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会来(6)
第4章 第四章屋前的小溪
地点：外公外婆家
人物：程清外公外婆李途
在新镇的日子比较平淡，多是走亲串巷，人也都认识。程清每次回家，还有一个必打卡项目：要去看外公外婆，这次也不例外。新镇的天气都不错，程爸和程浅都上班去了，家庭主妇的程妈和程清上午便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去隔壁镇的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家在隔壁镇—周镇，距离程清家大约14里路，在小乡镇，公交车一般是通往县城的，镇之间的较少。一般近的地方，人们的交通工具多是是电瓶车，程清娘俩就打算骑着电动车，载着些慰问品，前往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对程清是极好的。原先程清小学毕业后，进入的是离家不是很远的初中，那是程爸的母校，大多老师是程爸的同学或者程爸的老师，在那里上了一年学，谁曾想程清开始即是巅峰，以两门课分别70分进入初中的程清，之后成绩再也没有这么高过70分，实在让程爸无地自容；而后借由舅舅建议，转入了外公外婆镇上里面口碑较好的初中，也因为程清年纪较小的缘故，也就从初一重新开始学习，就这样程清在外公外婆镇上开启了三年的求学之旅。
外公外婆的房子在镇子里偏里面的位置，人也不是很多。而外公是个闲不住的，必会到镇主干道十字路口旁的大超市里，看一群老爷们打牌、听大家聊天。那个超市，是程清和程妈去外公外婆家的必经之路。果然当程清他们在路过时候，就看到大玻璃窗口里面一个精神抖擞的身高约莫1米6的瘦老头，叼着烟、看着别人打牌。程清下了车，走到超市里面外公旁边，对着看牌看得入神的人，说“外公，我来了”~外公抬头看见程清，很是高兴，道：“哎呦，小清啊~走走走，回家，你外婆可做了好多好吃的等你嘞，上次你说你喜欢吃的烤鸭，这次要多吃点~”边说边拉着程清走出超市。旁边熟悉外公的李佬，调侃道：“老胡，平时饭点都不回家的人，今天回家有点早哦~”引来大家一阵哈哈哈大笑~外公也不搭理他们，笑得和程清一起继续往家走去~外公今年80多岁，别看他又矮又瘦，脾气可是大得很，爱喝酒，中午晚上每顿必喝一杯白酒，据说年轻时候上学堂，碰到和人约架的事，说好三更打，绝不留到三更半，虽是小个子，但在他们那可是牛气得很，即便现在老了也是他们那有名的倔老头。
从十字路口转弯，沿着小溪往西，走向村庄深处，一直走大约400米，外公家映入眼帘。外公远远地就对着屋里喊：“娃他奶，快出来看，小清来啦~”，而后，一个壮实高大、约莫1米7的身高、头发尚未全白略带点灰色的女人围着围裙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心地回应着：“小清来啦~”程清开心地跑过去抱着外婆说：“外婆，我可想你喽~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件衣服呢，你看合不合适？喜不喜欢？”说完，程清把衣服拿出来展示着，外婆看了看开心地说：“一看就合适，喜欢得紧，不过我啥也不缺，你别浪费那个钱~”程清说：“哪有啊，我就正好碰见了，想着你穿一定好看~外公你也别吃醋，你也有~”边说边高兴地把衣服递给了外公和外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碰巧，只不过是程清有心罢了。之前有一次计划第二天回家，完成导师的科研任务之后，下午六点匆忙跑去商场，逛了很久才买到合适的衣服和尺码，只不过后来收到了答辩时间提前就没回成，好在这次回来，买的衣服到了正好可以穿的季节。
外公身体还是很好，只是外婆腿脚不太方便，蹲着后站起来会有点疼，这个程妈也是一样的，之前程清陪程妈去医院查了，医生说：“人年纪大都会这样，膝盖黏膜被磨得差不多，过于劳累会容易疼”，打了2支“玻璃酸钠”就让程妈回家少操劳就行。外婆是个闲不住的人，还是常常帮舅舅家下地干活，劝她也不听，但到太疼的时候她也会休息，父母总是这样，能帮子女一点就帮子女一点，“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午饭时，外公一直给程清夹菜，程清真的吃饱了，但不想驳了外公的好意，还是坚持吃了。这不，午饭后大家都午睡了，只有程清要出来走走，消消食。
外公家门口，约莫10米，就是水泥路，路两旁都是树，虽是中午，但是树荫很厚，很是凉爽，马路另一边不多远是片竹林，再往前就是小溪了，只不过现如今溪水干涸，少有人来，以前通幽的曲径也被杂草覆盖。程清记得之前上学的时候，学到小石潭记时，觉得和这小溪十分相像，便略微改下:“从家门北行几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沿曲径往前，下见小溪，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溪中有些许小鱼，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坐溪边石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或背定理，或写公式，不急不躁，事半功倍。”每次程清放学回来都会拿着作业飞快到小溪边，直至外婆喊吃午饭或者天色将晚。有一次，程清还看见自己喜欢类型的男孩路过。程清喜欢那种身材修长、脸庞白皙、棱角分明、眉毛浓密、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很有书生气质的男生。那男孩和萧易就是这种。男孩名叫李途，他原先的家距离程清外婆家，隔了四五户，他应该也是怕热，抄的小路。当程清不知所措的时候，李途笑着说：“你在这里看书啊~”程清回答说：“是的~”而后李途继续往前走了。虽然两家离得不远，两人同校同年级不同班，但只局限于认识，所以这还是程清第一次和李途说话，程清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后续程清每次去溪边都花痴式地盼望着偶遇，但李途搬了家到了周镇上了，以后有程清的溪边再也没遇到过李途了~不过，年轻的人总是积极向上的，程清看到校刊上的一篇文章：“《如果我们再相遇，希望是在大学的校园里》”，程清便想未来一定要和李途在大学里相遇~