是一动不动地抱住我，而我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一百万一夜。”我提醒他，“如今，已经是早晨了。”

顾承志突然弹跳似的坐了起来，他瞪着我，我知道只这一句，又完完全全地触怒了他，却还是不知死活地补充道：“这是交易，怎么，现在你舍不得一百万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是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一番，他犹豫了半晌，突然说道：“给了你一百万，是不是你就会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语气，他说得不带一丝感情，挽留抑或是驱赶，究竟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差别。我只答：“放心，消失得会比你想象的快。”

“好。”他应了一声，披了件外衣下床，走出卧室，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丢了一张信用卡过来。

“这里面有几百万。”顾承志说，“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我说，“我只要一张支票。”

“……好。”

顾承志面无表情地应答，正欲出去，又被我喊住了：“还有我的衣服……”

“衣柜里有，你自己挑。”顾承志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用棉被包裹住身体，这才跳下床去。尽管他说的这么慷慨大方，可是，当我打开衣柜的时候才发现，衣柜里只有男式的衣服，更确切的说，只有他的衣服。

我惨笑，是不是可以把这看作，他至少没有常留女人在这过夜的证据。

我挑了一件白色的T恤，套在身上简直可以当连衣裙穿，真是没办法。

当顾承志重新拿支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穿戴完毕。我接过支票，又把信用卡递还给他，却始终不敢正眼望他一眼。

“你的衣服我就当是赔偿了。”我说，意思便是以后恐怕没机会还给他了。

我走出卧室，只听得他在身后喊：“你没有和许多男人上 床吧？到现在还是一点技术都没有。”

我不语，攒紧支票往外走，他也不追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这才往里喊道：“我说过，平常都是我出钱，由别人服务我，哪用我操心。”

我知道这一句，一定又叫他黑了脸，心里竟然莫名的升起恣意的畅快，好像自己也能从痛苦中升华一般。

眼前果真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我打开门，映着外头的日光看了又看。

顾承志果真舍得？

只怕心里不断地叫着冤屈。

不过，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君子取之有道，用之有方。只是，谁说，只有君子如此？

我一用力，就把眼前的支票撕得稀巴烂，丢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你的东西还是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带走。

请你搞清楚，即使是上 床也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而非那一点狗屁钱！

那些易逝的青春与气盛 - 章36 只钓金龟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